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笙裴夜行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小说虞笙裴夜行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肆肆伍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梨挂了电话就慢慢走出医院门口,刚刚出去没一会。一辆e300停在她的面前。车服中心,专为高净值人士打造专属出行体验的机构。致力于为个人、企业、团体提供综合性高端出行服务,无论是商务出行、机场接送,还是私人约会,都能精准匹配需求,提供尊贵、私密、高效的接送服务。旗下豪车云集,劳斯莱斯、宾利任挑选,司机皆经严苛培训,技术娴熟、服务周到。裴长屿看着温梨上车才走回医院。病房里。裴长屿一眼就瞧见了桌上原封未动的饭菜。他无奈地深深叹了一口气。裴昭正出神地盯着天花板,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身上死气沉沉的,透着一股落寞。裴长屿走到床边抄过椅子坐下,轻声劝道。“不是小叔说你,再怎样也不能拿身体开玩笑,起来把饭吃了,再吃药。”他的声音温柔且带着长辈特...
温梨挂了电话就慢慢走出医院门口,刚刚出去没一会。
一辆e300停在她的面前。
车服中心,专为高净值人士打造专属出行体验的机构。
致力于为个人、企业、团体提供综合性高端出行服务,无论是商务出行、机场接送,还是私人约会,都能精准匹配需求,提供尊贵、私密、高效的接送服务 。
旗下豪车云集,劳斯莱斯、宾利任挑选,司机皆经严苛培训,技术娴熟、服务周到。
裴长屿看着温梨上车才走回医院。
病房里。
裴长屿一眼就瞧见了桌上原封未动的饭菜。
他无奈地深深叹了一口气。
裴昭正出神地盯着天花板,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身上死气沉沉的,透着一股落寞。
裴长屿走到床边抄过椅子坐下,轻声劝道。
“不是小叔说你,再怎样也不能拿身体开玩笑,起来把饭吃了,再吃药。”
他的声音温柔且带着长辈特有的关切,试图用这温和的话语打破他心墙的一角。
裴昭宛如一尊雕像。
没有丝毫回应。
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漩涡里,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裴长屿看着他这般模样,忍不住又说道,“你怎么就这么犟呢?”
他的语气中多了一丝焦急。
可裴昭却像没有什么感知,依旧一动不动的,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病房里陷入了沉默。
裴长屿还想说些什么,终归还是没有说。
快14岁的他正处在叛逆期。
硬碰硬只会适得其反。
可看着他如此作贱自己的身体,他又怎能不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他谁的话也不听,独行难管。
像个小炮仗,一点就炸。
就在这时,裴珩单肩背着书包走了进来。
他如今上高三,刚刚下晚自习。
听闻裴夜行和裴昭进了医院,就想来看看笑话。
他看到病房里的情景,瞬间明白了大概,脸上没有丝毫好脸色,话也很凉薄。
“小叔别管了,就由着他,爱吃不吃,活着不死就可以了。”
裴昭原本就倔强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受伤。
藏在床单下的手狠狠攥紧拳头,努力控制着身体不让颤抖。
他吼到,“笑话看够了就滚,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出去!”
裴珩一脸阴沉,“确实看够了,真活该。”
裴昭气得紧咬着下唇,胸膛也在大幅度起伏。
情绪激动引起身上的疼痛,他额头上渗出了一层汗。
裴长屿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兄弟俩,心中满是无奈。
自从失去了母亲,明明是亲兄弟的两人却像极了仇人。
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那架势若放在古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分分钟把对方干掉夺权势的程度。
要是他大嫂泉下有知,肯定很痛心难过。
裴长屿又叹了一口气。
这个家要是没有他估计得散成灰。
裴珩见目的达到了,对裴长屿说,“要是他醒了,麻烦小叔告知一声,好久没到他面前添堵了。”
说完他就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
裴长屿:“……”
自然知道口中的他是谁。
也是够孝的。
裴长屿又叹了一口气。
*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车子终于抵达了温梨所报的地址。
随着一声轻微的刹车声响起,车辆平稳地停了下来。
虞笙见门铃响了,慢慢移步去开门,看着温梨的脸色没有那么惨白,走路的姿势也没有原先那么佝偻。
顿时松了一口气,关心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温梨很自然的进来坐到沙发上靠着,“还好,没有那么痛了,但还是隐隐作痛,难受~”
因为生病,那软软又委屈的语调。
好似带着钩子,一下就勾住了人心,让人忍不住心疼。
虞笙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去给你弄个热水袋,会好受一点。”
她自己都是伤患还照顾她。
还是别折腾了。
温梨拒绝说,“不用,我坐会就好了。”
“你等会。”
虞笙还是去了。
不久。
虞笙将毛茸茸的热水袋放在温梨的腹部,还伸手将她额前凌乱的发丝捋到耳后,柔声道。
“捂会看有没有用,烫吗?”
温梨眼里闪着星辰大海,对虞笙的依赖一览无余。
“不烫。”
她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
身为家中老二,虽不缺关爱,可心底总有个角落藏着遗憾。
每次看到别的女孩,能和姐姐亲昵地挽着手,头靠着头,分享着少女独有的小秘密,她的眼神里便会不自觉地流露出羡慕。
温梨曾经也有一个闺蜜,但三年前因病去世了。
她就像一束光照进了她那片渴望的小天地,比温梨年长几岁,性格里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成熟与温柔。
满足了她对姐姐的所有幻想。
虞笙的性格和闺蜜很像。
在她的身上,温梨看到了闺蜜的影子,所以对虞笙,会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她分的清楚,也知道她不是她。
虞笙在温梨身边坐下。
温梨就趁机轻轻靠在虞笙身上,缓缓开口,“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对你这么自来熟吗?”
虞笙配合的接话,“为什么?”
温梨眼神里带着一丝怀念,“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她已经是3岁的小星星了。”
她的话语听起来异常平静。
可仔细瞧,她的眼底深处藏着一抹难以掩饰的忧伤,像是被岁月尘封的往事被骤然翻开。
虞笙只是微微一愣,随即脱口而出,“所以我是替身?”
温梨愣了一瞬,像是被虞笙这直白的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眼中流露出几分急切与慌乱,解释。
“不,不是替身,你千万别这么想。”
温梨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的追忆,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带着淡淡的忧伤。
“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走了之后,我觉得我的世界好像缺了一块。你们性格太像了,我感觉像是她把你安排到我身边的一样。”
她目光诚挚地看向虞笙,又说:“你是独一无二的你,和你接触,是因为你身上有她曾带给我的温暖感觉,让我忍不住想要靠近。我从来没把你当成替身,只是想在你身上,延续那种美好的情谊。”
右边那辆黑色布加迪与她的座驾并肩前行,可虞笙并未在意,脸看向了左边。
布加迪突然加速超过了库里南。
就在交错的瞬间。
坐在驾驶座上的裴夜行不经意间侧头,目光扫向左边的车窗。
透过车窗玻璃,他看到了虞笙的侧脸,一时有些愣神。
老婆?笙笙?
不可能!
想到那些冒牌货,裴夜行瞬间布满阴鸷,目光深冷骇人。
他最讨厌别人模仿她。
他老婆是独一无二的,谁都不能替代,敢整成她的样子,简直是活腻了!
最好别在他眼前蹦跶!
否则。
他一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虞笙莫名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像有什么感应似的转头看右边窗户而又看向前方。
只看到一辆布加迪远去的车尾。
她手不自觉的交错摸了摸两手臂,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打了一个小小的激灵。
这一细微的动作并没有逃过司机敏锐的目光,误以为是车内的空调温度过低,让这位美丽的乘客感到不适。
于是。
默默地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一度。
一路加速驶往兰亭高级娱乐会所。
裴夜行将车猛地停在门口,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惊得周围人纷纷投来敬畏的目光。
他推开车门,长腿迈出。
身穿黑色的衬衫,黄金比例的身材像是上天的宠儿,宽肩窄腰,浑身透着禁欲感。
骨节分明的手形上,右腕间戴着的一串佛珠极为惹眼。
颗颗圆润饱满,质地似是上乘沉香木,色泽古朴,透着岁月摩挲的温润质感。
上了电梯。
径直走向A9包厢。
一路上,路过的服务员和客人都不由自主地为他让出一条道。
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让每个人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包厢门被他用力推开。
里面的人瞬间感受到一股低压扑面而来。
昏暗的灯光下。
三个衣着光鲜的男人正围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美酒和精致的点心。
他们原本正谈笑风生。
此刻却都被裴夜行的气势所震慑,声音戛然而止。
包厢里弥漫着威士忌的醇香。
水晶杯中的琥珀色液体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微光。
“哥,你怎么了?”裴长屿投来关心的目光。
谁不长眼惹到这活阎王了?
裴夜行没有回答。
在一角坐下就伸手拿起一瓶还未开封的威士忌,“砰”地一声打开瓶盖,仰头就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
他却像是毫无感觉。
只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哥!你干嘛!”
裴长屿见状,立刻起身走到他身边,试图夺过他手中的酒瓶。
“你刚出院,不能这么喝酒。”
三天前裴夜行被裴珩气进了医院。
原因是裴珩让裴夜行解除对他卡的限额。
裴夜行让他说理由,他不说。
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
逐渐剑拔弩张。
直到裴珩控诉如果虞笙还在,不会这么对他,并诅咒裴夜行百年后被虞笙抛弃,永远不见他。
裴夜行气急攻心。
一口血吐了出来,心悸发作直接倒地不起。
裴夜行用力甩开裴长屿的手,眼神阴鸷地盯着他,“别管我!”
温淮和顾拾面面相觑。
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温淮知道裴夜行的妻子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从那以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
今天看他这副模样。
显然又是因为想起了亡妻。
他是在九年前结识的裴夜行,两人一起完成了一个合作。
他慌了神,急切地拨打电话。
名字在屏幕上闪烁,他的心跳也随之愈发急促,仿佛要冲破胸膛。
几乎是瞬间,电话再次被挂断。
他不能再失去了她!
老婆,求你接电话。
裴夜行不甘心,又一次拨打过去。
电话那头却直接传来。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冰冷的电子音,此刻如同恶魔的宣判,将他的希望彻底碾碎。
忙音一声接着一声,似在无情地嘲笑他的无力与绝望。
裴夜行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胸膛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每一声都饱含着痛苦与无助。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又似要骤停一般,心悸的感觉让他疼痛不已。
裴长屿等人见状赶忙上前。
裴长屿扶着裴夜行,关心道,“哥,你觉得的怎么样了?是不是心脏又痛了。”
裴夜行没有回答他。
而是伸手去摸衣兜,才抓住装着心悸药的小瓶子。
他就迫不及待地拧开瓶盖将药倒在手心,直接把药生吞了下去。
药片划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一阵刺痛,却丝毫无法缓解他内心如潮水般的痛苦。
笙笙,老婆,你一定要在那里。
裴夜行转身往会所里走。
裴长屿直接拽住他的胳膊,“哥你要干嘛去?”
裴夜行不想和他们浪费时间,直接赶人,“我没事,你们都回去,别跟着我!”
没事?
事大了!
见没有松开。
裴夜行直接甩开了裴长屿的手。
语气有些不耐烦,警告说,“都别跟过来,不然我真动手了!”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裴长屿想跟上去被顾拾制止了,“他现在还正常,你跟上去真变不正常了。”
他看得出来这次和往常的不一样。
不至于失控。
温梨没理会他们,她也往会所里面走,没走几步,就被温淮拉住了。
他垂眸看她,语气有些严肃,“你添什么乱,跟我回家。”
裴夜行始终带着疯,现在正常不代表下一秒也正常。
不正常还好,暴走失控那才是最严重的。
温梨挣扎着,“我手机还在他那里!”
“我现在带你去买!”
“……”
裴夜行越走越快,有些害怕。
害怕一切都是假的。
害怕她不在。
害怕她不要他。
虞笙可以没有裴夜行。
但裴夜行不能没有虞笙。
上了电梯,走廊里回响着他急促的脚步声。
虞笙从被裴夜行粗暴对待中缓过来,尝试着起身。
她的双手撑着地面,手臂微微颤抖,每挪动一下身体,疼痛便袭来。
“嘶~”
脖子被掐的地方,火烧火燎的,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那处的剧痛。
脑袋撞到墙的位置,肿起一个大包,一跳一跳地疼,阵阵眩晕感让她险些再次摔倒。
好不容易站起身,她的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一般。
生疼的脖子,让她连抬头都困难,只能微微弓着背,缓缓挪动。
她伸手摸了摸脖子后面被项链勒出的血迹,眼睛一闭一睁。
嘴里骂着他。
“裴夜行你个狗东西,我不会原谅你的,疼死我了……”
“笙笙……”
裴夜行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带着虞笙从未听过的颤抖。
虞笙咬紧下唇,强迫自己不要理会,那个声音却越来越近,直到出现在她面前。
已然没有了之前的凌厉气场,那深邃幽冷仿若寒潭般的眼眸,此刻被滚烫的深情填满。
“笙笙……”
虞笙下意识抬眸,便对上了他眼底涌动的千般眷恋,万种柔情。
心里有委屈。
不理想他,只想逃离。
哪怕是最强劲的对家也查不出来!
老婆……真回来了……
裴夜行眼底一片猩红,非常想相信这个猜测,他没有说话,就静静听着对面传来夹杂着哭声带来的骂声。
“狗东西,亏我回来就第一时间找你,你个混蛋,手机空号公司赶我,我追着你的车跑脚踩上了玻璃直接摔倒在地上,我痛觉比常人敏感你不知道吗,我痛死了你都没停下来…”
公司赶?追车?
一些画面在裴夜行的脑海里回闪。
[刚刚就来了一个,已经赶走了]
[有个女人在追车]
那摊地上的血迹很醒目刺眼。
若真是笙笙的,那该有多痛?
死而复生这太荒谬了!
心底却渴望成真!
裴夜行手捂上了隐隐作痛的心脏,衬衫都变了形,额头因为疼痛出了一层细汗。
“哥,你怎么了?”
裴长屿看情况想上前,被他一个动作制止了。
耳畔继续传来声音,裴夜行大脑一片空白,唯有那道日思夜想的声音,在耳中不断回响。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地方哭会,你…你的好大儿在巷子里用刀抵着我的脖子,他还抢走了我的项链和戒指,我差点就要当流浪姑了……养了一个月才出来,你又…又掐我脖子又扯我脖子还扔我,狗东西,你一……一上来就杀我,我痛死,我告诉你裴夜行,我不会原谅你的,反正我死了十年,婚姻已经不存在了,我不……不要你了……”
裴夜行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震撼,脸上的表情从疑惑转为狂喜,却又带着几分不敢相信。
虞笙一口气说了很多,喉咙不舒服的咳嗽起来,每一声都伴随着胸腔的震动,震得她眼眶红了几分。
“咳咳……”
裴夜行声音不自觉地颤抖,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期待。
“笙笙,真的是你吗?”
虞笙知道他有些信了。
那又怎样!
回想起刚刚的遭遇,满心都是委屈,赌气道,“我不是!”
就是他老婆!
她真死而复生了!
裴夜行有些慌了,声音里满是焦急与懊悔,“老婆你在哪里,我错了,我接你回家。”
虞笙声音沙哑,有些哽咽,“虞笙十年前就死了,我不是你老婆。”
委屈的啜泣声一下下敲击着裴夜行的心,他的心猛地揪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刚刚掐她脖子时,她的无助与绝望,心瞬间疼得难以自抑。
他差一点就杀了他的老婆!
她最怕疼了,他那么对她…
裴夜行眼眶湿润,声音里带着哀求,“老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那么冲动,我可以解释的,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此刻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商界大佬。
只是一个渴望妻子原谅的丈夫。
众人都投去怪异的目光。
心里的震惊不亚于时间可以倒流!
顾拾怕动起手来不好发挥,把衣服穿上就拉着裴长屿说,“你哥这次犯病很严重!”
裴长屿表示认同,他哥又魔怔了。
竟对着电话喊老婆!
“镇定剂准备好了吗?”
“放心,这次就用两倍的量,一头野牛都扛不住的致死量。”
顾拾开了两瓶的安瓿瓶,拿出一次性注射器抽取瓶中的镇定剂。
他的手极为稳当,抽取完毕将注射器举到眼前,轻轻推动活塞,排出针筒内的空气,只见一小串气泡从针尖处逸出,在空气中破裂消散。
还真是好兄弟,包死透的那种!
裴夜行刚下车,没走几步路,一股刺痛从心脏处迅速蔓延至全身。
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血肉。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下意识地用手紧紧捂住心脏的位置,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的双腿发软,膝盖一弯,险些站立不稳。
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吐气都像是在拉扯着心肺。
阵阵剧痛。
“哥!”
裴长屿的声音中带着担忧。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稳稳地扶住裴夜行摇摇欲坠的身体。
“哥,你怎么了?”
裴长屿脑海里出现一连串的疑问。
不是吃药了吗!
抗药性又增加了?
现在已经这么严重了?
裴夜行想要开口,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几声微弱的、含糊不清的声音。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打湿了他的衣领。
刺痛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让他的意识逐渐模糊。
突然。
裴夜行感觉喉咙一甜,一股温热的液体涌上喉头,他再也忍不住。
“噗”的一声,一大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吐出。
随后,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地向后倒去。
“哥!”裴长屿惊恐地大喊,他紧紧地搂住裴夜行。
此时的裴夜行。
双眼紧闭,面色如死灰一般。
安静得可怕。
裴长屿心急如焚,手忙脚乱地将裴夜行抱进车里。
陈浩也有些慌,赶忙开车。
裴长屿从他哥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颤抖着为他擦拭嘴角残留的血迹。
其中不停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可裴夜行却毫无反应。
仿佛生命的气息正在一点点从他的身体里流逝。
“开快点!”
裴长屿冲着司机大喊,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沙哑。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害怕,不停地看着怀中毫无生气的裴夜行。
“二少,油门已经踩尽了!”
陈浩的声音同样紧张,他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道路。
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将车速飙到了最快。
车子在马路上飞驰,窗外的景物如幻影般一闪而过。
一路闯着红灯来到医院。
裴长屿抱着裴夜行一路狂奔进急诊室。
“拾哥,快救救我哥!”
顾拾眉头紧锁,询问道,“他怎么了?”
“吐血晕倒了。”
“别着急,会没事的。”
丁妮将裴夜行推进了抢救室。
裴长屿瘫坐在抢救室门口的椅子上,双手抱头。
*
杨易给裴聿开车门,并汇报说。
“裴总,救护车已经把那个女人拉到这个医院了。”
看着她倒下的那一瞬间,心竟莫名有些慌乱。
主要还是那张脸在影响他。
这些年倒是听说过不少人想当替身,但从没有一个能舞到他面前。
她倒是有些本事。
裴聿看着手里的项链和戒指。
不像是纺制品。
也不知道怎么了,当时就鬼使神差的从她身上拿下来。
“拿去检测。”
杨易接过,应答道,“是。”
裴聿一个人上了急诊室。
看到他家小叔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走到他面前。
问了一句,“他怎么了?”
裴长屿见终于有人来了,一把起来想抱住大侄子。
裴聿及时躲开。
裴长屿扑了个空,由于重心不稳,差一点就与大地母亲来了个亲密接触。
定了定神,他不满的控诉。
“嘿,你小子,有你这么对亲小叔的吗?”
家里就几口人,他母上身体不好,哪里能告诉她。
小珩小昭和他哥不和,肯定不来。
他哥也不待见那俩,来了只会气他。
唯一能联系的人也只有大侄子了。
虽说他们父子关系不怎么样,见面也如同熟悉的陌生人。
但他知道会来。
这一切问题的根源都在他大嫂身上,大侄子对他哥有怨言。
平时他哥去哪都带上大嫂。
大嫂出事那天他哥出国了。
大侄子就把这个由头安给了他哥。
说句公道话,关他哥什么事,他哥也不想啊。
你们失去了妈妈,他失去了老婆。
心里哪里比你们好受。
一点也不体谅他哥,要不是他哥,能来到这个世界?能有这么好的生活?
都是没良心的小狼崽。
越想越气,裴长屿白了裴聿一眼。
裴聿:“……”
裴聿坐在椅子上,零帧起手,“眼睛不舒服?要不要帮小叔挂个眼科?”
裴长屿:“……”
真是白疼他了!
长大了一点也不可爱。
裴长屿也坐在了椅子上,大人有大量,他不跟晚辈计较。
“听说你公司在拉投资,要不要小叔我给助资?”
裴聿没当回事,顺着他的话问,“给多少?”
臭小子,真是便宜你了。
裴长屿整理了一下衣袖,有点欠揍的说,“你求我啊,不用还。”
裴聿淡淡回了一句,“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裴长屿好似听到了KO的对决声。
臭小子懂不懂什么叫做,给我一个支点我将撬动整个地球。
支点都给了,你拿一下都懒。
不知过了多久。
急诊室的门缓缓打开。
裴长屿一见顾拾走了出来就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拾哥,我哥怎么样了?”
这是顾拾第二次见这样了无生气的裴夜行。
若当年没有从阎王手中将他抢回,就不用承受那份痛苦了。
自己是救了他还是害了他。
要是从自己手中死去,他做不到释怀也不允许!
痛失所爱是一块心病。
他兄弟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顾拾神色凝重:“目前无碍,只是陷入了昏迷,但经过检查,他的身体严重亏空,长期的不良生活习惯已经对他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损害。”
看了一眼裴聿,又继续说道,“一定要叮嘱他,以后必须注意休息,不能再吸烟喝酒了。”
裴长屿苦笑着,心里一阵酸涩。
大嫂去世给他哥的打击很大。
开始的时候他把自己封闭起来,拒绝接受外界的一切交流。
从不吸烟喝酒的他,烟一支接一支地抽,酒一杯接一杯地喝。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忘却心中的痛苦。
也有过自杀,后来貌似想通了。
只是性格大变。
现在除了工作,抽烟喝酒就是他麻痹自己的一种方式。
也劝过无数次,可每次都无果。
裴聿闻言只是眉头一皱,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他有些愣神。
也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