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当年在北川府三角洲枪战的时候,父亲惨死。
池枭冲过去的时候,被人从身后开了一枪。
那一枪,子弹从他胸膛心脏位置射击而过。
原以为必死无疑,池枭自己也陷入了昏迷中。
却不曾想却奇迹的活了下来。
醒来的时候池枭人是在塔颂的庄园里的,听说是塔颂救了他。
觉得他命不该绝,说他命大福大,是个命硬的人。
于是就这么收了他做第七个义子。
只不过外伤虽然好了,心脏却缺失一角。
每当他发怒暴躁的时候就牵动心脏,令他心痛万分。
越心痛他越暴躁,环环相扣,比要了他命还难受。
甘古拜看他抽着烟,表情淡淡的不说话。
心底有些紧张,绕到他跟前。
“枭,你得好好的活着,不要被女人影响了你的夺权霸业。”
池枭在汨罗,在东欧就是恶魔一般的存在,没人不开眼敢与他为敌。
佛手厄命的称号不是说说而已。
池枭活,甘古拜活,他俩是祸福相依的。
池枭淡笑,很是漫不经心。
“你太过于杞人忧天了,女人对我而言不过是个暖床哄睡的掌中玩物罢了。”
“动摇不了我半分。”
桑凝对他而言,不过是恰好他需要,她在合适的时机出现了而已。
女人就应该是男人的附属品,需要发泄的时候用一用。
她影响不了他什么,等他失眠症一好,第一时间把她给踹了。
池枭在心底暗暗想着,不过现在可还没腻,这滋味儿可真够噬魂销骨的。
看池枭那般信誓旦旦,甘古拜内心说不出的复杂。
他一来的一路上也听陆擎说起过,那姑娘有男朋友,性子很倔。
并且很排斥他,怕他。
甘古拜总觉得这个女孩子和以往主动贴上他的那些女人不一样。
能让池枭这样说一不二,没有半分怜悯的男人破例,本身就不简单。
如今她身在局中,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
甘古拜叹息,继而调侃起来:
“万一呢?你也是人心肉长,是人都会有感情的,未来的事谁也无法预料。”
看他担忧,池枭笑了起来,点了支烟斜咬着。
整个人看上去懒懒的,很是云淡风轻的将随身佩戴腰间的黑金短刀拔出来。
将刀子举起在光线下把玩,用指腹拨弄刀刃。
声线带着餍足的淡哑,“如果真的有万一,我的厄命不会刀下留人。”
池枭从来不会有软肋,也不允许有人能左右他的想法。
尤其是女人!
甘古拜看着他手中的黑金厄命,陷入了沉思中。
这把黑金厄命是池枭多年前去泰奈的时候,一个道术高深的降头师给他的。
那时候池枭遭人暗算东躲西藏,被降头师救起。
降头师是看了他命格的。
手握这把刀的人需要极其强大的命格作为支撑。
这把刀又称无情刀。
刀身通体黑色,刚收到这把刀的时候,刀身的磨砂质感没有光泽的。
然而降头师在上面下了怨毒的诅咒。
厄命刀需要血液喂养,越喂养越光泽越发黑亮,越锋利。
也能给他源源不断的气运。
这些年,这把厄命刀在池枭手中已经沾了许多血,早就黑得发光了。
刀身之间更是充满了煞气,让人多看一眼都觉得不舒服。
池枭这些年来生性多疑,暴躁症失眠症日益加重。
这把黑金厄命池枭几乎很少离手,连晚上睡觉都是压在枕头下面的。
池枭话落的时候,抬手拿刀随意在空中挥舞了一圈。
飘浮在空中的毛发顿时一分为二,斩断于无声。
一切落入甘古拜眼中,他心底都在发毛。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甘古拜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检测表戴上,希望你早日康复。”甘古拜将检测表给他戴在手腕上。
池枭没说话,淡漠的看着。
戴完后甘古拜看着他,“什么时候有空?卡敏一直想让你再指导指导她枪法。”
卡敏是甘古拜的妹妹,同父异母。
跟着父亲,取的缅甸名字。
池枭挑眉,有些不悦,“你又不是不会,自己的妹妹自己教,我忙得很,没空。”
他才懒得去应付女人,况且卡敏人不大,心思挺多的。
教她还不如教小花猫。
池枭说完起身就走了。
一出门陆擎就迎了上来,“枭爷......”
“送甘古拜先生出去。”池枭嗓音淡淡的。
陆擎去送他,池枭一副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准备下楼。
走到楼道的时候,下意识的顿住脚步,朝主卧的方向看了眼。
也不知道小花猫有没有醒,都这个时辰了。
想着他脚尖调转,准备过去看看。
却在下一秒,鼻子里飘来一股子难闻的中药味儿。
“枭爷?”是塔雅在和他打招呼。
看到他站在楼道里,塔雅快步朝楼梯走上去。
站在他跟前的第一眼就落在他敞开衣襟下的抓痕上。
“需要包扎一下吗?”塔雅关切了一句。
塔雅也是跟着池枭混的,和甘古拜不属于同类型医生。
甘古拜主要是做黑道生意的医生,每天都得拿手术刀划破人体取人器官。
塔雅是纯纯的医生。
她比池枭年长,爱慕他,但是也惧怕他。
因此和他保持该有的距离和分寸。
池枭朝她看去。
她手里捧着托盘,里面放着一只小小的碗。
碗里荡漾着水波纹的汤水是茶色的,热气还在四处飘散着。
那难闻的味道就是从碗里发出来的。
池枭下意识抬手掩鼻,“小伤,不必包扎,这是什么东西?臭死了。”
“哦,这是中药,有很好的调理作用。”
池枭拧眉看她,“调理?调理什么?”
“哦,那个......”
难得池枭有兴趣问关于医理的事情,塔雅准备解释。
池枭却异常没耐心,烦躁的抬手打断,
“算了我没兴趣知道,她醒没?”
塔雅面色沉下来,想起桑凝那副惨样都觉得难受。
“还没呢,发烧烧得厉害,大概是第一次,又是冷气又是出汗,又害怕又刺激,导致她晕了多次,这才病了。”
说着将托盘举了举,“她身体不是很好,宫寒的厉害,所以需要用中药调理......”
“什么破身体,以为是水做的,没想到是瓷器做的,这么容易就王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