梦幻小说 女频言情 温慈临川爱葬初冬,雪落无痕小说
温慈临川爱葬初冬,雪落无痕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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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慈临川的女频言情小说《温慈临川爱葬初冬,雪落无痕小说》,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日之后,裴临川再不提要温慈为沈听澜安胎。温慈跪坐在佛堂的蒲团上,银针在指尖轻轻捻转,精准刺入裴老夫人膝眼穴。“奶奶,还剩三次,您就能走了。”老夫人低头看着她,浑浊的眼里泛起泪光。“小慈啊,真的......不能再试试了吗?”温慈指尖微顿,随即稳稳收针。“奶奶,您知道的,有些事,强求不来。”老夫人长叹一口气,枯瘦的手颤巍巍地从颈间解下一块羊脂玉佩,塞进温慈掌心。“裴家欠你的。”玉佩温润如水,触手生温,是老夫人戴了几十年的陪嫁之物。温慈摇头想推拒,却被老夫人死死按住手。“拿着!”老夫人声音哽咽。“这些年,你为裴家做的,我都看在眼里。”“临川那个混账东西,被猪油蒙了心,连救命恩人都能认错!”提到沈听澜,老夫人更是气得浑身发抖。“那个假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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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裴临川再不提要温慈为沈听澜安胎。

温慈跪坐在佛堂的蒲团上,银针在指尖轻轻捻转,精准刺入裴老夫人膝眼穴。

“奶奶,还剩三次,您就能走了。”

老夫人低头看着她,浑浊的眼里泛起泪光。

“小慈啊,真的......不能再试试了吗?”

温慈指尖微顿,随即稳稳收针。

“奶奶,您知道的,有些事,强求不来。”

老夫人长叹一口气,枯瘦的手颤巍巍地从颈间解下一块羊脂玉佩,塞进温慈掌心。

“裴家欠你的。”

玉佩温润如水,触手生温,是老夫人戴了几十年的陪嫁之物。

温慈摇头想推拒,却被老夫人死死按住手。

“拿着!”

老夫人声音哽咽。

“这些年,你为裴家做的,我都看在眼里。”

“临川那个混账东西,被猪油蒙了心,连救命恩人都能认错!”

提到沈听澜,老夫人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那个假佛子,装模作样去普陀山清修,结果在巴黎花天酒地!”

“还有脸说是她救了临川?我呸!”

“奶奶,沈听澜怀孕了。”

老夫人手中的茶盏“啪”地砸在案几上,滚烫的茶水溅湿了衣袖,她却浑然不觉。

“什么?!”

温慈垂下眼,又重复了一遍。

老夫人猛地站起身,拐杖重重杵地:“不知哪来的野种,也敢栽到裴家头上!”

话音未落,院门突然被推开。

裴临川扶着沈听澜站在门口,沈听澜脸色煞白,捂着肚子踉跄后退,而裴临川的眼神瞬间冷得像冰。

裴临川的眼神冷得像冰,一把攥住温慈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难怪这段时间这么安静......”他冷笑一声,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温慈抬头看他,眼底一片死寂。

她早该知道,在裴临川眼里,她永远都是那个“恶毒”的女人。

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拐杖重重杵地:“裴临川!你这是什么态度?!”

沈听澜趁机扑进裴临川怀里,哭得更加凄惨:“临川哥哥,我真的没有骗你......孩子真的是你的......”

温慈看着这一幕,突然笑了。

她缓缓说道:‘裴临川,你信她,不信我?’

裴临川的眉头皱得更紧,语气冰冷:“温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薄?”

刻薄?

温慈的指尖微微发抖。

她刻薄?

那沈听澜故意在她面前炫耀裴临川送的礼物算什么?

那沈听澜偷偷划烂她的药方,丢掉她的药材算什么?

那沈听澜一次次挑衅、一次次装可怜博同情算什么?

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一把将佛珠砸向裴临川:“滚出去!带着你的野种滚出去!”

佛珠砸在裴临川肩上,弹落在地,滚了一地。

沈听澜吓得瑟缩了一下,裴临川却猛地将温慈拽到身前,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温慈,你满意了?”

温慈抬头看他,眼底一片荒凉。

她满意什么?

满意他为了沈听澜对她恶语相向?

满意他连查都不查就认定她在挑拨离间?

满意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信过她一次?




接下来几天,温慈按部就班,除了给老夫人针灸再也不出房门半步。

为了避开和裴临川和沈听澜见面,温慈都是等他们吃完才去厨房自己做点吃的。

可饶是刻意避开,那些宠溺恩爱的画面还是躲不掉。

沈听澜说想吃城西的蟹黄包,裴临川亲自开车去买。

沈听澜翻杂志时指尖在某款限量包上停留三秒,第二天清晨佣人就在她房门口发现同款。

沈听澜一句没胃口,裴临川便请来全城大厨给她做菜。

甚至沈听澜一句想要在别墅弄一个佛堂清修,裴临川立马让人清空整个三层。

温慈沉默地站在三楼楼梯口,看着工人将她的旧书柜搬进储物间。

那里有她收集多年的医书,现在要给沈听澜的佛经腾位置。

她转身不再看,下楼的时候碰上了刚去拍卖会陪沈听澜拍回一尊玉佛的裴临川。

沈听澜挽着裴临川的手臂,正娇笑着展示刚拍下的玉佛。

裴临川的目光却越过她,直直落在温慈身上。

“温慈。”

裴临川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皱眉。

“这段时间你是在躲我吗?”

温慈挣了一下,没挣开,平静地说:‘没有’。

“还说没有,这段时间你不见人影,连饭也没有下来吃。是不是因为听澜回来了,故意给听澜脸色看?”

“不是的,我很高兴听澜小姐能回来。我只是想通了,听澜小姐回来了。我不该再缠着你了。你说的对,你永远不会爱我,以前是我一厢情愿了。”温慈急忙解释。

可这话听在裴临川耳朵里异常刺耳,他本来应该高兴的。

“欲擒故纵?”他凑近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换这种方式引起我注意?”

纠缠自己三年的人突然说不喜欢自己了?裴临川觉得可笑。

温慈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看着眼前人突然变换的神色,裴临川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了。

一瞬间心里又有些自得,看吧,温慈还是爱我的。

“不要再妄想用这些手段来引起我的注意了。不管你做什么,用什么方法,我都不会爱你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温慈看着眼前爱了三年的男人,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辩解。

毕竟以前的自己做的事情确实很难让人相信会真的放弃爱裴临川了。

她突然不想再解释了,或许只有自己真正的离开了他才会相信吧。

温慈不再辩解,转身离开。

可这沉默的态度让裴临川更是恼怒了。

裴临川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一下。

“既然你这么懂医术。”

裴临川将温慈的手强硬地按在沈听澜腕间:“给她看看。”

温慈垂眸诊脉,突然蹙眉。

她猛地抬头,正对上沈听澜得意的眼神。

“怎么样?”裴临川不耐烦地叩着桌面,“她到底什么病?”

温慈说:“她没病。”

沈听澜突然抽回手,扑进裴临川怀里:“我就说没事嘛,是温姐姐小题大做......”

裴临川搂着沈听澜,眼神却盯着温慈:“既然没病,那你刚才皱眉干什么?”




温慈站在拍卖会场外,指尖轻轻摩挲着药箱夹层里的支票。

这是她变卖所有首饰凑来的钱,只够拍下最后一份血髓灵芝,为裴老夫人完成最后一次针灸。

会场金碧辉煌,她却连一辆裴家的车都调不动,只能冒雨徒步赶来,裙摆被雨水浸透,黏在小腿上,冰凉刺骨。

“温小姐?”侍者迟疑地拦住她,“您的邀请函......”

温慈刚要解释,身后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裴临川的迈巴赫稳稳停在大门前,司机小跑着撑开黑伞,沈听澜挽着他的手臂下车,鹅黄色裙摆扫过温慈湿透的鞋尖。

“哟,这不是温姐姐吗?”沈听澜故作惊讶,“怎么淋成这样?临川哥哥,你都没给温姐姐配车呀?”

裴临川皱眉扫了温慈一眼,对侍者冷声道:“她跟我一起的。”

多讽刺,她这个未婚妻,竟要靠他的“施舍”才能入场。

第一件拍品是百年血髓灵芝,温慈刚要举牌,裴临川已经按下点天灯。

全场哗然!

“恭喜裴总!”主持人激动落槌,“三株血髓灵芝,尽归这位小姐所有!”

沈听澜惊喜地捂住嘴:“临川哥哥,这太贵重了......”

裴临川淡淡一笑:“你不是说最近失眠?磨粉泡茶喝。”

温慈的指甲掐进掌心。

血髓灵芝一旦磨粉,药效尽失。老夫人等了七年的治疗,就这样被当成安神茶糟蹋。

接下来的拍品,只要沈听澜一句喜欢,裴临川全部点天灯。

温慈空手离场时,暴雨更大了。

她站在屋檐下,看着裴临川小心翼翼护着沈听澜上车,那三株血髓灵芝随意扔在后座,淋了雨都不管。

裴临川关上车门,转身时余光瞥见了站在雨中的温慈。

她浑身湿透,长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眼神却平静得可怕。

裴临川的脚步顿了顿,终究还是朝她走去。

“上车。”

他声音冷硬,伞却往她那边倾斜了几分。

温慈没动,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向车后座那三株灵芝。

“奶奶的药。”

裴临川皱眉:“家里不缺这几株药。”

温慈摇头,雨水顺着她的睫毛滚落。

“血髓灵芝一旦淋雨,药效尽失。”

“老夫人等了七年,只剩最后一次针灸了。”

裴临川犹豫了刹那,车窗降下,沈听澜甜腻的嗓音传来。

“临川哥哥快上车吧,我头好晕......”

裴临川的动摇瞬间被击碎。

“先回去再说。”

最终,温慈还是被裴临川强硬地塞进后座。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却驱不散她骨子里的寒意。

沈听澜坐在副驾驶,从后视镜里打量着温慈狼狈的样子,故作关切:

“温姐姐,你要灵芝的话,我让临川哥哥分你一株好了。”

她转头看向裴临川,眨着无辜的眼睛:“反正奶奶对我有误会,就当是我赔罪?”

裴临川眉头舒展:“听澜懂事。”

温慈猛地抬头,手指死死掐进掌心。

“她根本不懂!血髓灵芝必须三株同用,少一株,前功尽弃!”

裴临川从后视镜里对上她发红的眼眶,心头莫名烦躁。

“温慈,别得寸进尺。”

他声音冰冷:“听澜愿意让,已经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沈听澜趁机添油加醋:“温姐姐,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裴临川握住她的手:“别理她。”

沈听澜见状,突然惊呼一声:“哎呀!灵芝怎么烂了?”

她拿起后座被雨水泡软的灵芝,一脸惋惜:“都怪我没放好......”

裴临川扫了一眼,淡淡道:“扔了吧。”

“不行。”

温慈扑过去想抢,却被裴临川一把按住手腕。

“温慈!”

他厉声呵斥:“别在车上发疯!”

沈听澜趁机将灵芝扔出窗外,泥水瞬间吞没了那三株珍贵的药材。

温慈僵在原地,雨水顺着车窗蜿蜒而下,像极了她的眼泪。

裴临川看着后视镜里她死寂的眼神,心头突然刺痛,可沈听澜的啜泣声很快拉回他的注意力。

“临川哥哥,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裴临川收回目光,踩下油门。

“没事,她骗你的。”

“奶奶根本没病。”




温慈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她怀孕了’。

空气瞬间凝固。

裴临川的表情从震惊到狂喜,却在看向温慈时有点微微复杂。

沈听澜先是一愣,随后惊喜地捂住小腹,眼中瞬间涌出泪水:“临川哥哥,我们有宝宝了!”

“温姐姐,”沈听澜突然抓住她的手,指甲几乎掐进她腕间,“以后要麻烦你帮我安胎了。”

她转向裴临川撒娇:“临川哥哥,我想吃你上次买的杨枝甘露~”

“从明天开始,”他突然开口,“温慈你负责听澜的膳食和针灸。”

温慈木木的站着没有应答,和裴临川在一起三年。

他也曾发泄般和她上床,可三年来。

每次床事结束都要盯着她喝下自己配制的打胎药。

“温慈,你这样恶毒的女人不配生下我们裴家的继承人。”

温慈苦笑,恶毒吗?只有沈听澜才配生下你的孩子吗?

裴临川的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喉结滚动,却最终别开脸:“听澜最近食欲不好,你去做一些适合孕妇吃的。”

沈听澜闻言抬头冲温慈甜甜一笑:“麻烦温姐姐啦~要酸辣口的哦。”

温慈将熬好的药膳轻轻放在沈听澜面前,瓷碗里飘着淡淡的药香。

“温姐姐手艺真好~”沈听澜舀了一勺,突然皱眉,“就是有点苦呢。”

裴临川头也不抬:“良药苦口。”

裴临川放下筷子:“明晚裴氏周年宴,你准备一下。”

温慈指尖一顿:“可以不去吗?”

“不行。”他声音冷硬,“名义上你还是我未婚妻。”

沈听澜勺子突然滑落,“临川哥哥,我肚子好疼......”

裴临川皱眉看向温慈:“你往汤里加了什么?”

裴临川抱着沈听澜快步走向卧室,路过温慈时,狠狠踢了一脚她。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跟上来看看听澜怎么了。”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要是孩子出什么事,我要你好看。”

温慈踉跄了一下,手指死死攥住衣角,指节泛白。

她明明已经决定不再爱他了,可为什么心还是像被刀绞一样疼?

她沉默地跟在裴临川身后,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将沈听澜放在床上,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沈听澜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却不忘朝温慈投来一个得意的眼神。

“临川哥哥......我肚子好疼......”

她虚弱地抓住裴临川的手,声音带着哭腔。

“是不是宝宝出事了?”

裴临川立刻转头,厉声呵斥温慈:“你还站着干什么?快给她看看!”

温慈机械地走上前,指尖搭上沈听澜的脉搏。

脉象平稳,根本没有任何异常。

她抬头,对上沈听澜挑衅的目光,后者微微勾唇,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气音说:

“装得挺像吧?他信了。”

温慈收回手,平静地说:‘她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裴临川皱眉:“你确定?她脸色这么差!”

沈听澜立刻配合地呻吟一声:“疼......”

裴临川的脸色瞬间阴沉,一把攥住温慈的手腕:“你是不是根本没认真看?”

他的力道大得惊人,温慈腕骨传来剧痛,可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底一片死寂。

曾几何时,她高烧不退时,他也是这样紧张地守在她床边,一遍遍用湿毛巾为她降温。

可现在,他的紧张和心疼,全都给了另一个女人。

“既然你这么不情愿......”

裴临川冷笑一声,拽着温慈的手按在沈听澜肚子上。

“那就好好摸摸,感受一下你永远都怀不上的孩子!”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捅进温慈心窝。

她猛地抽回手,踉跄着后退两步。

沈听澜假装惊慌:“临川哥哥,温姐姐是不是生气了?”

裴临川连看都没看温慈一眼,温柔地安抚沈听澜:“别管她,你好好休息。”




温慈跪坐在佛堂的蒲团上。

“奶奶,还剩两次,您就能走了。”

老夫人低头看着她,浑浊的眼里泛起泪光。

“小慈啊,今晚的宴会,你必须去。”

“奶奶,我不想去了。”

“只要我还在一天,你就还是裴家的未婚妻。”

老夫人声音哽咽。

“你若不去,岂不是让那个沈听澜狐假虎威?”

提到沈听澜,老夫人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温慈看着老夫人震怒的样子,终究不忍心让她失望,轻轻点了点头。

“好,我去。”

温慈回到客房,推开门时,屋内一片寂静。

梳妆台上空空荡荡,没有提前备好的礼服,也没有搭配的首饰盒。

往年这种场合,裴临川总会命人送来当季最新款的高定,连搭配的珠宝都精心挑选。

如今,他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温慈站在衣柜前,指尖轻轻拨过一排素色旗袍。

最终,她选了一件月白色的旧式旗袍。

那是她刚来裴家时自己带来的,料子不算名贵,但胜在剪裁得体,。

她从首饰盒底层取出老夫人送的羊脂玉佩。

温慈独自走进会场,素色旗袍与满场华服格格不入,颈间只戴了老夫人给的祖传玉佩。

沈听澜挽着裴临川,目光落在玉佩上,嫉妒得咬牙。

“温姐姐怎么穿这么素?”她提高声音,“临川哥哥没给你准备礼服吗?”

裴临川皱眉看向温慈。

他明明让管家准备了最新季的高定礼服和配套珠宝,她为什么没穿?

她在故意让他难堪。这认知让裴临川很是不悦。

沈听澜一袭鹅黄色礼服裙,腹部微微隆起,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挽着裴临川的手臂走上台。

“感谢各位见证。”

裴临川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我与温慈的婚约,今日正式解除。”

全场哗然。

温慈站在原地,平静的面对周围的唏嘘声和各色眼光,却感觉不到疼了。

裴临川下意识看向温慈,却在她脸上找不到半点的伤心和在意。

沈听澜敏锐地察觉到裴临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温慈身上,她立刻挽紧裴临川的手臂,眼眶瞬间红了。

“临川哥哥......”她声音发颤,带着哭腔,“你是不是骗我?你其实喜欢温慈姐姐,对不对?我是不是不该回来......”

他收回视线,低头安抚沈听澜:“别胡思乱想,我喜欢的一直是你。”

“这三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温慈能留在裴家只是因为奶奶的逼迫,我对她没有任何感情。”

温慈指尖微微蜷缩,胸口像是被钝刀狠狠剜了一下。

哪怕她早已麻木,可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依然伤人至深。

沈听澜见温慈转身要走,立刻松开裴临川,几步上前拦住她。

“温姐姐,别急着走呀。”

她目光落在温慈颈间的羊脂玉佩上,眼底闪过一丝嫉妒。

她转头看向裴临川,声音委屈:“临川哥哥,你不是说,裴家的东西只会给最重要的人吗?”

裴临川眉头紧锁,目光在温慈和沈听澜之间游移。

最终,他冷声开口:“温慈,把玉佩给听澜。”

温慈指尖轻轻抚过颈间的羊脂玉佩,莫名让她想起三年前的那个雪夜。

那时她刚被裴临川冷落,独自在裴家老宅的偏院住着,老夫人拄着拐杖,踏着积雪来看她,声音哽咽:

“临川那混账东西不懂珍惜,但奶奶认你,永远认你。”

而现在,沈听澜正指着她的玉佩,委屈地哭诉:“临川哥哥,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为什么传家宝给了她?”

裴临川皱眉看向温慈,声音冷硬:“摘下来。”

她不想给。

不是因为留恋裴家,而是因为这是老夫人给她的最后一点念想。

这三年来,每次她被裴临川冷落、被沈听澜羞辱,都是老夫人悄悄派人接她去佛堂,给她煮安神汤,拍着她的手背说:

“小慈,再忍忍,奶奶在呢。临川总会慢慢知道你的心意的。”

如今,老夫人腿疾未愈,还在佛堂等她明日最后一次针灸。

她怎么能把老人家的心意,拱手让给沈听澜?

“温慈。”裴临川的声音更冷了几分,“你已经不是裴家媳妇了,没资格戴裴家的东西。”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捅进温慈心口。

“没资格”。

她为了裴家付出三年,为了老夫人冒雨采药摔断腿,为了裴临川的毒生生挖了三滴心头血......

如今,他轻飘飘一句“没资格”,就要抹杀一切。

温慈抬眸,眼底一片死寂:“裴临川,你确定要这样?”

裴临川被她平静的眼神刺得一怔,但很快冷声道:“摘下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温慈缓缓抬手,指尖触到玉佩的绳结,轻轻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