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凝桑桑的其他类型小说《勾惹!诱情!异国疯批强制爱桑凝桑桑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金宝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桑凝,你慢点儿。”好友看桑凝背着画板朝山上跑的飞快,害怕她小身板一不小心摔了——桑凝回头看好友,娇俏红润的面容上带着期许的笑。“我想给他一个惊喜嘛......”这里是华国和汨罗国边界云雾山,原本是男友明恒约她来的,说云雾山有她最爱的向日葵,要陪她来看。可是在出发前一晚,男友忽然生病发烧,她就拉着好友来,想画一幅向日葵的画,作为毕业作品送给他。说到这儿,好友简直为她单纯到犯傻的样子感到心疼,“你可长点心吧,别被他卖了还给人数钱呢!”桑凝内心无奈......桑凝是云城美术学院即将读大二的学生,而明恒则是她的师哥兼即将毕业的男朋友。“啊......”下一秒好友吓得整个人趔趄坐在地上大叫。桑凝心脏跟着一紧。朝那边看去。丛林里有一具发黑的残...
“桑凝,你慢点儿。”
好友看桑凝背着画板朝山上跑的飞快,害怕她小身板一不小心摔了——
桑凝回头看好友,娇俏红润的面容上带着期许的笑。
“我想给他一个惊喜嘛......”
这里是华国和汨罗国边界云雾山,原本是男友明恒约她来的,说云雾山有她最爱的向日葵,要陪她来看。
可是在出发前一晚,男友忽然生病发烧,她就拉着好友来,想画一幅向日葵的画,作为毕业作品送给他。
说到这儿,好友简直为她单纯到犯傻的样子感到心疼,“你可长点心吧,别被他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桑凝内心无奈......
桑凝是云城美术学院即将读大二的学生,而明恒则是她的师哥兼即将毕业的男朋友。
“啊......”
下一秒好友吓得整个人趔趄坐在地上大叫。
桑凝心脏跟着一紧。
朝那边看去。
丛林里有一具发黑的残肢尸骨。
那具尸骨没有头颅,看上去非常吓人。
“我…我我不去了,太吓人了,我们回去吧。”好友拉着桑凝浑身都在发抖。
桑凝咬牙看着那边的尸骨,又看了眼吓得脸色惨白的好友。
“可是,现在正是向日葵花期,其他地方也没有......慕灵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
桑凝小心翼翼的靠过去,快速通过尸骨的地方。
经过半小时终于到了山顶。
此刻阳光普照,站在山顶向下望。
真的有花海。
但是这个形状和颜色不像是向日葵。
鲜艳明亮,充满了诱惑。
是她从来没见过的花,但是很好看。
来都来了!
桑凝放下画板开始画起来。
动笔不过十来分钟,忽然远处传来一阵轰隆隆。
以及——枪声?
巨大的声响传来,带起山顶一阵飓风呼呼而来。
桑凝立在悬石上的画架都被风吹倒了,她蹲下急忙去扶,却发现天空中出现了许多战斗机以及直升机。
其中一架战斗机,好似空中雄鹰般展翅翱翔,不断变换着姿态在空中盘旋着。
还有人从直升机上跳伞下来。
子弹不断朝地面呈铺地式扫射状散布,惊起山林中的鸟儿乱飞,烟尘弥漫。
砰砰——
几声在桑凝耳边近距离响起,吓得她顿时腿软,急忙捂着耳朵赶紧跑路。
闷着头跑的桑凝自己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彼时对面一群浑身脏兮兮,乱七八糟的人从她对面跑来。
等桑凝发现时,两边只相隔两米距离。
“巴瓦哥,有个漂亮小妞。”
身边瘦弱的男人看到桑凝时眼神别提多猥琐了。
叫做巴瓦的男人脸上有伤口,是个皮肤黝黑的光头。
直勾勾的盯着瑟缩着,浑身是汗的桑凝。
“呸。”
巴瓦朝那边吐了口血水,“长得倒是正,只可惜池枭要赶尽杀绝。”
桑凝小碎步警惕的后退看着他们。
对面的人黝黑皮肤,个个身上都有血迹,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枪支。
对方说话桑凝听不懂,但是一看面相就不是什么好人。
紧紧的抓着裙角的桑凝,额头上汗水直流都没敢擦。
顿时有些后悔没听慕灵的话了。
“对不起,我我走错路了,我现在就走。”
桑凝转身就跑,然而下一秒就被他们给强行按在地上,跪着…
巴瓦阴沉笑着绕到桑凝跟前来,抹了下嘴角的口水,笑得极其猥琐。
“原来是华国的姑娘。”巴瓦说着蹩脚的中文。
肥爪子朝她脸蛋摸去。
“老子都好几天没碰过女人了,没想到在老子死前还能死在温柔乡里,来吧......”
“不要,不要......”
桑凝摇着头,泪流满面,以为自己在劫难逃。
‘砰’的一声枪响。
桑凝跟前的人腿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身后压着她的人顿时脸色泛白,忙松开她后退了几步。
桑凝一睁眼就看到不远处单手持机枪的男人。
他一身森林迷彩作战服,腰间的腰套上有匕首,有短手枪。
一双手上戴着黑色半指作战手套,头上戴着迷彩图案的防爆头盔,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远远看去,男人身形高挑,一双大长腿在迷彩服包裹下长的逆天。
开完枪后,张狂又挑衅的将枪扛在了肩上。
随即他身后抱着枪走出来一群人。
“枭哥,就打个腿儿,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啊。”索图挑眉看他。
斜倚在旁边的树枝上,声音磁性又慵懒,“在东欧各国的地盘上,敢抢老子生意的人还没出生呢。”
“就这么死了,岂不是便宜他了。”声线虽轻,却字字句句带着张狂。
在东欧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枭爷手段,就这么轻易把人弄死,这的确不是他的风格。
惹到池枭算是他踢到钢板了。
“明白。”索图眼底闪着兴奋,带人立马围靠过去,“巴瓦抓活的。”
这边桑凝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儿上,看那边一群身着迷彩的男人冲过来。
现场乱成一团,子弹从脸颊飞过,带起一阵气波。
从没见过如此大阵仗的桑凝吓得捂着耳朵失声大叫。
慌乱之际,趁着这群歹徒无暇顾及她时,桑凝忍着发抖的腿起身,拼尽全力朝斜倚在树枝上的池枭跑过去。
池枭透过防爆头盔的镜片,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不顾一切朝自己跑来的小姑娘。
他狭长的眸子在防爆头盔下挑了挑。
即便是在佤邦最大的蓝河会所里。
那些见惯了大场面的公主,也没有哪个有胆量敢这么朝他跑来的。
池枭下意识的抓住了扛在手中的机枪,眸色冷戾,食指已经放在了扳机上。
随时准备朝她开枪。
然而那小姑娘却在离他还有一米左右距离的样子摔倒在地。
桑凝感觉腿好疼。
一看小腿竟然破皮了。
殷红的血液混合着泥土,桑凝疼着浑身都在发抖,汗水直掉。
小姑娘还在读大学,面对的都是美好未来,这种血腥的大场面没见过的。
今天已经被吓得不轻了,忽然委屈上心头,直接红了眼眶哭了出来。
当着池枭的面,当着乱成一锅粥的森林刺激战场。
跟前斜倚着的男人,看到她张着嘴哭起来的时候已经懵了。
一是他没见过哭的这么丑的女人;
二是没见过哭的这么让人想安抚的女人!
池枭松开放在扳机上的食指,将肩上的枪放下。
抖了抖散发着热气的迷彩作战服,蹲下来的同时将防爆头盔眼睛处的镜片给朝上扒拉开。
“哭什么呢,小花猫?”
一身乱七八糟,血污和泥土到处都是。
白嫩的脸蛋上满是汗水,可不就是只受了惊的小花猫么。
听到熟悉的语言,好听的声音,磁性的声线。
桑凝抬眼看他。
那双眉似刀锋一般锋利,而瞳孔则泛着淡淡红色。
不仔细看不是特别明显。
一双狭长的眸子冷戾又深邃。
好似一汪寒潭黑水似得,让人看一眼就能无法自拔的陷进去。
看似慵懒漫不经意的看着她,实则带着审视和超强的压迫感。
不过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心里这会儿只有委屈,遇到和蔼可亲的军人更加觉得委屈。
桑凝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
双手大胆的抓住了池枭的手,梨花带雨的哽咽出声,“兵哥哥叔叔救救我,不要丢下我。”
池枭挑眉。
兵哥哥叔叔?
这是什么称呼?!
随着她小幅度抖动身体,池枭看了眼握着自己的细白双手。
作战手套露出指节的部分被她小手触碰。
那触感是真他妈的——
温润柔软,小巧精致。
两只手拉着他似乎都没他巴掌大。
他怀疑自己稍微用点力都能折断她手。
池枭低眉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迷彩服。
华国的人民都是无条件相信军人的。
这是把自己当成华国军人了?!
池枭再次看向跟前的小姑娘,仔细的打量着她。
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明澈似水,鼻子小巧精致,扎成高马尾的乌黑秀发乱了几分,有几根发丝飘落下来贴在满是汗水的脸上。
她一身洁白的裙子上已经沾染了泥。
脸上大约是因为刚才被人触碰了,有血印子,跟只小花猫没两样。
裙子下露在外面的那一节小腿,纤细却白的泛起粉红,细的要命。
一张脸也就巴掌大小,柔柔软软的样子,还有几分可爱。
不知道好不好捏?!
“啧,别哭了。”
池枭有些不耐烦的低吼了声,“女人只有在床上的时候哭才最迷人,留点劲儿吧。”
桑凝立马屏住了哭声,被他粗鲁低俗的话给吓得浑身僵直。
教育良好的家庭环境下长大的姑娘,哪里听过这些流氓话。
池枭沉了口气。
看她那清纯的样子,起了逗弄的心思。
“喜欢哭的小花猫,我可不救。”
桑凝松了口气。
没想到一向严肃的军人也会开玩笑。
继而将脸上的泪水擦掉,瞪着又黑又圆的眼睛哽咽开口。
“不好意思,我我见到你就像见到了自己的亲人一样。一下子没忍住就委屈的哭了。”
“噗嗤。”
池枭看着脏兮兮的小花猫没由得笑了出来。
“亲人?小花猫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池枭低沉嗓音里饶有兴致的染了丝调侃笑意来。
他是整个东欧黑手党的暗夜之王。
她居然管他叫叔叔,当他是亲人?!
一看就是个头脑简单的傻白甜。
桑凝瞪着又大又圆的眼睛看着他,眸色清澈如水的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你敢跑过来,就不怕我把你抓去卖掉?”
池枭觉得这山林里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小姑娘还挺有意思的。
他继续有兴致的调侃恐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桑凝瑟缩了下,随即又摇头,口气软糯又笃定。
“你不会的。”
“枭哥,人已经全部抓到了。”索图走了过来。
见小姑娘握着他手,他也没推开,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没忍住调侃了句:
“哟,我的老天奶,枭哥你还带双标的呀?”
池枭不喜女色,觉得色字头上一把刀,大多数男人沾上女人必死无疑。
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之前不少人送人情有送过女人给他,但不过都是表面逢场作戏,从不沉迷女色。
最重要的是,他性子狠辣暴戾,就算有喜欢他的女人多但是绝不敢爬床。
导致他到现在28了,还是个没食过人间烟火的雏。
“姑娘你贵姓,几岁啊?成年了吗?”索图用熟练的中文问桑凝。
笑盈盈的打量着桑凝,眼中全是八卦的味道。
桑凝看他也是一身迷彩抱着枪,但是他没戴防爆头盔,此刻满头的汗水。
大眼睛瞳仁很黑,是个偏黄皮的寸头,眼睛里透着单纯,模样二十多岁的样子。
看他抱着枪大剌剌的靠近,桑凝又慌了起来,瑟缩着朝池枭那边靠了靠。
“你是没事干了吗?”池枭声线懒懒,一脚踹过去。
索图清了清嗓子,立马办正事。
一把将巴瓦拽过来。
一脚踹他脚弯上,让他跪在池枭跟前。
“就凭你怎么敢打老子的生意,背后幕后主使是谁?”池枭切换成了汨罗语问他。
满身枪伤狼狈的巴瓦瞪着他大笑,“老子不知道,要杀就杀。”
看巴瓦笑,池枭也跟着笑,“想死?那你可真是太天真了,佛手厄命听过吗?”
听到‘佛手厄命’四个字,巴瓦笑不出来了,诧异的看着池枭。
他从腰间拔出一把黑金短刀剐蹭着指腹玩。
饕餮雕刻于刀身上,线条是金色的,活灵活现,却满是煞气。
看到那把刀时,巴瓦脸色咻的煞白,心如死灰的摇头,“不,不可能......”
索图轻嗤,踹了他一脚,上了膛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脑袋。
“现在知道怕了,不想死就赶紧交代。”
索图这话说的华语,站在旁边的桑凝听懂了,吓得朝后趔趄了步。
桑凝意识到了这个男人,刚才说的话可能是真的。
他不是什么好人,而是云雾山那边的汨罗人,她刚才把他错认成了华国军人。
他该不会也要杀了她吧?!
见大家都都朝她看过来,桑凝努力的忍住情绪,不露出马脚来。
“那个,我我们什么时候下山?”
索图先一步反应,过去将人拽回来,“好不容易有个让枭哥没犯强迫症的女人......”
不等索图话说完,池枭的刀抵在了他拽桑凝的手臂上。
“你吓着她了。”池枭厉声呵斥。
见桑凝瑟缩着看着自己,池枭随即收了枪。
看小屁孩儿这单纯的样子,也不知道断奶没有!
向来宁可杀错一百不肯放过一个的池枭。
莫名觉得,她单纯就是一只迷了路的小花猫。
池枭朝旁边路指了指,“从这儿下去,一路走别回头。”
桑凝根本没听得太清,只听他开口要放了自己就赶紧走。
索图不解的看着池枭,想从他微微泛红的眼珠下看出点什么来。
“枭哥?你不是看上这华国来的小姑娘了吗?干嘛要放她走?”
池枭敛起视线,红润视线慵懒冷冽扫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看上她了?”
索图无奈。
他又不瞎,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池枭一把将防爆头盔拽下来。
看着那抹纤瘦背影消失在眼帘,红润的眸子意味深长的看了好一会儿。
下一秒,兜里的电话短信提示音响起。
池枭看了眼,随即将手里的枪扔给了索图,烦躁的转身要走。
“热死了,回去再审。”
......
崎岖不平的山路上,桑凝提着裙子越跑越快。
半点不敢往后看。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想要快点回家。
她忽然好想爸爸妈妈。
临走的时候,他们说云城边界危险,不要去。
可是明恒想来,于是她就跟来了,觉得只要小心点就没问题。
她不会运气那么差的,可谁知道——
桑凝一边跑一边委屈的落泪,更顾不得两边杂草刮伤她腿上白嫩皮肤。
不知道跑了多久,一直到跑出林子,站在平地上桑凝才停下来。
不等桑凝缓了口气,被眼前满是鲜艳的红色黄色,足有一人多高的花田给吸引了过去。
桑凝懵了,发现这里根本不是她上山时的地方,倒像是她在山顶看到的那片花田。
她走错路了吗?
望着山上的荆棘丛,再看看自己身上。
她的裙子早已经破败脏乱的不成样子了,接下来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
无助、心慌、恐惧席卷着桑凝每个细胞,让她委屈的眼泪直掉。
“小凝?”
过了好一会儿,一道熟悉的声音若隐隐的响起。
桑凝屏息,还以为自己是出现幻觉了。
下一秒不远处一抹身穿休闲白T恤牛仔裤的男孩儿朝她冲过来。
桑凝几乎被泪水迷了眼,“明恒,明恒你来救我了。”
桑凝朝他冲过去。
明恒将人拉着上下检查,“是啊,我来接你,一切都过去了。”
桑凝好似得到了心理安慰似得,在他跟前放声大哭。
好似要将这一大早遇到的事情全部宣泄出来。
“好了,小凝最勇敢了,都过去了,我们走。”明恒拉着她朝那片花田旁的小路走。
桑凝却反拽着他手,擦了眼泪看着他,“那里不是回云城小镇的路,倒像是去汨罗的路。”
明恒看着她紧张敏感,耐着性子郑重其事的开口:
“其实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这次来就是要去找我亲生父亲,他是汨罗北川府豪门大家族,我们一起去找他好不好?”
桑凝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觉得不可思议。
知道他没有父亲,但是没有想到他父亲是汨罗人。
“你确定消息是对的吗?”
明恒却很是期待,“不会有假的,我想去见见他。”
桑凝还是怕,忽然心生一计,“能不能,让他到云城来见你啊,比我们过去更安全。”
桑凝有些害怕,经过刚才的事对这里的人有了抗拒。
她害怕是搞错了呀!
明恒眼神有些哀伤的看着她,“你是怕我把你骗过去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云城有我爸爸坐镇......”
桑凝急忙解释,明恒却激动了,甩开她手。
“我怕你受伤,生着病还来救你,你却怀疑我?”
桑凝没见过这么情绪激动的明恒。
她爸爸桑振业在云城地位举足轻重,很有势力,因为生意经常来往于汨罗和华国之间。
有爸爸在,更加安全而已,或许还能让她爸爸帮忙打听一下这件事的真实性。
桑凝软着声音拉他手。
“我也是怕你被骗,太危险了。”
桑凝说话软糯糯委委屈屈的。
明恒看她,眼珠忽而一转,太过于心急反而让她觉得自己有问题。
“算了,既然你有顾虑我尊重你。”明恒拉着人手,“我们回去吧。”
桑凝惊喜的看着他,小脑袋点头如捣蒜。
两人一起朝回走。
明恒说自己头晕发着烧,走的很慢。
差不多走了一两个小时,桑凝体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
好巧不巧的在山林里又遇到一群皮肤黝黑,个个的面黄肌瘦拿着枪的男人。
目光却炯炯有神又凶狠。
“没想到云雾山真有这么漂亮的妞儿,线人没骗咱们。”身后小弟模样的男人凑到为首男人耳边说着话。
为首的男人上下打量着桑凝。
“赶紧把人抓了送蓝河会所去,别耽误大老板的周末的计划。”
桑凝一看他们朝自己走来,顿时觉得凶多吉少,又心跳快要到嗓子眼儿了。
明恒见状,立马挡在桑凝跟前,“你们什么人,不许动她,冲我来......”
“什么混账玩意儿,敢拦老子的路。”为首的男人扬起枪柄砸在明恒脑袋上。
明恒顿时破了个洞,头晕目眩之间直接栽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那股殷红血迹从额头蔓延而下,将他面庞染红,让他面色看起来煞白了几分。
桑凝人都吓傻了,抖着唇瓣,“明恒......你们想做什么?”
为首的男人将桑凝抓住,其他小弟将明恒控制了。
男人说着华语。
“我们不做什么,只想让你帮个忙,事情完成了后就送你们离开。”
桑凝瑟瑟发抖,浑身抗拒。
双眼浸着水雾,睫毛上还挂着可怜兮兮的泪珠。
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看了眼在他们手里的明恒,“我什么都不会,帮不了你们什么的。”
“这个忙只有你能帮,其他的无需多问。否则他小命就不保了”说着男人上下打量着她。
难怪刚才一向只会杀人的池枭都心软了。
看着男人掐着明恒的脖子,桑凝妥协了,“好,希望你说话算话。”
......
是夜。
屋外电闪雷鸣,一道惊雷响起。
闪电划破天际,穿透狭窄的窗户将地下室的场景照亮。......
一身花衬衣满身是血的男人被绑在了八角笼里,几乎奄奄一息。
却被这道雷惊得浑身一震,迷迷糊糊睁开眼。
只见一道颀长的身影逆着光走来,身姿卓越,却透着强有力的压迫感。
一个身形高大的大块头男人身穿黑色紧身T恤,下身一条迷彩裤,踩着军靴。
将单人沙发搬至正中央位置。
男人落座,敲着二郎腿。
下意识的摸了摸裤兜,发现没带烟,神色略微有些烦躁。
一旁的索图非常有眼力见的拿自己的烟给池枭点上。
烟点上了,索图也将八角笼里的巴瓦给带过来摁在地上,跪在池枭脚边。
“枭爷饶命,我是真的不知情。”巴瓦看着他手里那把黑金厄命刀就害怕。
这地下室不透风,又闷又热,大热天的全是腐烂的味道。
池枭烦躁不爽,修长手指将斜咬着的烟拿下来。
一口烟圈吐出来,烟熏袅袅萦绕在冷峻邪肆又狂傲的脸庞。
“华国,有一位姓桑的老板,你听过吗?”
池枭语气淡漠冷鸷的看着巴瓦。
白天在云雾山不审,是因为他的心腹陆擎查到了这个人。
巴瓦就是和这个人接头的。
并且这周末在蓝河会所订了个天字号包厢。
但是具体在包厢里做些什么交易,还不清楚!
巴瓦听到桑老板的名字从池枭嘴里说出来,忽然脸色大变。
“你,你想做什么?”巴瓦抖着唇瓣儿问。
池枭低笑了声。
这恶臭的环境,烟,他是一口都抽不下去了,抬手将烟头湮灭在他露在外面的臂膀上。
视线阴沉,嗓音透着狠厉:
“既然周末你要去见他,自然不会空手,对方还有什么动作?”
巴瓦死死的咬着牙,额头疼的满是大汗,“我,我真的不知道。”
池枭漫不经心的点头。
下一秒,懒懒声线溢出,“别墅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缺肥料饲养。”
说完看向索图,“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池枭从来不是个受制于人,会任人摆布的人。
已经查到了,就没有再留着他的价值。
索图神色间满是崇拜,抑制不住的兴奋,“这事儿我最拿手。”
巴瓦一听池枭居然改主意,一张满是血污的脸色顿时煞白。
“慢着,你放了我,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这桩生意本来是池枭搭上线的,后来被他的上级低价抢了过来。
池枭也是为了这个,要将他赶尽杀绝。
巴瓦话未落,池枭抬脚就踹他心口上。
巴瓦飞了出去,胸腔里涌起咸腥味儿,吐了一大口鲜血出来。
“就凭你也敢威胁老子,你我之间,你从来都只有服从的份儿。”
池枭一刻都不想在这恶臭的环境下多呆一秒。
语气十分不耐的低呵:“还不说?等老子请你?”
被人动了自己的蛋糕这口气咽不下去。
更是因为这次的生意关乎到他在家族夺权!
巴瓦不敢再犹豫,怕一个不小心小命没了,“这次去蓝河会所,主要是拿合同,和酋拜人的合同在那位姓桑的身上。”
他只是奉自己上级的命令,去接个头,把合同取回来而已。
池枭若有所思。
看样子,这蓝河会所他非去不可了。
池枭看着巴瓦笑,意味深长的看着索图,“看在他识相的份儿上,留个全尸,骨头要完整,做出来的装饰品才好看。”
巴瓦一听顿时觉得天都塌了,脸色阵阵发白,“你不能不讲江湖道义......”
池枭笑得疯魔,淡红的眼珠更加红润了几分。
“一个被人当枪使的废物也配跟老子讲道义?你真是好天真啊!”
“敢在老子碗里抢食吃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也一样。”
至于蓝河会所,老子翻了它也会把姓桑的抓住。
池枭掏出手机给陆擎去了个电话。
周末,蓝河会所。
一辆商务库里南停在会所大门口。
前座驾驶位的男人踩了刹车,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座上慵懒倚着靠背的男人。
此刻正跷着二郎腿,悠闲的闭着眼。
一身黑色衬衣随意的穿在身上,扣子随意的扣了下面两颗。
露出精壮有劲的胸肌和八块腹肌。
指尖的香烟就快要燃烬,他却没有要扔掉的意思,整个人看上去异常的慵懒痞气。
“枭爷,到了。”男人提醒道。
后座男人闻声缓缓睁开了眼,懒懒的朝蓝河会所那边看了眼。
不耐烦的啧了声,“好歹也是北川府第一会所,这门面真够烂的。”
这门面招牌看起来都带着一股子廉价的味道。
“稍后属下就让沙敏整顿一下。”男人下车给池枭拉开车门。
他就是池枭的心腹陆擎,很高,身形也很壮。
脸上带着一串胡子,寸头,浑身的腱子肉。
穿着灰色的T恤和黑色休闲裤,肌肉分明壁垒。
池枭从车子下来,扔了烟头单手插兜。
“枭哥,你居然到蓝河会所来都不知会我一声,还好我聪明跟来了。”索图跑过来,有些埋怨的抱怨。
还不忘瞪一眼陆擎。
池枭不悦的拧了下眉,继而莞尔一笑,淡红色的瞳仁里散发着步步为营的算计。
一把将索图肩膀搂过来,“你陪我进去。”
“好啊。”索图满眼期待,还以为他会赶自己走,带陆擎去呢。
池枭脸上带着笑,搭着索图肩膀朝里走。
蓝河会所不同于其他地方的会所。
这里深受本地人的喜爱,人气非常的旺,因此消息也是最快最全面的。
此刻立马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口哨声、呐喊声此起彼伏,个个的兴奋的拿着手里的钞票往台上砸上去。
而往上的二楼环形一圈就是VIP的包厢了。
池枭一进门就朝楼上天字号包厢看去。
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枭爷?是哪阵风把您老给吹来了。”
蓝河会所的负责人沙敏点头哈腰的跑来,给池枭递上香烟。
池枭被吵的有些烦躁,揉了揉耳朵,声音懒懒的。
“我要天字号包厢,立马带我上去。”
沙敏惊愕了下,笑嘻嘻的开口:“枭爷要不换个包厢?今晚天字号有人了。”
沙敏还不明白什么情况,人就跪在了地上。
肚子遭受重击,苦水差点没吐出来。
索图上前将人衣领拽住,“我枭哥的御用包厢,你敢给别人用?”
池枭单手插兜,一副神色懒懒的样子盯着他看。
他池枭的东西,无论是生意,还是包厢都不允许被人抢走。
向来只有他抢别人的,占有别人的份。
沙敏见他不耐烦的暴躁起来
被他蓦地变红的眸子给震得身躯一抖。
在东欧,他池枭就是活的通天神。
谁敢忤逆?
周围的人听到这边有声音也纷纷的扭头看过来。
沙敏直接跪爬到池枭跟前,在面前磕起头来了。
“枭,枭爷饶命,实在是那人花了大价钱的,他们只在里面待会儿就走。”
“对不起枭爷,饶了我吧,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
池枭一脚将人给踹开,提着枪急匆匆的朝楼上跑去。
一楼到二楼有旋转的楼梯。
索图看池枭上楼了,也跟着踹了脚沙敏,跟上池枭步伐。
“待会儿再找你算账。”
池枭在上楼的时间里,已经将腰间的枪拔了出来。
到天字号包厢时,见着一个身姿曼妙,穿着清凉暴露的女人出来。
她扭扭捏捏的,蹑手蹑脚的走着,走一步要扯三次裙子。
因为短的实在不像话,迈的步子大点都得走光。
女人披散着头发,脸上画着浓烈到她妈都不认识的缅妆。
有几分蓝河会所公主的样子,和之前清纯可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但即便如此,也盖不住她原有的好皮肤,盖不住眼中那股清澈的愚蠢。
也逃不过池枭过目不忘的双眼。
这不就是前两天在云雾深山里遇见的姑娘?!
桑凝从包厢里出来后,重重的呼了口气。
任务总算完成了,她马上就可以带明恒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此刻桑凝心底稍微松懈了些,就是这裙子太短了。
她得去找找她自己的衣服在哪儿。
桑凝这样想着,闷着头朝楼道口走去。
包厢这边灯光晦暗,应该不容易被人察觉到。
没走两步,细白的胳膊被大力抓着一拽。
天旋地转一阵后,桑凝踩着高跟鞋趔趄了下,脚步跟不上被人拉着旋转的速度。
整个人直接朝旁边的墙壁扑过去,“啊......”
她一双手肘本能的抵挡,可是一只手臂被身后的人拽着,无法动弹。
于是,桑凝半边脸砸在墙面上,因为力气大,痛的她额头冒冷汗。
不等她站稳,后脖颈被人掐着。
紧接着硬物抵在她后脑勺上。
“你是谁派来接近我的?”
池枭性子谨慎多疑,没有轻信过任何一个人。
但是那天她那副清纯的犯蠢的样子的确让他心软了。
不过,现在他后悔了!
在边界线上的人,就没有好人。
第一次有人让他出现这种失误的判断,让他心中非常不爽。
在这几天和明恒被人分开,对于这种被枪抵在头上的感觉太熟悉了。
不管经历多少次,桑凝都是害怕的。
那是离死亡最近的距离。
桑凝一颗心脏疯狂的跳动,吓得她浑身跟着颤抖,拼了命的摇头。
“我,我不是,我就是被抓来的,叔叔饶命......”
桑凝越说越委屈,心里是真冤枉。
被抓?
“谁抓的你?”池枭拧眉看她。
桑凝还是摇头,心里慌得不行,泪水落下,说话哽咽断断续续的。
“我我,不知道,他们打晕了我男朋友,逼我按照他们说的做。”
“说说,说只要按照他们说的,做做,就放我们回家。”
听桑凝说完,池枭没由来的心情更烦躁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哪句话。
或许是因为听到她说她有男朋友?
又或许是因为她总是哭哭啼啼的?!
“好了,别哭了,哭要是有用的话,都坐家里哭就好了,给我闭嘴。”
见身后禁锢她的男人发火了,桑凝不敢再哭。
立马噤了声,只是委屈难受在心头,总是忍不住一抽一抽的。
就跟小孩儿似得。
池枭听她没哭了,这才消了些火气。
将抵在她后脑勺的枪给放下来,“里面的人呢?”
“里面没人。”桑凝脱口而出。
随即又补充了一句:“他们只是让我进去待半个小时,我去的时候就没人。”
池枭蓦地看着桑凝后脑勺,不免得疑云遍布眉间。
不等池枭多想,忽然一抹红外瞄准点在桑凝脑袋上一闪而过。
虽快准狠,但还是没逃过池枭的眼。
根本来不及反应,池枭一只长臂揽着她腰,一只大掌拖着她后脑。
将人搂进怀里用力的朝旁边卧倒下去。
‘砰——’
一声枪响。
子弹掠过桑凝发丝,最后射击在墙面上,出现一个洞。
“有狙手,卧槽。”索图听见了枪声,立马拔了枪朝开枪的方向开了一枪。
赶忙朝池枭那边跑过去,“枭哥你怎么样?”
等他跑过去的时候,却看到一个女人跟八爪鱼似得抱着他。
索图有些无语,却又有些震惊。
无语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逗女人玩儿。
震惊他现在居然不排斥女人了。
这种打扮妖艳,涂脂抹粉的庸俗女人都能入得了眼。
不排斥女人了,也不能这么不挑啊,上次那个华国小姑娘多好啊。
枪声再次响起,索图没继续发愣,站在过道里替他们抵挡,给他们争取反应的时间。
枪声擦过发丝在耳边响起,桑凝感觉耳膜都要被震得聋了。
吓得大叫,浑身紧绷,下意识就想朝安全的地方躲避。
而抱着她的池枭身形高大,将她完全笼罩在怀中。
桑凝似乎得到了庇护所似得,拼了命的朝他怀里缩。
她钻进他怀里,和他贴的太紧了。
导致他第一时间竟然没有将枪给拔出来,握枪的手被她给压得死死的。
过道里灯光晦暗,对方似乎以为伤了他,此刻在乘胜追击。
一时间蓝河会所里枪声四起,下面的人乱做了一团。
尖叫声此起彼伏,各路人马都有,大家直接拔了枪加入进来。
谁也不知道跟谁一伙的,乱开枪。
顿时混乱无比。
池枭无奈,用力将人翻转了一圈。
将她娇小玲珑的身子全部放在自己身上压着,这才抬起手臂举起枪。
对着刚才开枪的五点半方向按下扳机。
‘砰’的巨响传来,只听见闷哼一声,藏在暗处的狙手瞬间被爆头。
随即一个戴口罩抱狙枪的男人,从天字号房对面直接跌落到一楼。
砸在地面浑身都在流血,引起了不小的躁动来。
楼下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会所大乱。
然而趴在池枭身上的桑凝也跟着大叫,浑身都怕得在发抖。
死死的抱着他,将脑袋埋在他胸前。
嘴巴里乱叫着人,“叔叔,叔叔放我走好不好?呜呜......我好害怕,不要杀我......”
听着她呜咽的哭声,池枭有些不耐烦,“别哭了,又没…你。”
拽着她胳膊想将她推开,却怎么也拉不开。
忽然的池枭感受到胸前衬衣一片湿润发凉。
池枭沉了口气,嗅着她发丝间清香的味道,以及一股独属于妙龄少女的清甜味道。
莫名的池枭心里就不烦躁了。
加上她胡说八道说着乱七八糟的话,看样子的确是吓惨了。
可不像是装出来的。
忽然池枭就低笑起来了,没忍住调侃起来:
“小花猫你也真是天真的可爱,是不是在外遇到一个人都把人家当亲人?”
“那么容易相信别人,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天真的?”
男人说话时,胸腔震动的很有规律。
他浑身的体温很热。
听到头顶熟悉的声音传来,桑凝迟疑了下松了些抱着他的力道。
撑着身体抬头看他,过道里的灯光时而闪烁。
但足以让她看清楚他的脸,他笑得痞气浪荡。
一头浓密的乌发如墨般黑亮,双眸狭长,唇瓣薄而殷红。
五官分明,好似希腊神像雕刻那般清晰。
一双眸子泛着淡淡的红,看似淡然带笑,却自带一抹狠厉的光。
给人一种戏谑又危险的压迫感。
即便是如此,也给人一种上位者君临天下的气势。
桑凝慢慢缓神过来,听他对自己的称呼,以及那双天生瞳仁泛红的双眼。
她几乎立马就认出他来了。
他是云雾山身穿作战迷彩服的高大男人,被她当做华国军人那个男人。
那是她第一次见人的瞳仁竟是红色的,太过于记忆深刻。
桑凝莫名的紧张了起来,二话不说撑着身体就要起身跑路。
“趴下。”
不等桑凝起身,池枭大掌压在她纤细后腰上朝自己一摁。
桑凝重新跌在了他身上。
与此同时,池枭抬起手将冲上来的人给一枪爆头了。
听着枪声以及身后人惨叫的倒地声,桑凝再次被吓得大叫。
趁着池枭开枪放开她的时候爬起身,朝楼梯那边跑去。
池枭拧眉,也跟着起来了。
索图跑过来,“枭哥,咱们中计了,这是一场瓮中捉鳖。”
池枭神色淡然,下一秒更精良的武器出现了。
有重火力,机关枪无差别铺地式的扫射起来。
索图朝旁边卧倒翻滚了几圈。
池枭冷笑,双眸嗜血般红润,“到底谁才是这个鳖可不一定。”
真以为他就带着索图一个就来了。
池枭吹起口哨声,顿时外围增加了许多枪炮声,火力更猛烈了。
话落,见桑凝还跟个无头苍蝇似得乱跑乱叫。
池枭着实心烦,再乱窜非得把所有子弹引到他身上来。
池枭一边开枪,一边还要分神朝桑凝那边去。
将人抓过来挡在摁在墙壁上,“你属猴子的呀,上蹿下跳的做什么。”
桑凝呜咽的抱着脑袋根本忍不住的哭,
“求你了叔叔,放了我,呜呜......我想爸爸妈妈了,我要回去找他们。”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华国的环境才是天堂。
“不想死躲老子身后。”池枭拽着她到身后挡着,一边开枪。
四处都是枪战和炮火。
即便有池枭在,可对于桑凝而言他是陌生人,是想要杀她的坏人。
在这种情形下,她崩溃的情绪,以及行为完全不受控制了。
从来没经历过战争掠夺,被吓坏的小姑娘根本就无法冷静。
她害怕的胡乱挥舞手臂,本能的推开他,让他放了自己要跑。
池枭实在被她闹得烦了,将人一把推进了刚才的包厢里。
将人双手禁锢在头顶上方,扣着她细腰摁在门后堵住嘴亲。
桑凝呜咽大哭的声音顿时间停止了。
紧闭的双眼瞪大了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人傻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她珍藏了多年初吻没了!
本来留给她男朋友明恒的初吻,被眼前凶巴巴的男人给夺了!
从来没经历这些事的桑凝懵了好一会儿。
反应过来后,开始挣扎起来。
桑凝鼻腔里发出呜咽抗拒的声音,如泣似哭。
带着娇憨,带着致命引诱。
倒不像是在求饶,而是欲擒故纵的求…!
池枭本是单纯的想堵住她张嘴哇哇叫的嘴。
结果却发现她温润的唇瓣好软。
带着少女甜甜糯糯的芬芳很好亲。
连池枭自己都愣了下神。
池枭缓慢松开她,迟疑又无措的看着她。
有点莫名其妙自己那抹身上的异样。
他池枭从来不是个温柔的人。
让一个人闭嘴的方式有很多,却选择了最温情的吻?!
桑凝被他强势夺了初吻的举动气得要命,也被吓得要死。
满是泪水发红发肿的眼眶看着他,模样可怜极了。
最终害怕占据上风,桑凝哽咽开口:“求你放了我,我害怕......呜呜......”
“可我不想放,你该如何?”池枭再次说话,声音染上了一丝欲。
一路从她眉眼、鼻子、脸蛋、唇瓣、下巴扫视而过。
最终落在她漂亮白皙的锁骨上,以及大大领口的衣服上。
印着小花猫图案的白色文胸在跟前,包裹着半果页柔软。
虽然很保守,但却让池枭眸色更暗沉了几分。
他从出生从睁眼看这个世界的时候就身在地狱黑暗中。
每天一睁眼在他身边的只有杀戮和掠夺,他无情无爱。
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
在汨罗,付出真心的人活不长久。
在女人身上上头的人,只有一条死路。
所以他池枭没有软肋。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佛手厄命池枭,是个无情无爱不近女色的怪物。
连池枭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不会对什么女人有那种想法。
可是,看着眼前姑娘惊慌失措。
眼眶里蓄满泪水又害怕的样子,满含泪珠的样子太让人想欺负了。
太想让她眼眶的泪珠落下来,落在他身上,落在他掌心。
大床可,落地窗可,浴室也可!
他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桑凝顿时脸色发白。
她还没亲眼见过男人有反应是什么样的。
顿时桑凝瞪大了眼睛,恐惧的望着他,眼底有愤怒和羞耻。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桑凝摇着头大叫着救命,“放开我,救命......唔”
池枭片刻迟疑的时候放开了她,桑凝却重新挣扎着大叫救命。
蓦地外面的子弹射击过来。
池枭抓着人细腰一拽,两人身形不稳的趔趄倒在了地上。
因为惯性在地上滚落了两圈后才停下来。
怀里小姑娘的哭声依旧没有停止,池枭将人下巴扣着就吻了上去。
即便他从来不曾近过女色,但是有了刚才那一吻的经验。
他很快就学会了,不难。
桑凝瞪大了眼睛,呼吸不断被汲取。
那么一瞬她快要被吸干了肺里的所有气息。
桑凝吓得挣扎的更厉害了,愤怒又羞耻,企图咬他。
池枭先一步察觉到了,大手掐着她下巴。
泪水顺着落下,池枭虎口上全是她的泪,委屈伤心的泪。
池枭笑了笑,“就这点儿胆子,能活到现在也是奇迹,想要你枭爷救你出去,就多说几句好听的话。”
盯着她红润光泽的唇瓣,池枭粗粝带着薄茧的大拇指指腹擦拭她红润的唇瓣。
桑凝抗拒低声呜咽着,看他眼中满是祈求,“不要......唔”
池枭大掌捂着她唇瓣,耳朵闪动了下,神色严肃了起来。
凑到她耳边低声警告:“不想被人发现就闭嘴。”
桑凝也听到了声响,只好逼迫自己死咬着牙关。
下一秒池枭拽着她再次翻滚,两人没进了黑暗中去。
等到那些人进来的时候,池枭紧握手中的枪。
呈卧倒的姿态,池枭腾出右手来看弹匣里的子弹,子弹没了。
眼看着人越靠越近,池枭抽出腰间黑金短刀。
黑色刀刃在昏暗的环境下,似泛着寒光煞气。
那金色线条勾勒的饕餮张着大口,迫不及待的想要吸食人血了。
桑凝感觉人已经走到了身边,吓得她闭上了眼睛。
然而下一秒,‘嘭’的一声传来,有人倒地。
紧接着闷哼声传来,包厢里没了动静。
桑凝睁开眼一看,刚才的人已经倒下。
热血溅了些在她脚背。
“枭哥,枭哥你怎么样了?”索图听到声响赶过来救援。
看门前倒着几个人,索图迈进包厢。
桑凝惊吓的抖了下身子,衣服肩带从白皙圆润的肩膀滑落。
池枭迟疑了下拧眉低呵:“出去,门关上。”
索图迟疑了下,不敢怠慢,忙退出去关上了门。
池枭起身,一把将她给拉起来。
桑凝忙后退了几步,不断的在整理自己的裙子。
裙摆拉下去遮住了,上面又露出来了。
顾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气急败坏,手足无措的流泪。
看得池枭忽然好心情的笑了笑。
“行了,别再扯了,待会儿扯坏了两头都顾不上。”
池枭一边将黑金短刀别在自己后腰上,一边朝她走过去。
看满身杀伐血气,充满危险的男人靠近。
桑凝下意识的后退,“别过来......”
然而她穿着高跟鞋,后退的时候绊着脚了,直接跌坐在沙发上。
池枭双臂撑在桑凝两侧,身体斜着俯视她。
将人锁在自己的包围圈里,模样慵懒又吊儿郎当。
“我的衣服可以借给你用,你要用吗?”
桑凝很是防备的看他,他凑到跟前来的时候,只扣了两颗扣子下的腹肌就在她跟前。
分明壁垒,很强劲,很有张力。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一个男人的身体。
看得桑凝脸色一红,羞耻使她无法正视他别开脸。
“我,我不要你的衣服。”她怎么能穿男人的衣服,更何况也才第二次见面,非亲非故的。
池枭冷哼笑了声,“有骨气!你就这样下楼吧。”
“你这身衣服能完好的穿在身上走出蓝河会所我算你能耐。”
说着池枭起身,在转身前直勾勾的盯着她跟前看了眼。
桑凝随时他视线下移也看了眼。
发现自己衣服滑落,白色带小花猫的印花保守文胸露出来了。
从来没被男人这么看过的桑凝,羞的脸颊和耳根绯红,手忙脚乱不知道捂哪里。
她从到这里开始她就听了不少的污言秽语。
她一个人找不到明恒,也走不出这里。
桑凝被吓得心脏乱跳,毫无章法。
犹疑了两秒钟,立马起身朝这里唯一能救她的男人冲过去。
“叔叔,帮帮我。”
池枭感受到衣摆被人从后扯着,扭头看她。
软糯糯的声音,委委屈屈的眼神。
睫毛上沾上了晶莹的泪珠,当真是我见犹怜,清纯得可爱。
外面陆擎似乎带人来了,池枭没那么多耐心逗小花猫玩儿。
随手将自己身上唯一的一件黑色衬衫给脱下来。
系在她腰间,打了个结。
这小腰,可真细,真软,“想活命,跟紧我。”
池枭话落随即单手握刀戒备的推开门。
发现门口地上全是东倒西歪的人。
“枭爷,楼下被完全镇压。”陆擎手中抱着枪跑过来跟池枭汇报着。
池枭神色冷沉,放下黑金短刀,“有没有抓到活口?”
陆擎垂下视线摇头,“抱歉枭爷。”
索图愤恨不爽,“这场暴乱的背后怕是有人故意为之,可惜了,趁着楼下暴乱,那群人跑了。”
楼下本来是相安无事,可枪声一响,大家都加入了进来。
根本分不清敌我。
池枭眸底满是狠厉,眸色逐渐变红,暴躁的一脚将旁边的花盆踹翻。
“敢算计老子,天涯海角也得把人揪出来。”
从桑凝说里面没人的时候,池枭就明白了。
他早就料到了巴瓦守不住秘密。
这是给他唱了一出空城计,最后又来了一招瓮中捉鳖。
真是好手段,有这般谋略的,这人肯定熟读华国的孙子兵法。
他,是个华国人!
但是他没有得罪过华国人。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勾结华国人对付他。
“这帮孙子,看来合同的事情怕是也没着落了。”索图有些挫败。
“义父那边怎么交代?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办?”
索图愤恨极了,这次的军火交易成败,关乎到池枭夺嫡继承大权的事情。
本来霸业将成,如今却功亏一篑。
这次的合作是和酋拜人签订的。
本来已经口头协定好了,却不曾想在签合同前被人横插一脚。
人家是酋拜皇室,最不缺的就是钱,要的就是好的东西,对方谎称有更好的。
于是成功被人半路给截胡。
池枭还得靠这笔生意在他义父塔颂手里夺权。
塔颂身边各色的女人很多,他有九个义子。
但是每一个都不是他亲生的。
看似以父子相称,其实不过是他稳固在国际生意上的地位,给他当马前卒的。
一个好的领袖,是懂相互制衡的君王之道的。
时而抛出点儿甜头,他的义子就开始争夺起来。
而他坐虎观山斗,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同样池枭也是塔颂手底下互相厮杀争夺的一枚棋子而已。
池枭知道自己的定位,不屑,也乐意,他享受厮杀。
享受将一个个不如他的废物踩在脚下的感觉。
九子夺嫡,如今只剩下五个。
其余四个都成了权斗下的牺牲品。
老大老二还在,两人已经勾结。
他池枭是第七子,索图是小九。
塔颂在汨罗盘踞多年,涉及生意很多,人脉很广。
几个义子谁不是抢破了脑袋想上位的。
看的就是大家赚钱的能力,以及手段。
“放心,那个位置,有本事坐上去,也得守得住才行。”池枭瞳孔泛着悠悠红光。
这桩生意成不成对他来说无甚大碍,塔颂的生意只能是由他来继承。
池枭咽不下的是有人敢动他蛋糕这件事。
“姓桑的,翻遍汨罗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明白,属下会继续追查。”陆擎应下。
“她是谁?”索图注意到从池枭身后走出来的姑娘。
被点名的桑凝顿时瑟缩着,战战兢兢的看着他们。
“这双眼睛,这清纯的样子,上次云雾山那个姑娘?”
索图对于长得好看的女孩子都是过目不忘的。
像桑凝那种清纯可人的,自然印象深刻。
索图惊奇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顿时戒备起来。
“上次装作无辜少女,没过两天就出现在这儿,还从天字号包厢出来。”
“说,你是不是那些人特意派来接近我枭哥的?合同该不会就藏在你身上!”
索图看着她,抱着枪就要上去搜身。
被池枭一把拦住了。
池枭回头看了眼再次被惊吓缩在边角的小花猫。
这会儿过道里灯光大亮,这才看清她脸上妆容全花了。
丑的要命。
池枭当即摇摇头,“她不是对方的人,合同不在她身上。”
“啊?枭哥你这么肯定?”索图不解,少有的严肃了几分。
再看看她身上的衣服是池枭的,池枭出来的时候赤膊上身。
他们都是男人,夏天赤膊上身很正常。
可他的衣服出现在女人身上就不正常了。
“虽然说枭哥你近女色是好事,人憋久了的确不好,但是怎么也得找个背景不那么复杂的啊。”
“闭嘴。”
池枭眸色红润了几分,冷冽的瞪着他,“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索图不解,不明白果断杀伐,心狠手辣的池枭今天怎么就维护上这个女人来了。
“枭哥,这可是关系到咱们的大计,你别犯糊涂......”
不等索图滑落,池枭一把掐住了索图脖子。
将他抵在过道的墙壁上,暴躁的眸子猩红。
“老子再说一遍,她身上没有。”
索图被池枭掐的脸上泛白,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严肃问他:
“为什么就那么肯定?”
索图虽吊儿郎当,但是在关乎池枭的事情上尤其的谨慎。
池枭淡漠的朝缩在墙角的姑娘看去,
“我已经搜过了,全身上下,除了肉就是肉。”
“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她身上就这么一件薄薄的衣服,刚才在里面抱她、亲她、摸她。
有没有其他以外的东西,他清楚得很。
况且,她害怕不像是装出来的。
那是面对生死一线的本能反应,做不了假。
池枭和索图说话全程都是中文,桑凝一字一句不落的全听到了。
顿时脸色爆红,满心的羞耻感。
想到刚才被他那般欺辱,桑凝心里难受,不是滋味。
她没有退路了,只能咬牙忍着,祈祷这群人能再次发发善心放了她。
索图眨了眨眼看着他,略微有些迟疑。
再看看桑凝,的确穿着清凉,这副样子也藏不了东西。
于是咳嗽了下不再作声了。
“行了,去找沙敏查下蓝河会所这一周内所有的监控,所有可疑的人都查查。”池枭说到正事上来。
关于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他有了怀疑对象。
索图惊愕,反应过来了,“枭哥是怀疑蓬昆在背后搞鬼吗?”
蓬昆是老大,是塔颂收的第一个义子。
和池枭为了争夺塔颂继承人的位置,明争暗斗。
这种事情早就习以为常了。
池枭冷哼了声,“到底是不是很快就知道了。”
把姓桑的那个人找出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好的,这就去办。”索图收了枪,立马下楼去办。
池枭扫了眼地上倒下歪七扭八的人,收了枪准备下楼要走了。
走了几步,听见身后有人小声的叫了声‘叔叔’。
池枭迟疑了下,回头看过去。
还缩在墙角浑身紧绷的小姑娘一脸怯生生的望着自己,好像有事要说。
倒是把她给忘记了。
池枭挑眉,朝她招手,“过来。”
桑凝揪着他衣服下摆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模样特乖。
“叔叔,能不能再帮我找到我男朋友啊?他被坏人抓走了。”
池枭拧眉看她,听到男朋友三个字。
一个‘艹’字立马脱口而出。
火气当即上窜,低骂起来:“你把老子当慈善家了吗?老子是你的谁啊,凭什么帮你?”
还要他帮忙找另一个男人,没毛病吧!
“小花猫,你到底知不道我谁啊?”
池枭朝桑凝走了两步,“整个东欧道上混的见了老子都得叫声爷,老子不是你的救世主军人叔叔。”
桑凝被吓得一哆嗦,顿时脸上浮现出一丝恐慌害怕来。
这个叔叔好凶,他不像其他人那样欺负他已经很好了。
她的确不应该要求太多。
“对不起。”桑凝眼眶红红的,委屈的,哽咽着弯腰道歉。
然后转身就要朝那边楼梯下楼离开。
池枭掏了支烟咬在唇角。
陆擎心明眼亮的递上打火机给他点火。
失落落在桑凝单薄且消瘦的背影上,尤其是露在外面的大长腿。
真他妈的白,真他妈的细,看起来白白嫩嫩,干干净净的。
真特么勾人得很。
就只是想着刚才包厢里亲她抱她,嗅着她少女清甜的气息,池枭心尖儿都在窜着火。
池枭抬手接过陆擎手里的打火机。
“等下,过来。”池枭招手让桑凝重新回来。
桑凝才转身,俩手下已经走到了她跟前堵住去路,让她没有丝毫可以逃跑的机会。
桑凝只得认命的走过去。
池枭将打火机递给她。
看到池枭手里的打火机,银白色的,上面一面很素什么也没有。
另一面却印着个黑色底,描金边的骷髅头。
大约是因为使用的久了,所有雕刻的花纹被磨平了些许。
但依旧藏不住那抹诡异阴森的感觉,让人看了挺不舒服的。
看小姑娘怯懦懦的站跟前看着,战战兢兢的。
池枭在心里已经骂了她无数遍蠢货了。
不耐烦的‘啧’了声。
陆擎见状忙提醒,“想活着离开就给枭爷点烟。”
陆擎虽然外形看起来是个大老粗,但实则是最了解池枭的人。
几乎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陆擎就能知道他心中所想。
他是跟在池枭身边最久的人,也是他最信任的人,比索图还更得池枭信任。
自从池枭认了塔颂为义父后,在最短的时间内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陆擎遇见池枭的时候,池枭18岁,在地下拳场。
他是地下拳场的尊贵客人,被人奉为枭七爷。
而他是被放在笼子里的其中之一,所有人相互厮杀。
谁胜出谁活命。
就是在这场厮杀中,池枭对陆擎刮目相看。
让他能从那个暗无天日,每日厮杀的环境中走出来。
池枭是他的恩人,从此陆擎认他为主,10年来忠心耿耿。
“哦哦。”桑凝忙接过来,伸手过去滑动打火机轮子。
然而,划拉好几下居然没能滑动开。
池枭亲眼看着她那纤细白嫩的大拇指因为滑个打火机滑轮变得通红。
好像再多划拉几下就要破皮了。
这么娇的姑娘!
他用点力碰她,她估计得碎了吧。
池枭殷红薄唇斜咬着烟,直勾勾的盯着她脸上的每个表情。
因为打不燃火慌了,眼眶里满是泪水。
“啧啧,你特么这副样子,是个男人都想睡你。”
男人低沉粗暴露骨的一句话,吓得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手一抖。
打火机‘啪’的一声跌落在地上,桑凝战战兢兢的忙蹲下去捡。
池枭却拽着她细白手腕一拽,将人抵在二楼护栏边上。
凑到她耳畔深吸了一口气,慵懒磁性的声音凑到耳边响起,懒懒的。
“成年了吗?就学别人谈男朋友?”
“成年了!”桑凝瞪着清澈无辜的双眼看着他。
回答的很认真,“马上读大二,可以谈了。”
池枭意味深长的点点头,成年了就好。
“想要我帮你也不是不行,我池枭不做亏本买卖,从今天开始跟了我,我救他出来。”
桑凝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眼睛满是惊慌和害怕。
盯着眼前赤膊上身的他,胸肌腹肌恰到好处。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从来没看过男性身体的桑凝心中慌得很。
忙别开脸,似拨浪鼓摇头,更是惊恐得很。
“不要,不要,我我还小,我有男朋友,我很爱他......”
说着将池枭看她眼神更加放肆,甚至眼神开始逐渐变红了几分。
桑凝害怕的心底发毛了,摇着头挣扎推他。
“我我不要你帮我了,我自己去找他,他他们说了,说了我只要乖乖的完成任务就会放我们离开的......”
桑凝终究是忍不住心慌,情绪崩溃的眼眶红红的。
别看桑凝娇小软糯的一只,可会张牙舞爪了。
池枭掐着桑凝脖子,逼迫她看着自己。
“行了不许动,再动我直接把你给扔下去,咱们就来赌一把你能不能走得出蓝河会所。”
哭得池枭心底那点逗乐的情趣都没了,他真是讨厌死小孩儿了。
她后腰抵着护栏的,护栏不高,下面就是一楼大厅,很容易就掉下去了。
桑凝下意识的拽着他胳膊,冲着他摇头。
“我走的出去的,他们说了会放我的。”
加上现在人都被他杀了差不多了,没有人能威胁她了。
“我想回家,我还要继续读书,你放开我......”
池枭说着看了眼下面在整理善后的沙敏。
掐着她腰的大手掌心柔软一片。
一只大手似乎都能将她腰给掐断一般,软的不像话。
池枭冷笑着看她,忽然问了个满带嘲讽的问题:
“你们华国的姑娘都是这么天真又愚蠢,还是只有你是这样的?”
“这里可是北川府地界,你觉得有几个人有善心?”
这里是强者的天堂,弱者的地狱!
这样的清纯小姑娘在东欧都几乎找不到了好吧。
像她这样的走出去,能活着好好的回去,他池枭跟她姓。
桑凝还在抽泣哽咽着,她此刻心里的害怕的,迟疑的。
“可是,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桑凝嘀咕着。
之前以为他穿了一身军装就以为他是军人。
自己也真是天真,那么凶,哪里是好人了。
池枭低笑出声了,点头赞同道:
“没错,我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在这片土地上就长不出什么好人。”
说着池枭朝她凑了凑,连哄带吓起来,
“蓝河会所的经理可最喜欢像你这样的漂亮的女孩子,在蓝河会所,就是公主。”
“你想做公主吗?被万人挑选,千人骑的那种。”
桑凝浑身一抖,扭头来看着他,眼底透着清澈的涉世未深。
明显被他的一番话给吓到了。
池枭带有薄茧的大拇指摩挲着她细嫩脸蛋,
“如果非要在这群坏人当中选一个,我建议你选更危险、更有手段、更狠的那个。”
“因为不危险不狠的,都被更危险更狠的那个给干掉了。”
桑凝紧攥着拳头,听得一愣一愣的,“那,那我跟你走,你之后能放了我吗?”
池枭是真没想到自己连哄带吓之后,她居然还会有这种期许,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来。
也不知道她有着怎样的家庭,父母居然能教出这么蠢的姑娘。
当真是蠢得无可救药,无地自容。
池枭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笑着摇头,“不会,我想睡你,很想。”
池枭这人虽坏,但是坏的有理有据,坏的坦坦荡荡,甚至坏的刻骨铭心。
坏事也做的光明磊落,从来不会藏着掖着。
其实池枭能脱口而出这句话,他自己也是懵的,诧异的。
他的身体不会骗他,他也不打算忍着,没有隐瞒的必要。
他就是这么看着她眼眶红红,对上她清澈的眼神都觉得某处发生了改变。
就想欺负她,看她哭,看她束手无策的求饶,最后臣服于他的样子。
或许至高的权利上位者,都有自己想要征服的东西。
在东欧,所有人怕他、惧他,却又想要靠近他。
他没看上任何人,唯独这姑娘,在很平凡的一天给了他最特别的感觉。
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手。
无所谓对方是什么意愿。
这下子可把桑凝给吓惨了。
已经丢了初吻,女孩子最宝贵的第一次,怎么可能给一个还不认识的暴徒!
她怎么会还期望他会和之前一样动恻隐之心,能放了她。
怒气上头,羞耻感将她笼罩。
桑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埋头重重的咬在他抚着自己脸蛋的虎口上。
池枭也懵了,顿时间脸上冷沉下来,眸光锋利。
看着她洁白牙齿咬着虎口,疼的池枭几乎瞬间就松开了手。
桑凝得到释放后,没有任何迟疑的推开他朝旋转楼梯那边跑过去。
旁边不远处的陆擎一瞧,瞬间反应过来。
从腰间拔了枪对准桑凝脑袋,“站住......”
池枭甩了甩手,看了眼虎口的牙齿印,以及血印。
没想到这只小花猫爪子还挺锋利的。
“慢着。”
脑门儿上被陆擎顶着黑枪,桑凝身形僵硬颤抖。
瞪大了眼睛看着陆擎,他不同于池枭。
他身形更加魁梧,肌肉过于发达,脸色更加黑一点。
肌肉被黑色T恤包裹着,很清晰就看到了形状,感觉他一拳头都能揍得她毁容。
那一双眼睛里满是杀气,看起来好凶。
桑凝忙举起双手不敢动弹半分。
池枭甩了甩手,赤膊上身绕到她跟前来,“小花猫这么有骨气啊。”
池枭笑着拍手,瞳仁里散发的光越加红冽了几分。
“行,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放人。”池枭朝陆擎那边努了下唇,眼底充斥着势在必得的算计。
陆擎迟疑了下,下一秒就收了枪别在了后腰上。
枭爷做事从无遗漏,从来不会做亏本不利于自己的事。
他信任池枭,唯他马首是瞻。
在陆擎收了枪的瞬间,池枭一把拽住给她遮住腰间自己的衬衣。
原本遮住的风情此刻一览无余,会所里中央空调里一阵凉风袭来。
惊得桑凝差点叫出声来,忙用双手去挡。
桑凝眼眶红润极了,他就是故意的。
但是这个节骨眼儿,她绝不可能妥协。
也不可能做背叛明恒的事情。
于是迟疑了两秒钟后,桑凝一手捂着自己领口,一手捂着裙摆,朝那边旋转楼梯去了。
下面沙敏忙着让手下收拾残局,大家都在忙着,很少人注意到她。
只要她跑得够快,她就能走出这道门了。
桑凝怀揣着希冀一路朝楼梯奔去,嫌脚上的高跟鞋碍事。
直接踹了打赤脚跑。
跑楼下,眼看着大门就在那边了。
桑凝心脏跳动加速,眼中有了丝希望燃起。
楼上,池枭气定神闲的将手中的衬衣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衣服上残留着她清甜的少女气息,很好闻。
池枭随即将衬衣好似布条一般一圈一圈的,慢悠悠的缠绕在被她咬过的虎口上。
最后一双手掌搭在护栏上,懒散的弯腰,将全身的力气几乎都压在手掌下的护栏上。
目不转睛的追随着那抹纤瘦身影移动着,眼底透着狩猎的光,满是玩味。
越看,池枭脸上笑意越深,心底玩味兴致更浓烈了。
那双淡红色的瞳仁颜色也逐渐加深来,
“狩猎要开始了......去,门守住。”
池枭懒懒吩咐,陆擎好似知道他的想法似得。
“是,枭爷。”
早就蓄势待发做好了准备,池枭一声令下,他当即单手撑在护栏上。
直接从二楼一跃而下,其他手下纷纷从楼梯上跟下去。
陆擎这边的一系列举动,直接引起了楼下人的骚动。
桑凝恰好跑到中间位置。
蓝河会所几乎来光顾的都是男客人。
这会儿这么个穿着清凉火辣的清纯美女居然出现在这儿,谁不得多看一眼。
“哟,还有这么漂亮的姑娘,比这儿的公主可漂亮多了。”
“这这这......让我出一百万拍我也愿意啊。”
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盯着她,泛着狩猎的光。
桑凝瑟缩成一团了,她真的有那么倒霉吗?
于是桑凝拔腿就朝大门口跑去,毫无疑问,当场被人堵住了。
桑凝步步后退着,心底慌乱成一片,警惕的看着他们。
谁来救救她?!
沙敏看到她满身狼狈的样子。
下意识的朝楼上看去,只见池枭歪头朝他懒懒挑眉。
一副随他处置,他绝不出手的意思。
得到了池枭的首肯,沙敏行事大胆了起来。
满脸猥琐笑嘻嘻的靠近,看着桑凝的身材样貌眼底的光都是绿的。
这个大宝贝,刚才带那些人带她来的时候他就看上了。
这种极品货色要是放在蓝河会所,绝对要爆。
说不定一夜之间就能将今晚的损失给弥补回来。
“哎哟,远赴人间惊鸿宴,一睹人间盛世颜,你们华国古人惯会写诗。”
沙敏在说这话的时候,快速的围绕着桑凝已经转了一圈了。
桑凝穿着靓丽,皮肤胜雪,高挑纤瘦清纯漂亮。
比他以往所见过的所有姑娘都好看,让他看了第一眼就觉得附合诗句里所写的样子。
沙敏快速将她尤物般的身材已经大肆的打量了一遍。
作为蓝河会所的经理,每天和无数的女人打交道。
眼前的姑娘身材如何,情况如何他能看个七七八八。
看有人居然伸手想去摸桑凝,沙敏一巴掌给人拍开。
绕到桑凝跟前来,“姑娘,你还是雏吧?”
被一群如狼似虎的饿狼所盯着,桑凝本就浑身不自在了。
现在被他们的头儿围着大肆打量,说话直接又流氓,心中更是羞耻万分。
这是一个女孩子最私密的事情,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
还是个男人,就这么问出来了。
“你,你你你要干嘛?”桑凝声音里带着害怕的颤抖,“我不是这儿的人。”
软软糯糯的,听得我见犹怜的同时,让人心头痒痒。
不过说了一句话,周围的人就开始意淫起来了。
“当然知道,不过你今天你走了进来,以后也可以是这儿的人。”
“姑娘,不如到蓝河会所来上班吧?我抬你做头牌,绝不售卖出去。”沙敏直接邀请了。
这等宝贝,镇店的,卖出去才是亏了。
听到沙敏说什么‘头牌’,‘售卖’等离她陌生又遥远的词。
桑凝彻底的绷不住了,红润的眼眶里,闪烁的晶莹顿时掉了下来。
“不要,不要,我不要不要当什么头牌......”
桑凝吓得情绪有些失控,转身推开众人就想跑。
但是都是无用功,被蛇头们给抓回来了。
桑凝踉跄的摔倒在地上,因为摔倒动作大。
不小心露了些。
听到周围人的声音,桑凝既羞耻又害怕的拉着裙子。
望着眼前双手叉腰站在自己跟前的男人,桑凝双手合十,祈求道:
“叔叔我还小,求你放了我,我还要回去读书的。”
她在这儿无亲无故,除了求他,企图他能动一动恻隐之心外。
别无他法!
可桑凝不知道的是,在汨罗,在北川府,没有人是有感情的。
都是要用等额利益交换的。
“可以啊,”沙敏笑嘻嘻的,眼底满是算计。
指了指周围坏掉的桌子,“只不过嘛,因为你我这儿损失惨重,你留下来打工,什么时候还清了什么时候放你走。”
“不是因为我......”
“带你来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就剩你了,我不找你我找谁?”
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而已,沙敏轻易拿捏。
周围的人跟着起哄:
“赶紧加入蓝河会所啊,以后我每天都来光顾。”
“我也要,这姑娘太水灵了,一百万,我要了。”
“我出两百万。”
“......”
一群人因为桑凝的青涩,兴奋了起来。
一个一个的开始像以往传统价高者得的规矩,开始了竞拍。
沙敏一看,乐不思蜀。
看桑凝跟看宝贝疙瘩似得,“你看看,你在这儿的人气多高啊。”
“相信用不了多久,你的名头就会响彻整个北川府的。”
“在蓝河会所当公主每天都能看到大人物,服侍大人物,要是被像枭爷那样的大人物给看上了,就有福气了。”
说着沙敏朝二楼池枭那边看去。
而桑凝战战兢兢,看着他们好似个个魔鬼一般。
不自觉的也跟着沙敏一起抬头,朝二楼栏杆处看去。
那个瞳仁带着红色的男人,依旧懒懒的斜倚着。
赤着精壮上身在看戏,更或者说,是在看她。
和围着他的这些男人没区别,或者说更加放肆凶狠。
自己好似伺机而宰的猎物,而他是猎手。
难道说,她只能求助他,只有跟他这一条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