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淮月陈婉君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嫁小妾拒绝内卷,王爷偏要她躺赢全文》,由网络作家“小白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低沉玩味的男声入耳,苏淮月心里一沉。苏父走了王妃的门路,只说送个女儿进来,并未言明到底是嫡是庶,所以才敢换嫁。这晋王该不会嫌她是庶出,觉得被辱没了吧?不对啊,苏家小门小户,两个姑娘既没美名也没才名,更不够格参加宮宴,他怎么辨得出嫡庶?直面来自未来帝王的威压,苏淮月脑子乱哄哄的,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眨着一双蒙着水汽的眼睛,楚楚可怜看过去。晋王眉头微挑,指尖捏着她的下巴,眸光寸寸描画她的眉眼。她总是这么怯生生的,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他第一次见苏淮月是在大乘寺后院,当时她身穿一身素白,用帕子给小兔包扎伤口。手下人伶俐,特意去打听,得知她是六品小官家的庶女,已经被许给太学书生。晋王一出生就是龙子龙孙,想要什么便有什么,头一次在女人身上品...
苏父走了王妃的门路,只说送个女儿进来,并未言明到底是嫡是庶,所以才敢换嫁。
这晋王该不会嫌她是庶出,觉得被辱没了吧?
不对啊,苏家小门小户,两个姑娘既没美名也没才名,更不够格参加宮宴,他怎么辨得出嫡庶?
直面来自未来帝王的威压,苏淮月脑子乱哄哄的,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眨着一双蒙着水汽的眼睛,楚楚可怜看过去。
晋王眉头微挑,指尖捏着她的下巴,眸光寸寸描画她的眉眼。
她总是这么怯生生的,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他第一次见苏淮月是在大乘寺后院,当时她身穿一身素白,用帕子给小兔包扎伤口。
手下人伶俐,特意去打听,得知她是六品小官家的庶女,已经被许给太学书生。晋王一出生就是龙子龙孙,想要什么便有什么,头一次在女人身上品出几分失落。
想来是有多事的下人同王妃嚼舌,所以苏淮月才被抬进来。各中缘由他不想探究,失而复得,晋王抬手将人扶起来。
见他不再追究,苏淮月缓缓松了口气,这才静下心来细细打量宇文耀。
不愧是天潢贵胄,若有若无的威压感让人不敢大声喘气,模样也是英挺俊朗,剑眉星目。
宇文耀拉着苏淮月坐在榻上,朦胧的烛影给她清丽明秀的芙蓉面镀上一层柔光,看得人心头软软。
“来王府这两日还住得惯吗?”
苏淮月小心翼翼点头,根据自己六品小官庶女的身份,真心实意道:“妾从没住过这么好的屋子,盖过这么好的云锦。”
苏父官居六品,月俸不过二两,苏淮月又是庶出,想来日子不会好过。
宇文耀握住她的手,言语间多了几分怜爱。
“你既然进了王府,只要安分守己,我会好好对你。”
“妾谢过王爷,妾一定好好伺候您跟王妃。”
苏淮月乖顺听话的样子弄得宇文耀心里痒痒的。
放眼整个王府,不论王妃还是侍妾,哪个不是使劲浑身解数谄媚讨好,撒娇耍痴。只有苏淮月,安安静静的,柔顺乖巧,跟只需要人保护的小兔子似的。
如此任人捏变揉圆,该如何在这阴私后宅生存下去?免不了他要多看顾几分。
“安置了吧。”
宇文耀沉声吩咐,苏淮月临时替嫁,并没学过伺候王爷的规矩,只是呆呆愣在原地。
宇文耀等了半天不见她有下一步动作,无奈一笑:“家里没教过你?”
苏淮月怯怯摇头,怕宇文耀怪罪只能继续装柔弱,声音如蚊子哼哼:“妾可以学......”
宇文耀笑吟吟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领口。
“来吧。”
苏淮月指尖微抖,耳根泛起一抹薄红,前后两辈子她还从没给男人解过衣扣。
微凉的指尖划过脖颈,抖做一团,似讨好又似挑逗。宇文耀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将人压在床榻上,熄了烛火,放下床幔。
“别怕,本王会待你好。”
翌日一早,苏淮月醒来时枕边已经空了。
翠环领着几个小丫头给她道喜。
“小主,王爷刚派人送来好些赏赐。奴婢打听过了,比惯例份额多出不少呢!”
苏淮月被折腾了一夜,只觉得浑身骨头节都快散架了,扶着腰坐起身看屋子里摆满的赏赐。
好家伙,晋王府果然财大气粗。
随手就是赤金头面,还有一袋子的金瓜子,一对珍珠耳饰,一百两白银。
啧啧,看来晋王对她昨晚的表现很满意。
表面木头美人柔弱乖巧,实际又争又抢心机深沉。这是她前世宅斗总结出的必胜人设。
只是上辈子太累,这辈子她不想再斗了。
苏淮月由丫头们服侍着洗漱,刚用过早饭,王妃处的赵嬷嬷便端着一碗避子汤过来。
不等赵嬷嬷说话,苏淮月干脆利落地喝了个精光。
前世,她有两子一女,还曾经历难产,这辈子乐得省心。
赵嬷嬷还没反应过来,空碗就撂下了。送过这么多碗避子汤,哪个不是犹犹豫豫,使尽心计不想喝?
苏淮月倒好,都不用灌的,连个求饶就都没有就自己喝了......
直到回去复命,赵嬷嬷脑子都懵懵的。
“如何?她喝吗?”
王妃小口喝着参茶,按照惯例,府中妾室初次侍寝,王爷会赏赐一百两白银。
这次不光给了份例,还多了些首饰金器,可见王爷对苏淮月十分满意。
“她没恃宠而骄?”
赵嬷嬷一言难尽:“王妃多虑了,苏氏是个懂规矩的,还没等老奴开口,她就主动喝了避子汤。”
王妃诧然,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望。
“她这个性子,拿什么跟陈婉君斗?”
赵嬷嬷试探着问:“要不,咱再给王爷纳个新人?这回也不拘家世,找个性子泼辣的?”
王妃的头又开始闷疼。
“罢了,等我点拨她两句,若还是不堪用,就再寻其他法子。”
说完,扬了扬手,示意让妾室们进来请安。
苏淮月昨个儿侍寝,今日衣裳穿的略微鲜亮,就引来陈婉君的刁难。
“呦,听说昨晚妹妹屋里叫了三次水,今早的赏赐比侧妃进门时还多,足见王爷是把你放到心尖尖上的。”
一番话阴阳怪气给苏淮月拉足了仇恨。
但苏淮月是什么人,前世活到五十岁的宰相正妻,妖魔鬼怪见得多了,压根不带怕的。
她装作听不懂,细声细气解释:“妾出身比不过诸位姐姐,王爷知晓妾头次用云锦,戴金器,这才起了怜贫惜弱的心思,多赏赐了些。”
一番话既示弱,抬高了侧妃,打消诸位敌意。又暗自挖苦了陈婉君,苏淮月虽是小门小户,但好歹出身官家,好过她一个王妃带来的家生子!
王妃挑眉,隐隐品出苏淮月话里的锋芒,再看她那一副唯唯诺诺样,心里不由嘀咕。
这苏氏到底是真好拿捏,心无城府,还是在扮猪吃老虎?
“婉君聪慧。”
他夸赞着,面上是真心实意的感动。
陈婉君见他感动,愈发像一只翘起尾巴的孔雀:“只要能帮上王爷,婉君做什么都愿意。况且,有了王爷的鼓励,婉君也会努力研制出来更多好用的宝贝。”
他轻浅应了一句,没再说些其他。
殊不知,宇文耀闻言,心中却觉得古怪万分,也更是因此有了诸多怀疑。
陈婉君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为何会有如此惊人的创造力?
可转念一想,这世间才华出众的女子也有许多,但大部分女子们都不会心甘情愿深居于府中,而她却想要利用这些,成为她得宠的有力帮手。
这让宇文耀不得理解,不过暂且算是极好的工具。
陈婉君于他,利用是真,宠爱是假。
苏淮月清点着自己得到的宝贝们,愈发高兴。
她打包好了一部分,向赵玉沁申请要回一趟娘家。
对于府中这般请求,赵玉沁一般不拒绝。
以至于在晌午,苏淮月便风风光光地乘坐马车,到了苏家门前。
苏家人早早就得知了跑腿的丫鬟们的消息,知晓苏淮月会来,苏父特意休沐一天,等着女儿回来。
苏淮月身着了一身裸粉色织锦裙,用的是当下最时兴名贵的布料,在城中的商行,一匹布都极其难求。
她缓缓从马车上下来,由翠环搀扶,却不难看出她现在的华贵。
和先前在苏家时判若两人,她面色红润,一眼看过去便是在王府过惯了好日子的,而且衣服上面还绣着繁复生动的图案,她本就生得好看,加之打扮得光鲜亮丽,每走一步,步步生莲。
她整体打扮并不繁复,头上也只戴了一支素的白玉簪子,可簪子上面的花儿是精雕细琢,一眼便是价值连城。
跟在她后面的丫鬟不断地从马车上搬下来东西,一打开,发现里面尽数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苏父和姨娘早早地就出来迎她,见着了现在的苏淮月,纷纷震惊。
“这和上次回门的时候又不一样了......”
姨娘欣慰地老泪纵横,恨不得要去寺庙烧高香。
看见她过得好,那才是最好的了!
苏淮月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带她来到自己面前的宝贝:“姨娘,这些都是淮月给你带的。你好生在这府上过着,若是缺了什么短了什么,就派人去同我说。”
她一举一动都像极了大家闺秀,姨娘在心中也不免暗暗衡量,嫁进了王府的苏淮月,比起苏明月更像嫡女。
她连连点头,这些宝贝都足以让她看花了眼。
“这些都是王爷赏赐给你的?”
“是,王爷很大方......人也很好。”
苏淮月不知如何同府上赘述宇文耀,只好这么形容。
姨娘高兴得连连点头,恨不得要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语:“淮月嫁得好!终于过上了好日子!”
苏父在一旁见状,也不由高看她,接过了嫡母的话:“甚好,淮月啊,今天要不要在家吃一顿饭?我们父女也是许久未见了。”
苏淮月换亲那一天,他只觉得胡闹。
她像只鹌鹑,能在那王府中不被斗死就不错了,谁承想会有这么一天?脱胎换骨,判若两人。
苏淮月察觉到了苏父的震惊和讨好,不由嘴角上扬,有种扬眉吐气的快感,但懒得对他有什么好脸:“看看吧,还不知何时回去。”
打脸来得如此之快,都是这群人应得的!
“嫡母呢?”苏淮月四处找寻,发现漏了个人。
姨娘给她眼神暗示,苏淮月这才听见,在不远处的东苑里,传来哭天抢地的声音。
“这是嫡姐?”她略微惊讶,没想到她会在娘家。
苏淮月顺着声音来源,走近了东苑,果然看到苏明月跪在地上,头发散乱,神情崩溃。
苏父重重叹了口气,又摆手,他嫌丢人,不曾理会,也不曾跟过去。
嫡母正在她身旁,满脸愁容的唉声叹气,时不时开口安抚。
“自你们二人嫁人后,她就经常回娘家。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姨娘在一旁补充着,无非是她们母女过得不好,也要对她愈发责罚,这可没什么好说的。
苏淮月并未接话,只冷眼看着里面的苏明月。
“娘,你可要帮帮我啊!我这苦日子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实在是太难了!”
她这么说,已经不知道求了多少次。
嫡母在一旁焦头烂额,唉声叹气,却也只能讪讪补充:“那娘能帮你什么呢?现在娘有点好东西,都给了你了。”
苏明月紧紧扯住嫡母的衣服,哭得愈发凄惨,好似是她受到了什么虐待。
“娘,我不想回去,我只想一辈子留在苏家。他沈家究竟是什么东西!就算日后他沈世清过得再好,我也是陪他过不了这一点苦日子了。”
嫡母皱眉,只闷声告诫她:“哪有女儿家这么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娘有什么好东西给了你便是,那也总是不好和离!况且你明知道他日后仕途顺风顺水,那陪着他就是了!”
苏淮月在一旁听得发笑。
她从前嫁给沈世清后,那是过得叫一个清苦可怜,嫡母没少笑话她。
果然,现在轮到了苏明月,嫡母也只得说出这种风凉话。
见自己母亲都不好帮助些什么,苏明月愈发生气了。
“谁知道他沈家是这样的!我嫁之前,还以为他虽然清苦,但有我们家的接济也不至于太差!谁知道这日子跟我想象的不一样,我还要亲力亲为去伺候瞎眼婆母,当真是造了孽了!
还有那沈世清,也不知体贴,他一天到晚就只会看书,不管我有多艰苦,有什么我伺候的不好的,他竟然还要找我茬!”
苏明月越说越生气,只恨不得一把火烧了沈家,“我算是看透了,他们沈家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压根没把我当人看。”
苏淮月在不远处静静听着,只觉得心下爽感无人能及。
终于有一天,她的痛苦也被最讨厌的人切实体会,而且还是咎由自取!
百花宴是结束了,可对于裴樱的去留,宇文耀却毫无表示,这可让赵玉沁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王妃还是应当注意着自己的身子,否则要是被气坏了,那可是得不偿失。”
赵嬷嬷叹息一声,在赵玉沁的耳边安抚着她。
“我都已经苦心要这么安排了,可谁承想王爷竟然软硬不吃!裴樱到底哪里不好?”
赵玉沁百思不得其解,她的指甲恨不得要抠进了肉里。
“今儿个是十五,照规矩,今晚王爷是要来王妃这儿的。不如王妃好生问问王爷,他究竟是如何想的?”
赵嬷嬷给出了个主意。
赵玉沁思索着,也觉得有些道理,命其去备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都是宇文耀喜欢的。
等到酉时,宇文耀如期而至。
他一身玄色宽袖蟒袍,衬得他愈发仪表不凡,面目丰神俊朗,一举一动足以让女子心动,偏生又是身上这股与生俱来的强者气场,让人不敢接近。
赵玉沁打扮得温婉,同他行了个礼。
“起身吧。”
宇文耀直直坐下,便开始吃着赵玉沁早早准备好的饭。
“臣妾今晚准备了一些王爷爱吃的,尤记得王爷平日里喜欢素烧狮子头,所以特意让下人去做了。”
她眼带笑意,在这王府上,她做得王妃是半分差错都无。
“嗯。”
但宇文耀也只淡淡地应了一声。
赵玉沁知他不喜旁人在用晚膳时多嘴,只好安静地拿起筷子,同他一起吃饭。
直到两人被服侍着盥漱完,才换好睡袍,齐齐地上了床榻。
赵玉沁的头发散下来,要比平日里更加温柔小意。
“王爷,臣妾今日有一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玉沁媚眼如丝,小心翼翼地向他询问。
“说。”
宇文耀在她面前总是话少得可怜,即便两人偶尔旖旎,却也是按部就班地做事。
赵玉沁只觉他是和传闻中的“杀伐果断之人”,是一模一样的。
“王爷成为晋王,已经多年有余,但子嗣相对其他世家所出,略有亏空。所以玉沁总是想着,能为王爷再纳些中意的小妾,今日在百花宴上表演琵琶的裴樱,王爷觉得如何?”
赵玉沁把理由说得冠冕堂皇。
宇文耀对此兴味索然,想到裴樱,他也只觉得和他见过的数千浮花浪蕊差不多。
唯有苏淮月,才是不同的。
赵玉沁见他没有明确给自己答复,便知道裴樱今日没太入他眼,心下更为发急,伸出手在他坚硬的胸前不安分地抚摸。
“王爷,臣妾自知对不住王爷,入府这么多年,也未能有所出,帮王爷添个一男半女。但臣妾真心实意想看王爷子嗣延绵。”
她的眼里带有真心,见宇文耀不为所动,继续开口:“而且那裴樱,臣妾是见过的。虽是清倌人,身份是上不得台面,但在王府当小妾却没问题,而且性子却很好,而且擅长琴棋书画,就像养只雀儿似的,为王爷解解闷,这不是正好吗?”
她这么一番话,像是费尽耍嘴皮子。
宇文耀是个性情捉摸不定的,万一哪句话惹了他,会后果很严重。
“那就依你的办吧,本王知道,你先前不是已经在安排了?”
宇文耀终是松了口,语气无奈,却没有要责罚的意思。
赵玉沁开心得恨不得要写在脸上!
只要宇文耀松口,就不担心裴樱不会分走陈婉君的宠爱!
到时候后者变为弃妇,裴樱又在自己的掌控中,那这王府,还不是她赵玉沁说了算?
赵玉沁的脸上染上了红晕,又或是羞赧,“那必然是什么都瞒不过王爷,臣妾安排了花园附近的听悦台,王爷觉得如何?”
“依你的,”宇文耀对此毫无想法,但又转念一想,“只是其他礼节从简,时辰不早了,王妃你也睡吧。”
纳一个妾而已,无需人知晓。
赵玉沁连连点头,她今晚谋划的事完成了,也算能睡个好觉。
次日一早,裴樱便算进门了,她按照规矩,要和其他人一样,去给赵玉沁敬茶请安。
她和苏淮月虽同为妾室,但进门的礼节大相径庭,前者一身素衣,如若不是因为面生,都要让人以为是在这王府待了多久的老人。
其余人见她终是成了妾,纷纷心思各异,复杂至极。
“哟,咱这王府果然是又热闹起来了。樱妹妹打扮得和昨日倒像两个人,难道妹妹平时喜欢这样的?”
陈婉君上下睨着她,一身水绿色妆花缎,都快过时了,和她身上这精细的软烟罗可不一样。
“妹妹初来乍到,便想看看素色较好,这样也不至于抢了姐姐的风头。”
裴樱话里算得懂规矩,但却能从她三言两语中听出,此人有锋芒。
“妹妹是新人,碍于从前不富有,所以着的布料不名贵,也是常态。本王妃这有些浮光锦,不如妹妹拿去做身衣裳。”
赵玉沁这光明正大的维护,让在场但凡有眼色之人,都知道这裴樱不好惹,是王妃的人。
“妾身谢过王妃。”裴樱乖巧地行了个大礼。
“妹妹生得漂亮,无论穿什么,都是国色天香。”
阮侧妃在一旁淡淡补充着。
这番夸赞人的话,既表明了中立的立场,又不得罪人,又能很好地刷存在。
苏淮月在一旁默默看着她们,置身其中窥探她们斗来斗去的细节,简直体验不错啊!
她伴着旁边的茶水,看得津津有味。
陈婉君已经被裴樱的存在气得半死,如何看不出那赵玉沁就是要拉拢裴樱,好瓜分宇文耀对自己的宠爱。
她恨得咬牙切齿,但见状,却只能挤出一句话。
“妹妹日后还要在王府待上几十年,是要找个靠山,免得日后年老色衰,不得王爷待见,也好不至于成了弃妇。”
陈婉君这话刻薄,让裴樱心里也十分不得劲。
果然是个王妃都厌恶的人,把明争暗斗表现得如此淋漓尽致,看来也不是个聪明的。
裴樱默默想着,但表面却只得柔柔应了句“是”。
彼时的王府内,众人齐刷刷地聚在赵玉沁处,在给王妃请安。
每个人的脸色各有不同,苏淮月准备新一天的看戏,而有不少不得宠的小妾们早已麻木不仁。
最近较为热闹的就是陈婉君和裴樱,她们的动向则承载了王府的大部分乐子。
赵玉沁端正地坐在椅子前,众人则纷纷给她请安。
陈婉君抚摸着耳边的流苏,眼皮子都要翻到了天上,又开始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新涂好的指甲,其根本懒得去参与这次请安。
赵玉沁虽然看不过去,但也早就习惯。
她耷拉着眼皮,蓦然听到了裴樱柔柔的声音:“给王妃请安,不知王妃昨夜歇息的可好?”
啧,如此直接地当着众人的面捧着王妃。
苏淮月对此不屑,可她却能理解,裴樱本就要傍着赵玉沁生存,如若连王妃大腿都不抱,那她在这王府也无生存之地。
“甚好。”赵玉沁浅浅答道。
“我听闻昨天王爷晚膳是在裴妹妹那儿用的,看来妹妹即便使尽浑身解数,大晚上地跑到了揽月台去跳舞,也不是多管用,都已经让王爷在你那儿用晚膳了,却没能让王爷留宿。”
陈婉君不断刺激着裴樱,先前的扇巴掌,她只当作没发生过,却还要继续对其阴阳怪气。
左右赵玉沁拿她没太多办法,只要不做过分的事,还不是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裴樱被陈婉君这么一说,即便再气不过,也只好生生忍了下去,讪讪补充:“王爷公务繁忙,所以没时间留宿,昨夜宿在书房,甚是辛苦。”
陈婉君不可置否,只淡淡一笑。
“妹妹初来乍到,的确不似姐姐那般有心意,能在新婚夜把王爷从床榻上生生叫走。但日后妹妹会为之努力,好生伺候好王妃和王爷。”
一晚上过去,陈婉君只觉得裴樱牙尖嘴利许多。
她被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偏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好在像个炸了毛的狮子,只能恶狠狠地瞪了裴樱一眼。
“是吗?王爷可不是贪图美色之人,若是妹妹一门心思地想要通过不正当的狐媚伎俩去勾搭王爷,那我劝妹妹还是早点死了这条心。”
陈婉君不咸不淡地吐出了这么一句。
其中的个中滋味,她难以表明。
苏淮月在一旁静静看着,只觉得这裴樱确实不是个省油的灯。
看来她的所作所为,也并非全由赵玉沁教导。
“婉君,嘴下留情。”
赵玉沁皱了皱眉,冷声警告。
有了她的话,陈婉君不敢再说什么,只好憋闷了回去。
半个时辰后,宇文耀乘坐马车回来。
他的马车用金制雕制,和王府内一样富丽堂皇,他一身紫袍,自车上缓缓下来。
他清俊挺拔,眉梢眼角都带有冷意,让人不敢靠近半步。
随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便来到了陈婉君处。
陈婉君原是守着卧房,正思索着方才发生的事,还有裴樱说过的话,却没承想宇文耀会来。
她又惊又喜,一下子扑到了宇文耀的怀中,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气,便觉得无比幸福。
“王爷,你下朝啦!”
她已经习惯宇文耀每每面对自己时的面无表情。
宇文耀应了一声,她这才意识到,他回来得匆忙,连衣裳都没换。
陈婉君松开了他,回到圆桌旁缓缓坐下,询问着:“王爷为何步履匆匆?是迫不及待要见妾身吗?要不要妾身服侍您先把衣服更换一下?”
她这接连几句疑问,让宇文耀莫名心烦。
他摇了摇头表示不必,只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目的。
“我来要压缩饼干的配方。”
这让陈婉君怔愣了一瞬,但又极其失落,抱住了宇文耀的手腕,眨了眨眼,语调又带有蓄意撒娇。
“王爷,你是不知道,妾身今日在你上朝的时候,又被那裴樱给气着了。我竟不知她平日里说话是如何夹枪带棒的,一点都没有把妾身放在心上。”
她皱起眉头,一边说着,眼里就带有水雾,可怜巴巴的神情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宇文耀心下不悦。
他不喜女子整日哭哭啼啼,更不喜女子争风吃醋。
“她怎么说你了?”
不过考虑到陈婉君做的事,他仍是耐着性子,放软了语气,去询问。
察觉到了宇文耀有意安抚的意思,陈婉君更为蹬鼻子上脸,愈发添油加醋,把事情夸大其词地说了出来。
“她既得罪了你,日后你便找机会罚她便是。或是你直接发难于她,放在心上做什么?若是整日想着这些,那岂不是容易气大伤身?”
宇文耀安慰她,他的语调很轻,又带有包庇陈婉君的意思。
她喜欢被宇文耀偏爱,更喜欢他不把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人放在眼里的模样。更何况他现在看起来眼里是没有裴樱的。
陈婉君被维护,当即心下颇为高兴,所有委屈都一股脑地消散了,抱住了宇文耀的胳膊,亲昵地蹭了蹭:“我就知道,王爷对我最好了,婉君也是极为喜欢王爷的。”
宇文耀没接话,任着陈婉君所作所为。
良久后,他不动声色地抽出了胳膊,但脸上却仍是看不出丝毫悲喜。
他向来如此,脸上和心里想的是两回事。
陈婉君再怎么样,他也不吃这一套,费尽心思的安抚,他也只觉得累。
陈婉君想着和他亲昵了一会儿,按照宇文耀的了解,她也该适可而止。
“对了,王爷来是不是为了找我要配方?我来写给您。”
她起身,拉着宇文耀来到书案前,把配方写好,还不忘询问:“王爷为何这么快就要配方?莫不是要打仗了?”
“边境凶险,以至于有大批流民北迁,为了应付流民,压缩饼干是最好的,你研制出来饼干,重重有赏。”
宇文耀话音刚落,外面就有丫鬟源源不断地往屋里搬各式各样的金银珠宝。
什么金莲步摇、百年夜明珠、翡翠玉如意......这些宝贝只多不少,让陈婉君看花了眼。
她强压下嘴角的笑意,对宇文耀行了一礼。
“那妾身谢谢王爷!”
当晚,宇文耀正在书房中处理和波若国的外交事务。
“这些事堆积成山,才知道其中的难处。波若国国主并非个好相与之人,既然他想要来往,那就依了他便是,本王倒要看看,他究竟要做些什么。”
宇文耀冷哼一声,他在处理大事上,向来是杀伐果决,而且一旦做好的决定,旁人无法更改。
直至夜深,经丫鬟提醒裴樱还在听悦台等他,宇文耀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府上来了一位新人。
他略微皱眉,放下了笔,左右事务也处理得差不多了。
“去听悦台。”
他吩咐着。
听悦台和其他住所没其他两样,唯独靠近湖边,所以晚上愈发寒凉,并不是个完美住处。
宇文耀一身月白色常服,上面隐隐绣着祥云暗纹,衬得他天人之姿,不似凡间人。
他眉目疏淡,头发高高束起,走近时,身上隐隐有股独属于他的乌木沉香气息。
这是裴樱初次见到宇文耀。
她略微震惊了一瞬,从未见过像他这么好看的男子。
从前她在青楼所遇到的男子,纷纷肥头大耳,歪瓜裂枣,对比之下,宇文耀和他们一个天一个地。
她看得痴了,好一会后才回神,缓缓开口:“王爷来了?我给您准备了饭菜,是妾身自己亲手做的,王爷要不要尝尝?”
她不似其他小妾,因为礼节从简,压根没有掀盖头一类新娘子该有的礼节,除了衣裳和床榻布置沾了点不正的红,旁地简直看不出她是要大婚。
“不必了,本王不饿,已经不早了,先歇息吧。”
宇文耀微微抬手,示意裴樱宽衣解带。
裴樱红着脸,指尖在宇文耀的衣带上轻轻解着,想到接下来要和他发生的事,便脸色要滴出了血来。
然而正当解开最后一件衣袍时,外面听到了来自夏竹叽叽喳喳的声音。
“我们家小主要让王爷过去一趟!她研制出来了一个好宝贝,还不快把王爷请出来?”
夏竹是陈婉君的婢女,嗓门大,左右在裴樱这儿,她自然不敢遵守什么礼节,觉得这群人无非是软柿子,任她欺负。
“这可使不得,王爷现在已经和裴小主宿下了,哪有叫人起来的道理?而且万一王爷不高兴,那我们都是要掉脑袋的!”
守夜的丫鬟们反驳着夏竹。
夏竹不管不顾,作势要上前敲门,而下一秒,门却被宇文耀自己打开。
“何事如此吵闹?”
他一双深沉的眼,和已经重新穿好的衣服,但身上的气场却冷冽,压得人险些就要喘不上来气。
“王爷!”
夏竹如见神仙,一下子“扑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我们家小主研制出来了好东西,想请王爷去尝尝,不知王爷能否赏个脸?叨扰了王爷的兴致是奴婢的不对,王爷要打要罚,就冲着奴婢来吧!”
夏竹的行事火辣,宇文耀心下懒得责怪他,只微微皱眉。
“让她明日再议。”
宇文耀这是不想去了。
“王爷,这并非奴婢在有意夸大其词,此物确实很好用!奴婢已经替小主试过了,其中的妙用奴婢不愿主动透露。”
夏竹特意卖关子,同宇文耀说得神乎其神。
“而且我们家小主是熬制了不知道多少个大夜,才制作出来的,她只为快些同王爷分享成功的喜悦,要是王爷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小主的话,那只怕小主要失望至极......”
她三言两句,就把一切都说了个透彻。
宇文耀也略微好奇,便转头看着已经换了睡袍的裴樱,对其说道:“那本王先去一趟。”
“王爷尽管去吧,樱安好。”
裴樱的脸上强行挤出来了一个笑意,她作为新人,总不好如此光明正大地吃醋。
而陈婉君这分明就是要夺她的宠!都已经深更半夜了,竟然生生地把宇文耀从她床榻上夺走了。
裴樱气得牙痒痒,可又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宇文耀来到陈婉君处,后者早早地就开始等他。
见到他,陈婉君脸上的惊喜不言而喻,一把抱住了宇文耀的腰身,冲他撒娇。
“王爷,你可算是来了,妾身还以为你今晚不会再来了,让妾身等得好苦啊。”
夏竹在一旁默默地替他们二人关上了门。
宇文耀的笑意不打眼底,他看着桌面上摆了一盘盘像小方块的点心,好奇地询问:“这是你今儿个研制出来的东西?”
陈婉君点头如捣蒜,拿起盘子,像献宝似的和宇文耀炫耀:“是呢,王爷看看,喜欢吗?你别看它卖相一般,其实大有用处,它叫‘压缩饼干’!”
“压缩饼干?”
“嗯,它如其名,是各式各样的食材压缩而成的,本身面粉居多,只要这么一小块,就能抵上一大块馒头,很适合给参军的将士们背着,这样无需干粮,他们也无需挨饿。”
听了陈婉君的解读,宇文耀当即明白,他咬下一口,细细咀嚼。
“怎么样?”
陈婉君眨了眨眼,笑着开口询问。
宇文耀没有立刻回答,把一小块吃完,发现的确如她所说,有饱腹的作用。
“婉君甚是聪慧,不似其他人,你在这府上整日研究的都是有用的。”
宇文耀衷心夸赞着。
陈婉君莞尔一笑,心下窃喜,她早就研究出来这压缩饼干的配方了,只是今日要阻拦他去裴樱房中,才略施小计展现出来。
“那王爷总是应当给妾身赏赐才好,免得王爷到时候耍了赖皮,什么都不给妾身,那妾身岂不是吃了个哑巴亏?”
陈婉君的目光如丝,在宇文耀的身上来回打量,俨然一副有所图谋的模样。
“金银财宝,绫罗绸缎这些自是少不了你的。”
他嗓音沉稳,俨然陈婉君只是个帮他办事的人。
她摇摇头,一把攀扶上了宇文耀的脖颈,在他耳边轻轻吐出了一句:“可是这些还远远不够,妾身想要的是王爷。”
她话音刚落,就被宇文耀一把抱起。
“好,这也算是奖励。”
两人双双来到床榻,交颈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