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蒋阮周倦的其他类型小说《哄她蒋阮周倦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胡椒仔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蒋阮还没回答。夏清就走到她身边,亲昵挽起她的手,说,“走嘛,一起吃块蛋糕,他不爱吃甜的,我一个人吃不完,很浪费的。”蒋阮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原来,周倦把她赶下车,扔在冷风中,去忙他所谓的重要事,就是为了给夏清庆生。可笑的是,她也是今天生日。在车内,她那未说完的话,就是希望他今晚能回家,两人一起吃顿饭。这么简单的要求,他都没答应。爱与不爱就是这么明显。蒋阮忍着快窒息的痛感,扬起唇角,冲夏清道,“好啊...那就打扰了...”话落,她不着痕迹撇开对方的手。然后便转身自顾自往里走。周倦倒是没想到蒋阮会留下来。他面色如常,褐色的瞳眸晦暗不明。夏清则怔了怔,手指在无人发现的地方蜷缩了一下。她抿了抿唇,看向周倦的时候又冲他调皮那样吐了吐舌...
夏清就走到她身边,亲昵挽起她的手,说,“走嘛,一起吃块蛋糕,他不爱吃甜的,我一个人吃不完,很浪费的。”
蒋阮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原来,周倦把她赶下车,扔在冷风中,去忙他所谓的重要事,就是为了给夏清庆生。
可笑的是,她也是今天生日。
在车内,她那未说完的话,就是希望他今晚能回家,两人一起吃顿饭。
这么简单的要求,他都没答应。
爱与不爱就是这么明显。
蒋阮忍着快窒息的痛感,扬起唇角,冲夏清道,“好啊...那就打扰了...”
话落,她不着痕迹撇开对方的手。
然后便转身自顾自往里走。
周倦倒是没想到蒋阮会留下来。
他面色如常,褐色的瞳眸晦暗不明。
夏清则怔了怔,手指在无人发现的地方蜷缩了一下。
她抿了抿唇,看向周倦的时候又冲他调皮那样吐了吐舌头。
随之走到他身边,踮起脚,凑到他耳边,悄咪咪道,“我说客套话而已。”
周倦微微一笑,嗯了声便牵起她的手往里走。
办公室里,蒋阮已经调整好的情绪在看到他们相牵的手时,再次溃不成军。
夏清像个害羞的小女生,在对上蒋阮的目光时,红着脸,把自己的手从周倦那里抽出来。
随之走到蒋阮面前,抱怨着道,“他私底下就是这么粘人。”
蒋阮闻言,掐着掌心,而后看着她,用打趣的口吻说,“看你们感情这么好,我都有点怀疑你就是传说中的周太太了?”
这话一落。
夏清嘴角的笑顿时僵住。
脸有些发白,只见她咬着唇,皱着眉头,缓缓低下头,像是受到多大的委屈一样。
周倦见状,走了过去。
大掌握住她手腕,把她拉到身后。
这明显护着的举动直接刺痛了蒋阮的眼。
两人四目相对,周倦眉峰轻拢了下。
薄唇抿着,默然几秒,他才说,“你今天也累了,早点回去吧,我让安修过来。”
话落,不等蒋阮回答。
他便拿出手机,发了则信息出去。
夏清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你先处理好事情吧,我回避一下。”
她看起来像个格外懂事的孩子。
跟周倦说完,她又看向蒋阮,冲她点了点头,完全就是一副大度不计较的模样。
周倦很满意她的表现,旁若无人那般捏了捏她的手,宠溺道了一句,“乖,去吧。”
夏清直接进了休息室。
见她如此轻车熟路,蒋阮便知道,那个地方,她进去过无数次。
而作为妻子的她,周倦却一次也没让她进去过。
很久之前,她跟他说过要帮他打扫,结果他却来了一句,在公司你不是清洁工,不用做这些。
当时蒋阮还以为他是关心自己。
如今想起来,真的很可笑。
他哪里是关心她,不过是不想让她踏足他的私人领地罢了。
而夏清,却能像个女主人那样随心所欲。
一切,都是因为周倦的偏爱。
挫败感充斥着蒋阮的整个心扉。
这是她第一次目睹周倦对一个异性的纵容与宠爱。
蒋阮的嘴角逐渐溢出一抹惨淡的笑。
喉咙像是被什么的东西哽住一样,眼前的视线也渐渐模糊了起来。
眼泪不争气往下掉落。
周倦往前两步,走到她面前。
温声说,“别哭了,妆都花了。”
不知是不是现在有了对比,蒋阮一下子就听出他语气中的差异。
这话咋一听,是挺温和的,但其实跟他对夏清说话时的口吻完全不一样。
再者明明犯了错,他却若无其事说出这种无关紧要的话。
各种各样的情绪萦绕在蒋阮的心间,她咬紧牙关死死忍着。
骨子里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她。
纵使难受到要死,也不允许自己一直狼狈下去。
只见她抬起手,干脆利落抹掉脸上的泪水,而后对周倦道,“离婚吧...”
简单的几个字儿,她其实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说出来。
于她而言,婚姻中出现第三者是底线。
除了这个,她其他都能忍。
周倦听到这话,眉头蹙了一下。
他抬起手,想要去碰蒋阮,但是却被她快速躲开。
“周倦,我认输了,也坚持不下去了。”蒋阮别过脸,哽咽着说出这句话。
周倦倏地握住她的手。
力气很大,不给她挣脱的机会,“阮阮,你想想阿彻,他的违约金,医药费,哪样都不是一笔小数目,我说过的,只要你做好分内的事情,阿彻的一切我包办好的,再说了,一旦我们离婚,你认为你妈妈会放过你?好好想清楚,离婚对你来说,承受不承受起,回去好好睡个觉,等明天脑袋没那么乱了咱们再沟通。”
他不紧不慢,一字一句把蒋阮现如今所面临的局面一一分析给她听。
末了,他才松开她。
此时蒋阮那缩在袖子里的手掌紧握成拳。
周倦的镇定,只能说明他不仅仅吃透她不敢离婚,也说明他一点都不在乎她。
不离婚,他不过是因为有个人的算计,蒋阮是爱他,但并非傻到看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
她扬起脖子,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协议我会拟好,等你签字。”
说完这话,不等周倦开口,她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周倦长腿一迈,很快便追上她。
“安修快到了。”他拉住蒋阮的手。
话音刚落,就被她甩开。
蒋阮垂下眼眸,艰难出声,“你还想让人来看我的笑话吗!”
“阮阮…”
“不要叫我,不要跟过来…”
这次,周倦没再跟上。
他站在原地,直到蒋阮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了,他才迈开步伐,径直往休息室走去。
蒋阮的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捏着,难受得无法呼吸。
脚下的每一步路,犹如千斤重。
眼前的视线,再次模糊起来。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段她唱了几年独角戏的婚姻,是以如此羞辱人的方式揭开血淋淋的内核。
周倦怎么就跟圈子里那些人一样了。
走在漆黑又寒风呼啸的道路上,蒋阮一点都不觉得冷。
她的脑海里一直浮现起周倦护着夏清,哄着夏清,与她一起看烟花的景象。
那样的周倦,与无数陷入热恋中的年轻人一样,鲜明有活力。
蒋阮想替他找个理由来劝说自己,那是假的,可是一个又一个如影随行的画面,都在狠狠打她的脸。
她徒步走了许久,直到累了,才在路边拦了辆车。
到达家里,已经是凌晨时分。
回到房间,她洗了澡,便一头钻进被子里。
她很累,想好好睡一觉。
可是,眼睛一闭上,今天如梦般的一切又开始在脑海里晃动起来。
她缩成一团。
任由泪水不停滑落。
一整晚,周倦都没回来。
而她,几乎彻夜未眠。
想到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蒋阮强撑着下床收拾。
到了楼下,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她脚下的步伐顿住。
周倦抬眸,看着她,微微一笑。
他轩眉俊骨,目若深潭,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那样冲蒋阮道,“爷爷让过去吃早餐。”
见蒋阮没吭声。
他又道,“大哥回来了。”
蒋阮没办法同他一样,像个没事的人。
以前看到他时有多热切开心,现在就有多疏离淡漠。
她像是没听到周倦的话那样,淡淡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
随之往厨房的走去。
周倦见状,起身,跟了过去。
他一直跟在蒋阮身后,就在她快要踏进厨房的时候,他突然道,“大哥是跟江医生一起回国的,我拜托他把人带过来,主要是为了阿彻的病。”
这话一落。
蒋阮猛地停了下来。
周倦绕到她面前,垂眸,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只是刚一触碰到她,蒋阮就条件反射那样往后退了几步,甩开他的触碰的同时,也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终于掀起眼眸,正视面前的男人。
跟他对视了几秒后,蒋阮才开口道,“明白了,等会会跟你过去。”
蒋阮闻言,并不准备理会她。
淡淡看了她几秒便移开视线,随之迈开步伐继续往里走。
夏清咬了咬唇。
在蒋阮错身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突然拉住她。
蒋阮想到她是个孕妇,生生控制住想要甩开她的冲动。
“放手。”她只是冷冷说了这么一句。
夏清却突然了起来。
随之带着委屈说,“蒋经理,我已经怀孕了,孩子是阿倦的。”
这话声音不大,只有她俩听到。
蒋阮一听这话,就知道她什么心思了。
她冷笑一声,说,“然后呢?”
夏清,“孩子不能没有爸爸,你能不能主动退出,反正,反正你们俩都没有感情,他也不爱你。”
明明带着哭腔,可是她的言语却格外理所当然。
蒋阮本来想笑,但是笑不出来。
她没什么情绪,回答道,“这种事,你去找周倦比较合适。”
话落。
她便抬起另一只手,准备拿开夏清那拉着她的手。
哪知道,刚一碰到她,还未拿开。
她整个人便猛地往后退了几步。
像是被突然被推开而站不稳那样,往后接连踉跄。
直到狠狠撞在墙上。
“嘭--”一声,她跌倒在地。
随之而来的是她喊声,“蒋经理,你为什么要推我...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好痛...”
蒋阮还未反应过来。
就有同事闻声而来。
出差几天的周倦也恰好在这时候走出电梯,正朝这边来。
他的身边,还有祁焰,周夫人两人。
蒋阮看到这个情形。
已经大概清楚怎么一回事了。
闻声而来的同事走到夏清旁边,蹲下,伸手去扶她。
不远处的周倦把周夫人跟祁焰两人抛在身后,步伐匆忙到她们跟前。
夏清没让同事扶起来。
她一直捂着肚子说痛,直到周倦来了,她直接被他抱了起来。
窝在男人怀里哭的她,不忘断断续续道,“阿倦,蒋经理不是故意的,你,你不要怪她...”
周倦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看都没看蒋阮一眼便抱着人离开了。
他紧张匆忙到把周夫人跟祁焰两人都忘了。
在场两个员工面面相觑,显然被惊讶到。
她们互相对视了几秒后,彼此会意,跟蒋阮说了一句,“蒋经理,我们进去了。”便逃似那般往公司里面走。
周夫人看向祁焰,说,“阿焰,你先进去。”
祁焰听到这话,才把目光从蒋阮脸上移开。
在对上周夫人的视线时,他的嘴角微微扬起,荡漾着一抹看好戏的笑。
而后道,“没想到阿倦也学他那些狐朋狗友,外面彩旗飘飘。”
说完,他低头,兀自笑了下。
跟他比起来。
周夫人正经多了。
母子两人,除了外貌有些像,性格完全就是南辕北辙。
周夫人属于温柔端庄的类型。
蒋阮第一次跟她见面的时候,就觉得真正的贵妇应该就是这样子。
这一点,祁焰遗传不到她半分。
不多时,她听到周夫人训斥的声音,“胡说什么?阿倦不是这种人。”
说着,她就把祁焰推开,“赶紧进去,我有话对阮阮说。”
祁焰没再说什么,不过在经过蒋阮身边的时候,还是深深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背对着他的周夫人没看到。
但是蒋阮看得到,而且与他四目相对。
说不上来为什么,她觉得男人的眼神有些奇怪。
让她产生些许不舒服。
她抿了抿唇,装作若无其事。
祁焰一走,周夫人便拉起蒋阮的手,关心问,“阮阮,你吃早餐了吗?”
蒋阮闻言。
点头道,“已经吃了。”
周夫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抚一样。
她的面色已经变得有些沉重,想了想,用安慰的口吻同蒋阮道,“应该有什么误会,等阿倦回来再问清楚。”
蒋阮摇了摇头,回答道,“一件小事而已,没什么好问的。”
夏清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想闹大的。
毕竟对她自己也没任何好处。
她现在就想低调处理这事儿,至少离婚手续办好前,不能让蒋家人知道。
周夫还真没想到蒋阮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不过想到这几年,她一门心思扑在周倦身上,为了他,什么都能忍,什么都愿意做,她突然又觉得情有可原。
叹息一声后,她说,“没想到,你爱阿倦爱到这个程度。”
连底线都没有。
后面这话,周夫人当然没说出来,只是想着。
蒋阮没解释什么。
只是道一句,“我先去忙了。”
周夫人点点头,“好,去吧。”
蒋阮转身进办公室,周夫人站在原地,直到看不到她的背影了了才迈开步伐。
会议室里。
祁焰坐姿闲散,低着头,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
正在发信息。
周夫人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正好编辑最后一个字,点击发送,随之便把手机收起来。
抬眸朝周夫人那边看过去。
他用开玩笑的口吻问,“人哭了?”
周夫人跟他对视了一眼,迎上他漫不经心的眸子,淡淡道,“哭也跟你没关系。”
祁焰撇嘴一笑。
说,“就是好奇。”
周夫人走过去,在主位坐下后,才开口,“蒋阮太软了,没原则底线,没魄力,也难怪这么多年,阿倦宁愿在外面养,都不愿意接纳她。”
祁焰,“没品就没品,怪人家软,他完全可以不娶她啊,得了便宜还卖乖。”
周夫人听到在这话,面色严肃了起来,“这种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可以。”
祁焰冷嗤一声,语意嘲讽,“他自己心里清楚,用不着我说。”
周夫人眉头拧了拧。
正想开口,会议室外响起敲门声。
她只好转而说了句,“进来。”
是安修。
进来后,他恭敬冲周夫人与祁焰道,“夫人,周总让我先送你回去,他一时半会回不来。”
周夫人嗯了声,说,“你去忙吧,我坐阿焰的车就好。”
安修刚回答了个“好”字,祁焰的声音就传来,“我还有事,就让安助理送你吧。”
周夫人问,“你去哪里?”
祁焰,“有事。”
周夫人,“之意约我吃午饭,你不一起吗?”
闻言,蒋阮脚下的步伐顿住。
她回头,再次跟祁焰对视上。
此时,她的脸上已经没了刚刚那礼貌性的笑,两道秀眉也轻轻拧着。
抿了抿唇,她斟酌了下才道,“我不知道徐明慎是谁。”
其实,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祁焰听到她这么说,哦了声,眉梢挑了挑。
此时,他的双眼已经不似刚刚那般锐利,甚至还盛着笑意。
恢复往日里那副放浪形骸的模样。
蒋阮发现,这人有些高深莫测,让人难以捉摸。
秉着日后不要与周家人走的太近的心态,她并未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
而是直接道,“我进去了。”
这次往里走的时候,她的步伐加快了些。
祁焰睨了一眼她的背影,眼眸里尽是若有所思。
江寒声瞧着他,无奈摇头,随之冷嗤道,“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没想到你是个渣男。”
都是男人,又是一起长大,他自认为对祁焰还是很了解的。
从他开口让他过来帮忙,到让人坐他副驾驶。
江寒声就知道,这人在打坏主意了。
对于渣男这个评价,祁焰没给什么回应。
见状。
江寒声又道,“男人之间的事情,不要把女人拉下水。”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严肃了许多。
闻言,祁焰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冷不丁来了一句,“你倒是挺会怜香惜玉的。”
江寒声听到这话,再看看他的神情,真想揍人,“秦之意知道的话,闹死你。”
“又闹不到你,你那么操心干嘛!操心太多容易老...”话落,祁焰从兜里掏出一盒烟。
磕出两根,扔了一根给江寒声,而后便自顾自走到边上。
江寒声蹙着眉头,回头,目光落在夜色寒风中那道挺拔颀长又略显孤寂的背影上。
最终无奈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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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阮一进包厢便一脸歉意,冲沈淮之道,“淮之哥,不好意思了,让你等那么久。”
沈淮之闻言,温润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没事,坐下吧。”
沈藜已经起身走到蒋阮身边。
拉着她的手,在沈淮之说完话后,她哼了声,歪着脑袋对蒋阮道,“我也等了,咋没见你给我道歉呢,不公平。”
蒋阮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她笑着说,“好,也跟你道歉,对不起,我...”
话还未说完,嘴就被沈藜捂住,“行了行了,不用说,原谅你就是了。”
蒋阮温和娇软,沈藜呢,则大大咧咧,完全就是南辕北辙的两个性子。
但却偏偏成为最好的朋友。
大多数时候都是一本正经的蒋阮,只有在沈藜面前,才会稍稍活泼一些。
沈藜笑嘻嘻把人拉到座位上。
刚落座,她便迫不及待问,“你找哥哥,是为了离婚的事情吧?”
关于周倦明目张胆把出轨对象带到公司这件事,沈藜已经知道了。
蒋阮跟她说的时候,她气死了。
在电话里,把周倦骂得狗血淋头,就差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上。
蒋阮点头,嗯了声,说,“我对离婚这个板块不熟悉,所以找个专业人士咨询比较好,就给淮之哥发了信息。”
她与周倦的离婚,不似普通人那样简单。
蒋阮也是犹豫许久,考虑许多才决定走这条路。
周倦因为利益,不愿意离婚,如果她什么都没准备,势必被他牵着鼻子走。
心寒了,爱没了,蒋阮不想连最基本权益都丢下。
哪怕如今想起来,还是会心痛不已。
她都必须坚定选择。
沈藜赞同道,“你找哥哥就找对人了,我一直跟哥哥说,我家阮阮可不是那种只有脸蛋没有脑袋的人。”
说后面这话的时候,沈藜看着沈淮之,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骄傲。
话落,她才把目光再次移向蒋阮,冲她眨了眨眼。
看到她这副模样,蒋阮忍俊不禁。
嘴角微微扬起,露出连日来最为真实的一个笑。
沈藜负责点菜,蒋阮则开始跟沈淮之聊起来。
沈淮之,“把情况简单跟我说下。”
蒋阮应了声好,组织了下语言才开口,“我们结婚的时候有一份协议。”
“如果周倦提出离婚,我得配合,他会给我经济补偿;他不想离婚,我也得配合,如果不配合非要离的话,那我必须净身出户。”
那会儿,蒋阮认为自己找到救命稻草,更是认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主动提离婚。
沈淮之听完嗯了声,问,“你的需求?”
蒋阮,“周倦他出轨了,但是不愿意离婚,我想离婚,也想拿到经济补偿。”
有了补偿,她就不用受他摆布。
就在沈淮之准备再次开口之际,门口传来敲门声。
他冲蒋阮颔首,说了句“等会”便起身去开门。
沈藜此时已经点完菜,她收起手机,嘀咕了句,“是谁呀。”
蒋阮看向门口。
门开了,看到来人,她那翘起的嘴角倏地沉了下去,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消失殆尽。
祁焰跟江寒声就这么走了进来。
沈淮之,“你们怎么来了?”
江寒声,“付经理说你在这儿,阿焰便拉着我过来了。”说完这话,他朝里看去,呀了声,道,“小梨子也在啊,还有蒋小姐,真是缘分更上一层楼。”
蒋阮,“......”
沈藜闻言,跟他俩打招呼,“两位哥哥,什么风那么猛,一下子把你们从大洋彼岸吹回燕城了。”
若不是看到两人,她还不知道祁焰跟江寒声已经回国了。
江寒声指了指祁焰,但是却说,“蒋小姐的东风。”
沈藜懵了懵,不解,“什么东风,关阮阮什么事。”
祁焰此时已经落座。
他堪堪就在蒋阮正对面。
沈藜把目标转向他,说,“焰哥,寒声哥这人老毛病不改,还是喜欢打哑迷,你说说呗。”
祁焰难得一本正经起来。
他直接道,“周倦委托的,让寒声过来给蒋小姐的弟弟看病。”
蒋阮眉头微蹙。
只因听到那个称呼。
短短一天的时间,他对她的称呼就有三个。
在周倦面前,是弟妹。
打电话的时候,是蒋阮。
这会儿又是蒋小姐,而且语气非常疏离淡漠。
沈藜不屑轻嗤道,“那狼心狗肺的东西,肯定没安好心,指不定他拿你的人情威胁阮阮呢。”
祁焰闻言,瞥了蒋阮一眼,漫不经心道,“这种事只有蒋小姐自己清楚。”
蒋阮没想到他会接沈藜的话,而且还把自己拉下水。
犹豫了下,她回答道,“就单纯的看病而已。”
关于她与周倦的事情,私下里,她会跟沈藜说,并不想被外人知晓。
沈藜一听便明白。
她赶紧转移话题。
后面,三个男人聊他们的,沈藜跟蒋阮说她们的。
饭后。
沈藜跟蒋阮准备去逛街,于是走出大门口就跟男人们道别,“几位哥哥,我们去逛街了,下次一起去盛世玩玩哈。”
江寒声闻言,笑说,“你做东我就去。”
沈藜埋汰他一句,“你这人不仅故作高深,还小气吧啦。”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斗着。
祁焰则像个局外人一样,沉默不语。
他一手插兜,弓着背靠在柱子上,微微垂着脸,看起来像是对在场的一切都漠不关心的。
其实,他在听蒋阮跟沈淮之的对话。
蒋阮,“淮之哥,咱们再约时间,我去律所找你。”
沈淮之,“行,我给你电话。”
蒋阮,“我们先走了,下次见。”
沈淮之,“好,不要太晚回去。”
蒋阮,“嗯,知道了。”
话题到这里就结束了,因为蒋阮被沈藜拉走。
一路上,两人嘻嘻哈哈的聊着天。
直到到了停车场。
蒋阮突然停下脚步,嘴也猛地抿上。
她看到夏清跟周倦两人。
夏清站着,周倦正蹲下去给她系鞋带。
“狗男女...”沈藜怒火冲天,直接脱口而出。
夏清在对上蒋阮目光的时候,像是很慌乱那样,目光闪躲。
而后小声跟她打招呼,“蒋经理。”
周倦在听到沈藜声音之时,已经抬起头,循声望去。
视线定格在蒋阮身上。
蒋阮以为是周倦让她打的,找她有工作上的事情,所以直接过去。
敲门进去后,才知道周倦不在。
而夏清一看到她便红着眼睛哽咽着说,“蒋经理,我已经知道你跟阿倦的真实关系,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等阿倦同意了,我会离开的。”
蒋阮只是定定看着她。
并未回答半个字。
周倦都说了,人是他强行留在身边的,所以她跟夏清对峙也没什么用。
夏清的话里有话,蒋阮不是听不出来。
但是她没心情跟她拉扯。
见蒋阮只是看着自己,始终未发一言,夏清的内心打着鼓。
她咬了咬唇,不消几秒,眼泪便啪嗒啪嗒往下掉落。
本就长了一张惹人怜爱的脸的她,加上这眼泪,便显得愈发楚楚可怜。
蒋阮面无表情看她演戏。
夏清哭了一会儿后,才再次开口,
“我会跟他提分手的。”
说完,她便逃似那般离开了。
蒋阮在原地站了片刻后才迈开步伐,刚走两步,她就发现休息室门口是打开的。
她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朝那边走去。
里面的装修,跟她所想的完全不同。
一派粉红色。
本来以为不会在意的,可看到这副景象,她的心还是受到凌迟。
脚下步伐有千斤重,忍着疼痛,她继续往里走。
衣柜里,整整齐齐挂着男女的衣服。
浴室里,所有洗漱用品,都是情侣款。
盥洗台上放了一支验孕棒。
蒋阮颤抖着手,将其拿起来。
还未看清,身后就传来一道冷凝的声音,“谁让你进来的?”
蒋阮缓缓转身。
对上的是一双冰到没有一点温度的眼。
周倦视线往下移,落在蒋阮的手上。
再次出声时,他的语气已经变温和了,“阮阮,把手上的东西给我。”
蒋阮眼前的视线已经是模糊的一片。
她咬紧牙关,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说出话来,“这就是你不让我进来的原因,周倦,都这样了,你还非要绑住我,就不能痛快点离婚吗?”
周倦往前两步,想靠近她。
蒋阮却往后,拉开与他的距离。
周倦只好停下来。
他眉峰轻轻拢了拢,随之不紧不慢开口道,“蒋阮,我对夏清的感觉,就犹如徐先生对你的感觉一样...你该...”
蒋阮未听完他的话便抬起手,把那验孕棒狠狠朝周倦的身上砸了过去。
“我该为了你的利益忍受一切?我该什么都以你为中心…”蒋阮一边摇头一边低吼,“这两年来,你们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看我的笑话,做尽苟且的事情还不够吗?”
她不相信夏清直到今天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或者应该说,让她过来看这些东西,是那个女人的手段。
至于道歉,不过是她惺惺作态,还有耀武扬威。
蒋阮也不相信周倦猜不到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所以说,被偏爱的人就能有恃无恐。
再者,他那样形容她与徐先生的关系,这不正是说明,在他心中,她与徐先生也有不正当的关系。
他这么说,不是良心被狗吃了是什么?
蒋阮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吼完那话便跑出去。
可刚到门口,手腕就被追随上来的周倦握住。
“阮阮,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周倦不让她走,“夏清贫苦出身,对你造不成任何威胁,你没必要把她逼到绝路。”
蒋阮的唇哆嗦着,也咬破了。
她使了狠劲儿,想要甩开束缚。
奈何男女之间的力气悬殊过大,她实在不是周倦的对手。
于是干脆停下来。
闭上眼睛,她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整个人看起来脆弱极了。
“我没有逼她,也没逼任何人,是你们,你们在逼我...”僵持片刻,蒋阮才呢喃道。
周倦见她没刚刚那么激动,那双深邃如墨的眸子里,蕴着胜券在握。
他用商量的口吻说,“阿彻的费用,我全包,江寒声那里,我会交代他,钱不是问题,他只管医治就行。离婚的事情,你不要再提了,还有,不要把夏清牵扯进来。”
说完这话,他终于松开蒋阮的手。
蒋阮睁开眼睛,微微垂着头,不坑一声便迈开步伐。
她的背挺得直直的,每走一步,都告诉自己一句要坚强,不能妥协,可脚下的步伐还是不小心踉跄了一下,就差跌倒。
周倦那清隽的脸没什么表情,就这么看着她,并未再跟上去。
蒋阮什么情况,他太了解了。
除了他这里,她无人可求助。
徐先生那里呢,以她的脾性,她是不可能去找他的。
她那么伤心,说明她对自己还有感情。
周倦非常自信。
回到工位。
蒋阮强打起精神。
整个下午,她都在忙碌中,等到什么都忙完了,已临近下班。
她拿出手机,发了则信息出去。
淮之哥,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跟你预约个时间谈点事。
信息是发给沈淮之的,他是一名律师,蒋阮觉得找他咨询一下比较好。
还未等到对方的回复,她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是沈藜打过来的。
“阮阮,下班了吗?”
听到好友的声音,蒋阮那张略显疲惫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她嗯了声,说,“准备回去了。”
沈藜,“那你先别走,我让司机去接你,一起吃饭。”
蒋阮闻言,下意识问,“就我们俩吗?”
沈藜,“不啊,还有我哥,你不是想找他么,这不就是机会。”
蒋阮一听,赶紧应道,“好,你们在哪里?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了。”
沈藜,“那行吧,就在望江阁。”
“好。”
蒋阮到洗手间收拾了下,补了个妆才离开。
下班高峰期,塞车严重,她到达望江阁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多,天也黑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会在大门口遇到祁焰跟江寒声两人。
正准备上前打招呼。
江寒声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蒋小姐,真有缘分,又见面了。”
蒋阮走过去,笑着冲他们俩颔首,“大哥,江医生,你们也过来吃饭?”
问这话的时候,她先是看了江寒声一眼,然后才看向祁焰。
夜色下,他脸上的轮廓更显深邃,那双锐利的眸子直直盯着蒋阮。
似乎带着打量。
蒋阮刚跟他对视上就察觉到了。
她故作镇定,快速移开后,赶忙冲江寒声道,“我朋友还在等,我先进去了,改天你们有空了,我再请客。”
话落,她便准备迈开步伐。
哪知道,刚走一步,一直默不作声的祁焰突然开口,“你跟徐明慎很熟?”
蒋阮脚下的步伐不自觉顿住。
她停顿两秒才反应过来,而后才带着试探的口吻问,“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哪知道,她话音刚落。
耳边就传来一声短促的低笑。
蒋阮不明所以,两道秀眉头轻拧了一下。
那握着手机的手也不自觉紧了紧。
静寂须臾,男人那慵懒的嗓音才响起,“你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听到这话,蒋阮又是一懵。
她还未开口,就听到祁焰又说,“江寒声要过去看病人,周倦说他没空带他去。”
这话什么意思,蒋阮当然知道。
于周倦而言,夏清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她怎么比得了。
她低下头,在内心里自嘲一笑。
捏着衣角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着白。
蒋阮没让自己陷在悲春伤秋中太久,做了个深呼吸后便赶忙道,“我在老宅附近,这样吧,麻烦你把江医生的地址或者联系方式给我,我让司机过去接他。”
祁焰已经帮忙把人带到燕城,她总不能还让人家再送到医院。
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哪知道,她刚说完,就听到一阵冷嗤声,“再帮你一次,也无妨,行了,把定位发过来。”
不给蒋阮拒绝的机会,他话落便干脆挂断电话。
蒋阮抿了抿唇,拿下手机,打开微信。
她的好友并不多,所以很快就找到祁焰。
点开头像,打开对话框,上面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两年前。
她跟他说谢谢,他没回复。
发了个定位过去后,蒋阮就站在原地等待。
冷风呼呼刮,从她的脖颈窜进胸口,凉得钻心。
她双手抱在胸前,脑袋里涌起往事。
婚后第二年,周倦为了给老爷子跟蒋奶奶一个交代,于是以度蜜月为借口带她出了一趟国。
结果,飞机刚落地伦敦,他就说他得去M国,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
蒋阮提出跟他一起去,顺便可以去看他母亲,但是周倦以没时间为由拒绝了。
最后把她一个人扔在异国他乡,并且交代她不要立马回国。
那时的蒋阮一门心思扑在周倦身上,哪怕失落又伤心,也笑着表现出一副懂事乖巧的模样,只为了讨他欢喜。
在伦敦的第二天,她的钱包被偷了,证件银行卡全在里面。
她给周倦打了电话发了信息,但是他没接听也没回信息。
举目无亲,走投无路的蒋阮一人坐在伦敦街头,那种绝望的感觉至今回想起来都历历在目。
可纵使在那样的情况下,她都在为周倦找借口。
不停告诉自己,他肯定很忙,没有看手机才没回复她。
无奈之下,她只好联系好友沈藜。
祁焰便是沈藜找来帮她忙的人。
他与沈藜的大哥沈淮之是发小。
那会儿的祁焰还是一头板寸,长了一张厌世绝美容颜的他,性格却吊儿郎当的,像那种不靠谱的二世祖。
说话更是不管别人死活。
看到那么狼狈的她,他没安慰不说,还嘴毒了一句,“你看起来傻傻的,很好骗。”
蒋阮当时把他当作救世主,所以对于他这句埋汰话的话,她根本没当一回事儿。
如今想起来,一切似乎早就有迹可循。
因为夏清便是在周倦那次出差带回来的,她的突然空降,公司里也有一些窃窃私语。
蒋阮找周倦问过。
他说夏清名校毕业,很厉害,原本是他母亲的营养师,得知他胃不好,所以硬是让他把人带回来,照顾他在公司的一日三餐。
他的解释,加上一段时间的观察,蒋阮彻底打消疑心。
甚至还因为自己疑神疑鬼而对周倦产生愧疚感。
至于祁焰的话,她不知道是他无心的一语成缄,还是说,他老早就知道周倦在外养了只金丝雀,所以才说她傻好骗。
直到一辆越野车停在面前,蒋阮才甩掉脑袋中的杂乱纷呈。
车窗落下,露出一张颠倒众生的脸。
暖阳打在他身上,蒋阮被晃了一瞬。
“还要我下去帮你开车门?”她正欲上前,耳边就传来漫不经心的调侃。
闻言,蒋阮扯出一抹尴尬的笑。
吐出一口浊气,稳住心绪,随之用镇定的口吻道,“谢谢大哥,麻烦你了。”
祁焰睨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便收回视线。
蒋阮见状,赶紧上前,准备拉开车后座的门。
哪知道,手刚抬起,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可不做司机。”
这话一落。
蒋阮的手在空中顿住。
宕机几秒,才会意。
她的手收回,衣袖下手指蜷缩了一下,朝驾驶座上看过去,然后才微微垂下眼眸,迈开步伐,绕过车尾,走到副驾驶。
上了车。
她再次道谢。
祁焰像是没听到那样,目光直视着前方,启动车子,而后才问,“哪家医院?”
蒋阮,“燕城附二。”
接下来的全程,两人都没再说话。
车子先在一家酒店停下来,很快,副驾驶的门被打开。
看到坐在上面的蒋阮。
外面的男人愣了一下,然后眉梢一挑,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蒋阮看到对方,忙说,“你是江医生吧。”
她边说边解开安全带。
江寒声看到她这个动作,阻止她,“我坐后面就行。”
说完,他便关上车门,上了车后座。
蒋阮只好重新把安全带扣上,她觉得有些尴尬。
于是回头看江寒声,跟他说,“江医生,谢谢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过来帮这个忙。”
对于对方的到来,她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江寒声闻言,摆摆手,回答道,“要谢,你就谢司机大人,是他强迫我过来的。”
蒋阮,“......”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侧眸去看祁焰,抿了抿唇,今天第三次同他说谢谢。
就在她以为对方还是不甚在意的时候,他冷不丁来了一句,“真有心感谢,就来点实际的。”
蒋阮听到他这么说,想了下,说,“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跟江医生一起吃顿饭。”
祁焰还没回答,后座的江寒声便道,“我没时间,你请他,让他一人把我那份也吃了就行。”
蒋阮再次无以言对。
她发现这两个男人说话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难以分辨其中真假。
到了医院,祁焰没下车,蒋阮带着江寒声去了病房。
阿彻最近很嗜睡,而且睡得很沉,连他们来都不知道。
看着病床上骨瘦如柴面色如纸的年轻人,蒋阮的眼眶控制不住潮湿起来。
江寒声并没有呆多久,几分钟后,便离开病房。
走的时候,他跟蒋阮说,“转到京都,你考虑一下。”
蒋阮不假思索,直接应,“没问题的,具体该走哪些流程,你跟我说,我照做就是。”
江寒声,“我先联系,确定下来告诉你。”
“好的,谢谢。”
“嗯。”
把人送上祁焰的车后,蒋阮重新回了一趟病房。
直到接到同事的电话才离开。
到了公司,处理完工作已经是中午一点多。
蒋阮正准备去吃午饭,就接到总办公室打来的内线。
不过不是周倦打过来的,是夏清。
“蒋经理,你到阿倦办公室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