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绯傅云雁的其他类型小说《绿茶宠妾苟在后院被全京抱大腿了江绯傅云雁 全集》,由网络作家“团团圆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绯及时出声。她抬手装作抹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老夫人、侯爷要是不信,找人验我也是一样,何苦为难姐姐呢?”傅云雁是高门贵女,从小按家族宗妇的标准培养着,自然受不了这份屈辱。而她不同,她是新时代女性,思想才不会被这些条条框框困住。再者她现在的身份是妾,过门礼之前本就是要验明正身的,不过是提前了这一流程而已。何不用此卖傅云雁个人情?就当是一次免费的妇科检查了。闻言,傅云雁主仆俩俱是一怔,没想到江绯会主动揽下此事。江绯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当众验身,无论放在谁身上都是奇耻大辱,她怎么敢的......而且,她不应该是最想看自己出丑的人吗?程老夫人冷冷一笑,她毒辣的目光看向江绯,“倒是忘了你了,好啊,既然你主动要求,...
她抬手装作抹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老夫人、侯爷要是不信,找人验我也是一样,何苦为难姐姐呢?”
傅云雁是高门贵女,从小按家族宗妇的标准培养着,自然受不了这份屈辱。
而她不同,她是新时代女性,思想才不会被这些条条框框困住。
再者她现在的身份是妾,过门礼之前本就是要验明正身的,不过是提前了这一流程而已。
何不用此卖傅云雁个人情?
就当是一次免费的妇科检查了。
闻言,傅云雁主仆俩俱是一怔,没想到江绯会主动揽下此事。
江绯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当众验身,无论放在谁身上都是奇耻大辱,她怎么敢的......
而且,她不应该是最想看自己出丑的人吗?
程老夫人冷冷一笑,她毒辣的目光看向江绯,“倒是忘了你了,好啊,既然你主动要求,那便验你吧!”
说着,她又转头看向程书远,假模假样地询问:“侯爷觉得呢?”
程书远已然心死一半,当下自然不会帮着江绯说话,他咬牙切齿:“一切听母亲安排!”
很快,在傅云雁主仆的惶惶注视下,下人们开始动作起来。
就在傅云雁的房中,两个小厮搬来了一扇屏风,又有一名查验妇人侍立一旁。
江绯配合地走到屏风后,一件件褪去自己的衣物,那名妇人这才过去查验。
大约一口茶的工夫,妇人来到程老夫人面前笑说:
“给老夫人报喜,江姑娘还是处子之身,清清白白呢!”
一听这话,程书远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欣喜起来,他对妇人道:“重重有赏!”
目睹着夫君神色间的变化,傅云雁心底抽疼一下,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
这些日子的情分,竟不上这妇人的一句话。
她在他的心里到底算得上什么?
江绯又算什么?
那端,江绯已经穿戴整齐,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饶是自证了清白,程老夫人对江绯依旧没好话,只不咸不淡说了句:“算你知道些廉耻,还有点分寸。”
不管是江绯还是傅云雁,她一个也看不上,她家书远那是能尚公主的。
叫这两个上不得台面的货色白白耽误了!
至此,江绯二人清白不在的误解,算是被这么化解掉了。
毕竟江绯就是以美色才勾搭上的程书远。
连她都没被那些人贩子怎么着,容貌稍显逊色的傅云雁,自然更不会被染指。
无需再查验她。
兆儿脸色一缓,替她家姑娘松了口气。
程书远突然红着眼,万分难受地瞧着江绯,他义正言辞地说道:
“绯儿,你受委屈了,验身也是为了你好,这次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江绯强忍恶心,装作善解人意的样子,柔情摇头,“不是侯爷的错,都怪绯儿没保护好自己,让侯爷担心了,眼下证明了清白,绯儿此生分明了!”
“绯儿,我的好绯儿!”
程书远被感动得热泪,他将人儿揽过来了些,轻柔安抚。
江绯被恶心得不轻,恨不得直接把人踹开,但也知道他的行径正好能用来刺激傅云雁。
希望她能早点看清这个渣男。
傅云雁心底凉凉,面上却还要作出端庄大方的样子,最后不忍看地别开目光。
兆儿好不容易对江绯建立起些好感,此刻全然崩塌,她低声嘀咕:“不知羞耻!”
注意到兆儿的不满,程老夫人忽然心生一计,炙热的目光衬得她阴狠毒辣。
她咳嗽一声,示意程书远收敛些。
程书远这才依依不舍松开江绯,恢复正色。
程老夫人起身,打算离去,“行了,今日你们受了惊吓,都好好歇着吧,云雁让你的婢女送我回去。”
傅云雁没多想,只是一味照办,让兆儿送程老夫人出去。
程书远深情款款,再度伸手扶着江绯,也说:“绯儿,我送你回去休息,你看你脸色都不好了。”
他自始至终,都没再跟傅云雁说过一句话,好像旁边根本没这个人。
而江绯望着程老夫人离开背影,似乎察觉到什么,她开始变得心不在焉。
她是被程书远拽着走的。
外边,兆儿正将程老夫人,送往她老人家所居的住处。
程老夫人一改冷漠,忽然很关切地询问兆儿:“孩子,刚才我也是在气头上,没踢疼你吧?”
这让兆儿受宠若惊,她惶恐摇着头,“老夫人言重了!您自然打得骂得奴婢。”
程老夫人叹一口气,说起自己的不易:“我方才那般着急,也是怕云雁日后会落人诟病,说到底她才是我们侯府明媒正娶的媳妇,我怎么会不疼她呢,这你可懂得?”
兆儿被这番话惹红眼,“兆儿懂,老夫人是心疼我家姑娘的!”
见铺垫得差不多,程老夫人冷冷暗笑,故作疑惑道:“也是奇怪,你们怎会在街上跟江绯遇上呢?还正好遭遇人贩子,她向来跟你家姑娘不对付,今日这事会不会......”
兆儿不是个蠢的,加之程老夫人这么一引导,她瞬间联想到什么。
“老夫人您的意思,是江绯她安排了这一切,想让我们姑娘消失!”
难怪,难怪江绯会鬼鬼祟祟跟着她们,后面又死乞白赖的非要一路走。
这样就都说得通了!
这江绯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程老夫人得意笑着,话语间却模棱两可:“我只是这么一说,谁知道江绯她是不是真的动了手脚呢?总之不管如何,你都要护好你们姑娘,别给人害她的机会。”
兆儿眼露狠厉,仿佛在心中做了个什么决定,她一字一顿:“老夫人放心,兆儿会保护好姑娘的,那个贱妾再也不会有害我们姑娘的机会!”
闻言,程老夫人心头大快,一副坐等看好戏的神色。
她要的,就是傅云雁和江绯两方相斗,最好能落个两败俱伤。
她才好重新为远儿物色一个、让她称心如意又能助力侯府的儿媳妇!
另一边,江绯的住处。
“绯儿,你受委屈了,今夜就让我留下来陪你吧!”
“王爷误会了,她并非什么歹人。”
傅云雁一袭素衣,及时出现在江绯的身边,端的是举止大方。
江绯抬眼看她,稍稍安心了些,却又有点难为情。
原本是来拯救傅云雁的,倒变成傅云雁救她了。
想着,江绯眨巴几下眼睛,看向傅云雁的目光夹杂几分示好。
傅云雁被看得不好意思,她缓缓别开了脸,一举一动温柔似水。
她莫名觉得,江绯似乎在讨好自己,是有其他目的还是想求和?
一时间她难以看透。
对面,霍照升一见傅云雁,锐利的眸光不知为何柔和了两分。
他收起利剑,下马来到两人身前。
“哦?侯夫人认识她?”
傅云雁轻咬唇瓣,一时不知从何解释江绯的身份,毕竟她还未行过门礼,算不得侯府的妾室。
犹豫片刻,她含糊说道:“她......她是我们府中之人,妾身可以为她担保,她绝不是包藏祸心的歹人。”
霍照升瞥一眼江绯,又重新将视线移到傅云雁身上,到底没有过多询问侯府的家事。
他只沉声道:“既有侯夫人担保,倒是本王多虑了,刚才得罪了,勿怪。”
傅云雁将蒲扇置于身前,端庄行了一记礼,“妾身谢过王爷,王爷也是为城中安危着想,何罪之有。”
霍照升点点头,倒是没再缠着傅云雁说话,只严肃提醒:“近日城中杂乱,不宜在外久留,夫人早些归家去吧。”
傅云雁又行了一礼,“谢王爷告知。”
话毕,她便拉着江绯二人离开。
兆儿对此不满,她愤愤不平地说:“姑娘,你干嘛要管这个贱人,等她被一剑刺死才好!”
她家姑娘,真是太傻了。
江绯没搭理她,而是保持着人设,对傅云雁娇滴滴道:“多谢姐姐,我就知道姐姐深明大义,不会不管我的。”
傅云雁先是警告兆儿一眼,而后疑惑问江绯:“你怎么会在这里,莫不是真的在跟踪我们?”
她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江绯心虚了下,不过她很快恢复自若,淡定道:“跟踪?这是什么话?这大街也不是姐姐一个人的,你来得,我就来不得了?”
兆儿白了她一眼,到底没忍住回嘴:“你一个贱妾,也配和我们姑娘相提并论?作为贱妾,就只配烂在后院里,也好意思出来招摇过市。”
傅云雁叹了口气,对于江绯的说法虽然不相信,但也无可奈何。
“罢了,你随意吧,我还得去采买。”
江绯眼珠子一转,抓住了傅云雁的胳膊,耍起无赖来,“那你得带上我,刚刚那个人太可怕了,万一你走后他又来为难我怎么办?”
都已经被发现了,再跟踪肯定行不通。
不如直接跟她们一道走,等事情发生,她再及时出手。
江绯柔软的臂膀贴上来,弄得傅云雁浑身不适,她只能往一旁躲。
甚至还不忘替霍照升辩解一句:“王爷不是那样的人。”
江绯不依不饶缠着对方,甚至威胁说:“我不管,你必须带上我,不然我就告诉侯爷,姐姐你故意将我丢在路边。”
提及程书远,傅云雁就像被捏住命脉,不得不顾忌三分。
她累了,实不想再让被无端误会。
况且她又想到,刚王爷说最近不太平,万一真生出什么事......
想着,傅云雁叹了口气,只得妥协:“也好,你想跟着就跟着吧。”
兆儿看不下去,赶紧上前扯开江绯,让其跟她家姑娘保持距离。
“你个贱妾,别拉拉扯扯的!弄伤我们姑娘,你那三两重的骨头赔得起吗?”
但江绯没让她如愿,白了兆儿一眼,愣是傅云雁往哪儿躲,她就往哪儿贴。
纠缠了半天,傅云雁又累又别扭,索性随江绯去了。
三人走到一处地方,忽听见几声稚女的哭啼,这让傅云雁生出些恻隐之心。
“是谁在哭?”
江绯则是紧张又激动。
来了来了,人贩子来了!
兆儿左右张望,很快找到哭声的来源,她顺手一指,“姑娘,在那儿呢。”
傅云雁转眼看去,就见个六七岁的小丫头,孤零零站在那里啼哭不止。
她心有不忍,走上了前去,温柔询问对方:“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啊?你家里人呢?”
小丫头穿着粗布衣裳,委屈巴巴地抬头看傅云雁,哽咽道:“我,我和爹娘走散了,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好害怕......”
傅云雁心下一软,不禁蹲身下来,抬手抚摸小丫头的头。
“别怕,家里人肯定也在找你,你别乱跑。”
小丫头抹了把泪,糯糯提出:“大姐姐,你帮我找到爹娘好不好。”
许是想到自己的处境,傅云雁满心都是同情,仔细擦去小姑娘脸上的泪珠,“好,姐姐一定帮你,先不哭了。”
然而她没注意到的是,小丫头低头瞬间,嘴角勾出了一抹得意。
江绯注视着一切。
虽然剧情走向都在她眼皮子底下,可还是让江绯犯了难。
真的要为了刷好感,让傅云雁身陷险地吗?
要是她对付不了那些人贩子,或者生出什么变故,傅云雁真出事了怎么办?
“我说姐姐,你可别把善心用错地方,这种来历不明的人还是离远些好。”
算了,她做不到这么算计人。
既然知道对方是人贩子的诱饵,还是让傅云雁赶紧远离吧。
不等傅云雁说什么,看不惯江绯的兆儿率先跳出来反驳:“哼,我们姑娘跟你这种毒妇可不一样,我们家姑娘最心善了!你不想帮就滚远点,少说风凉话!”
江绯双手环胸,依旧拿捏人设,“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别等你家姑娘出事了,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都不肯让着谁,小丫头却等不及了,拉着傅云雁就要跑。
“姐姐,我家好像在那个方向,你快陪我去看看吧!”
“你这个贱妾,竟敢......”
待到兆儿看过去,发现她家姑娘已不在原地,慌了神,“我家姑娘呢?!”
江绯心下一惊,光顾着跟这家伙吵架,竟然被那小丫头钻了空子。
“还问呢!赶紧找人啊!”
这刹那,两人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张望找寻。
“啊,救命!”
“没什么!”
“安神药而已!对,就是安神药......”
程书远一脸煞白,被江绯一句话激出了一头的汗,没等江绯回话,他便找了个理由。
“既然我说梦话,那就不打扰绯儿你休息了。”
说完,程书远转身就匆忙逃了。
还好江绯只是个乡野村妇,不懂那是什么药。
程书远脸色黑沉,捉摸着改日还得找郎中配些好药,不够勇猛,怎么留得住女人的心......
眼见程书远夺命似的逃了,江绯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一个流连花街柳巷,连男女之事都要靠药物硬撑的废物,还有脸要留在这陪她?
夜深。
江绯在榻上咳得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
她尚且如此。
那带病抄经的傅云雁呢?
思前想后,江绯挑了件披风,掺着夜风走向了傅云雁的嘉栖院。
嘉栖院依旧灯火通明,傅云雁烧得脸颊通红,一双眼也因抄经熬得通红。
江绯抬脚刚要踏入,就听兆儿气急败坏地吼声。
“都怪江绯那贱人!姑娘昨夜本就受罚,是那贱人上赶着过来受了冻,姑爷却又责怪姑娘,照我看,我就该拿麻袋套了她的脑袋,拖进后山一刀结果了才好!”
兆儿愤愤不平攥着拳头。
可一想江绯那灵活的身手,原本蠢蠢欲动的心也凉了大半。
门外的江绯脚步一顿
,
一刀结果了......
还不如原文剧情丢到湖里绝了子嗣呢!
“兆儿姑娘好大的口气。”
江绯稳了心神,拿捏出一副矫揉造作的宠妾模样,扭着胯就进了门。
“如今府中谁人不知我与夫人结仇,我若是掉了根汗毛,程郎都要找你们问罪,若是一刀结果了我......”
江绯话留半句,随即斜睨着一脸愤恨的傻大姐,哪怕兆儿脑子再不好,听了江绯的话也意识过来了。
光是受冻,她家姑娘都要受罚。
若是一刀结果了......
程书远还不得让傅云雁赔命!
红着眼的傅云雁轻咳一声,将兆儿扯到自己身后。
“兆儿年岁小,口无遮拦,江姑娘莫怪。”
傅云雁好脾气地替兆儿赔罪,紧跟着眉眼一垂,溢出一抹悲怆。
“江姑娘是夫君心尖上的人,我自然不允许兆儿伤害你。”
说完,她回头朝兆儿使了个眼色。
眼见兆儿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应了。
江绯那颗脆弱的小心脏也稳了些。
这样一来,想必那老妖婆也没法在兆儿这兴风作浪了。
兆儿是莽撞了些,但为了傅云雁,她是知道隐忍的。
“江姑娘今夜来此有何贵干?夜冷风凉,小心又冻着了。”
迎着傅云雁暗含悲伤的目光,江绯这才想起自己的意图。
她一甩披风,大摇大摆上了傅云雁的床榻直接躺下。
“我自己在房中休息不好,你们两个陪我。”
江绯蹬了鞋,自家人似的窝进傅云雁被窝里。
都病了,还抄什么经,收拾收拾直接睡就得了!
兆儿眼前一黑,上去就揪江绯的袖子。
“放肆,这是我们姑娘的床榻,谁让你上来的!”
江绯柔柔弱弱身子一栽,面带憔悴抚着额头。
“兆儿弄疼我了,我让程郎来罚你们~”
兆儿立马触电般将手抽回。
这不是粘包赖吗?她都没碰着江绯!
可兆儿怕傅云雁又无端受罚,只得松了手。
“江姑娘,夫君罚我今夜抄经,实在无法分心照顾你,不如你还是回去吧。”
有时候,傅云雁这好脾气甚至让江绯都忍不住气。
她都快跳到傅云雁脸上蹦跶了,难为她还想着抄经书这事儿呢?
她还比不上一堆破书了?
“夫人带了许多嫁妆,这房中布置就是比我那的好,我就要住在夫人这,程郎难道会不同意?”
江绯耍无赖似的,让傅云雁无语了一次又一次。
“既然江姑娘喜欢,那今晚便住下吧。”
反正她要抄经,今晚是睡不成了。
傅云雁再次专心抄经,兆儿在旁剪了几次烛心。
江绯缩在被子里,听着她喑哑的声声低咳,只觉得头疼。
她都挡了一夜的风,女主还是染了风寒,都怪程书远那个搅屎棍。
在傅云雁再一次涨红了脸,又怕惊扰江绯,打算压声轻咳时。
后面床榻传来一声软绵绵的低呼,“我不舒服~”
傅云雁与兆儿双双转头,蹙眉看向躺得倦懒的江绯,她们守在桌前大半晚还没说不舒服,江绯躺了半天还不舒服上了?
“那江姑娘想如何?”
傅云雁起身走到榻边,语气轻柔如云团。
江绯娇娇地靠在软枕上,轻纱垂下,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她一手撑着额头,语气娇柔。
“我认床,从前睡不着时,都是嬷嬷抱着哄我睡的,好想嬷嬷......”
美人卧榻,即使是看她不爽的兆儿也一时迷了眼。
江绯的容貌的确有勾人的资本。
“可如今这么晚了,总不能深夜去乡下找你嬷嬷。”
傅云雁声音都轻了些。
“那你哄我。”
江绯抬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是个人见了都不忍拒绝。
她心里算盘打得精明。
这么好的机会能拉女主好感,她自然不会放过。
江绯这句话,让房中空气都凝滞了许久,傅云雁那张向来温柔从容的脸,也不由得出现一抹僵硬。
哄人睡觉,还是个只比她小两岁的女人......
见着傅云雁那一脸犹豫,兆儿带着一脸视死如归的志气,挺胸站在江绯面前。
“我哄你!”
话说出口的瞬间,江绯心底倒吸一口凉气。
目光扫视过台上霍璟的视线,只见他原本含着笑的眼底逐渐蒙上了一层冷霜。
江绯下意识的垂眸,不敢再抬头去看。
他生气了。
绝对是生气了。
而且是会弄死自己的那种。
霍璟闻言重重放下手上的酒杯,声音似是警告道:“江姑娘,有些话可要想好了再说。”
“这种事情你若是有任何偏袒,那便是明晃晃的欺君之罪。我想江姑娘也不希望自己的好生活就这么白白葬送掉吧。”
面对霍璟的提醒,江绯心底几乎是揪成一团。
她抵着身子,几乎是快要整个人贴在了地上。
可说出的话,仍旧不如她所愿。
“回淮王爷,夫人与侯爷的感情的确很好,民女未曾撒谎。”
听闻此言,程书远原本紧绷的神情也瞬间放松下来。
高台上,皇帝神色平静,霍昭升眼底则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
至于霍璟......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那此刻的自己怕是要被万箭穿心而死。
宴席上的氛围逐渐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沉寂。
周围安静到江绯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直到赵太妃的声音响起。
“好了,方才云雁自己也说了与程侯爷感情很好,这府上的江姑娘也承认了这件事情。”
“既然如此,何必纠结这么多?夫妻间有些争吵再正常不过,哀家当年与先帝也曾吵过,后来不也是和好了?”
“今日寿宴,哀家也是希望各位都能高高兴兴的才对。”
因着赵太妃这位主位解围,宴席上的各个宾客也都纷纷附和,三言两语便将话题带过。
眼瞧着小插曲逐渐过去,江绯也被皇帝安排的人待离了宴席。
本以为,她终于可以回府时,身后却匆匆跟来一人。
“江姑娘留步,请姑娘随属下到偏院一等,王爷想要单独见见姑娘。”
追上来的这侍卫她认识。
便是那日药房中,将自己一脚踹跪在地上的那人。
在听到霍璟要单独见自己的时候,江绯便清楚这一次,自己恐怕真的要在劫难逃。
江绯很快被带到了距离宴席不远处的一个小庭院。
等待期间,江绯是坐立难安,一度紧张的快要昏厥过去。
脑海中拼命思考着破局的方法,争取让自己的这条命活的久一些,再久一些。
“王爷。”
听到声音的瞬间,江绯猛然从恍惚中回神。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去,正好便对上了霍璟阴鸷的目光。
就在江绯措好辞,准备开口辩解的瞬间,一柄长剑直接就抵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只轻轻往前毫厘,便可刺入自己的喉咙。
江绯整个人直接僵硬在原地,连说话都不敢了。
霍璟对此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分给她,径直坐在了对面的位置上。
他身旁跟着的另一个侍卫熟练的替其倒上一杯温茶。
霍璟修长的手指不断的滑动着杯壁,一圈又一圈,垂着眸,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伴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江绯原本恐惧的心情逐渐平静,开始思考着对策。
“王......”
“嗖——”
江绯刚刚张口的瞬间,原本抵在自己喉咙处的长剑瞬间挥动。
不过眨眼的功夫,她落在身前的头发便被削去几缕。
速度之快,若刚刚拿一下是对准自己的脖子。
她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爷还没问,江姑娘还是不要开口。”
得到侍卫的提醒,江绯不但没有闭嘴,反而深呼吸了口气。
直接开口:“王爷不就是想问我为什么欺骗陛下。”
“我并非是在骗,而是在保护夫人。这种宴席,王爷当众戳穿夫人与侯爷的不合,岂不是让夫人在这些人面前难堪?”
“王爷总想着要替夫人报仇,却根本没有设身处地的为夫人考虑过!”
“王爷若总是这般行事,便根本不配去喜欢夫人!”
这些话说出口时,身旁的两个侍卫只当眼前这女人是疯了。
这么多年来,凡是质疑霍璟对傅云雁感情的人,不是残了就是死了,从来就没有完完整整的走出去过。
就在那持剑的侍卫随时准备着霍璟下令动手时。
却听到霍璟突然嗤笑出声:“好一个不配喜欢......”
“骗了本王一次还不够,还想要再骗本王第二次?你真当本王对你一无所知?不知道你平日里待阿雁究竟如何?现在倒是装出一副替阿雁着想的姐妹情深。”
面对霍璟的反应,江绯的脑海中早就闪过了无数个自己惨死时的画面。
最终,还是定格在了自己前世孤零零死在病床上的场景。
或许已经没有哪一刻,会比独自躺在病床上等死的那段时间更加难熬了。
“王爷的确手段狠厉,什么事情都查得到。但有一点,肯定是眼下的王爷不清楚的事情。”
江绯从容开口:“就在昨天深夜,夫人的贴身婢女兆儿被侯爷偷偷关起来了,为的就是防止夫人在宴会上说出任何威胁到侯爷身份的话。”
“当初傅家为国捐躯,全府上下所有与夫人关心紧密的人,只剩下了兆儿一个。所以王爷应该清楚兆儿对夫人的重要,因此今日的夫人不会冒任何的风险。”
“而侯爷方才的作为,只能是将夫人推至风口浪尖。”
“到时候或许夫人能够得救,但兆儿便不一定了。可若是兆儿真的因此出现了意外,王爷觉得......夫人还可能开心吗?”
江绯就站在那里,平静的诉说着最直接的问题。
每一次都让霍璟无法反驳。
有好几个瞬间他甚至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突然到来的妾室,似乎比他要更加了解傅云雁。
“你是程书远的妾室,让阿雁离开侯府,你不是更容易上位?为何要一次次的阻止本王将她从那种恶心的地方救出来?”
听到这个询问,江绯敛下眸子,似是有些不忍道:“侯爷不是什么好人,这点民女也再清楚不过。民女也希望夫人能够尽快离开侯府,可事情不是王爷想得那么简单的。”
“夫人有软肋一直握在侯爷手中,只有想办法解决了这个,夫人才能安安全全的离开。”
江绯看着膀大腰圆的兆儿,弯眉一蹙,使劲摇头。
“不要!”
她怀疑兆儿想假借哄她睡觉之名,半夜偷偷把她掐死!
“你个丫鬟粗手粗脚,我可怕被你弄伤了。”
江绯半倚在枕榻上,娇滴滴地一转手腕,拿团扇指向还在抄写经书的傅云雁。
“姐姐可不会是不愿吧?”
傅云雁当即满脸为难。
兆儿怒了,指着江绯的鼻子就骂。
“你这贱蹄子想瞎了心,我们姑娘金枝玉叶,你也配?!”
江绯早听惯了兆儿这张脏嘴,全不放在心上。
一双眼直直望着傅云雁。
“我若是睡不好,明日侯爷问起,姐姐怕是又要受罚了呢......”
还未觉醒的傅云雁,秉持着贤妻良母的准则,哪怕被这没进门的小妾舞到头上,如今将牙咬了又咬,最后也只有屈服的份。
“好,我哄你。”
傅云雁垂下眼眸,精秀的面容一片死寂,来到床榻边,便要挥扇哄她入睡。
大不了,等江绯睡着了,她再起来抄经,到天亮应该还来得及。
可江绯却将身子往里一挪,拍拍自己身旁的空位。
“我都发烧了,谁还要你扇风?”
“躺下陪我。”
傅云雁的脸彻底僵了。
她还以为江绯说的“哄”,该是扇风揉肩捶腿这种羞辱人的活。
可没想到居然是…躺着陪她?
见傅云雁愣住,江绯索性一扯她袖子,直接将她扯到自己身旁躺下。
“啰啰嗦嗦,谁也不许说话,否则我睡不着!”
江绯大喝一声,兆儿还想发火,却被傅云雁的目光及时叫停了。
若是这么僵下去,等会她抄到天亮也抄不完,傅云雁也就老老实实在江绯身旁躺下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与女子一同睡觉。
有些不习惯......
傅云雁不习惯可不代表江绯不习惯。
嗅着鼻间缕缕盈来的香气,江绯一脸自如地闭上了眼。
前世的经验告诉她,好好睡觉身体好啊。
兆儿却始终死死盯着榻上两人,最后索性趴在江绯脚边。
要是江绯敢对傅云雁有什么小动作,她第一时间弄死这个贱人!
......
清晨。
程书远暴跳如雷的叫喊声由远及近,随后一脚踹开大门,将榻上昏睡着的三人唤醒。
“傅云雁你这毒妇,你把绯儿怎么了!快将绯儿交出来,否则我要你......”
程书远的叫骂声未停,直到看见榻上横七竖八的三个人影时,顿时愣在原地。
今日一早他去房中找江绯,才得知她昨晚就来了傅云雁这,彻夜未归。
还以为是傅云雁受了罚之后心有不忿,所以特来找江绯的麻烦。
担心江绯出事。
程书远旋即火急火燎地赶来。
他都做好再重罚傅云雁一通的准备。
可踹门进来,这三人居然睡在一起了?
“你们......”
程书远指着榻上那三人,惊得舌头都捋不直,半天没说出一句利索话。
江绯这才懒洋洋坐起身,连同傅云雁与兆儿也醒了。
那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最后一拍大腿。
坏了,怎么还跟江绯一起睡过去了?
那抄经的事怎么办?!
傅云雁触电般弹跳起身,看着自己睡得凌乱的衣衫,向来从容秀雅的面容,也难得出现一抹慌乱。
程书远大步流星进门,冲到榻边,小心翼翼地确定了江绯身上没伤之后,才转头又对傅云雁冷言相向。
“傅云雁,我罚你抄写经书,你倒好,居然抄到床上去了?你究竟有没有把我这个夫君放在眼里!”
程书远眼眸中蕴起的怒色和斥责作不得假。
傅云雁的脸一白,
他竟然也不问问,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辱骂她么?
傅家也是勋贵世家,分明父兄还在时程书远并不是这样,那时的柔情蜜意竟都是假的么?
巨大的失望笼罩了傅云雁。
在她愣神时,一只纤手便将她拉住。
江绯顺手将傅云雁护在身后,与她一同直面程书远。
“侯爷这是责怪绯儿么?是绯儿睡不着来找姐姐伺候,可是侯爷说了药效果不好的梦话扰了绯儿......”
江绯含着水雾的目光含羞带怯地往程书远身上一瞧,看得人心痒痒。
她说这话自然是故意的。
傅云雁不该被这种恶心的男人困在后院折辱。
特意说了“伺候”这样的词,也是想刺激她赶紧从渣男身上清醒过来,脱离苦海。
而程书远满心满眼都是娇人儿,听了又尴尬又脸红。
“好好好,是我的错,绯儿莫难过。”
他赶紧阻了江绯的未尽之言,柔声轻哄。
“我也是太担心你了。”
可那语气听得傅云雁更是心凉。
父兄还在时程书远也是这般跟她说话,可如今温柔给了旁人,只留给自己无尽的冷漠。
看见傅云雁眼底的失望,江绯松了口气。
也不枉费她忍着恶心和这臭男人讲话。
“那侯爷是不是怪罪姐姐了?”
江绯想要女主醒悟脱离苦海,可也不想她受折磨。
“是我不对,既然夫人伺候有功,那抄经便免了吧。”
程书远大手一挥,施恩似的免了这两日的罚,可眼神还是紧紧锁着江绯,没看傅云雁一眼。
傅云雁却始终垂眸,似沉溺思绪中,迟迟没能回神。
直到程书远带着江绯走了,傅云雁还在凝眉沉思。
身旁兆儿的骂声随即震天响。
“这贱人真是活腻了,竟说姑娘伺候她??!姑娘金枝玉叶,哪会做伺候人的下等事!”
兆儿还沉浸在江绯的那句“伺候”中,一颗脑子都快被气炸了。
可傅云雁此刻却沉静至极,她拉住兆儿摇摇头。
江绯虽说了这话,可分明是把责任丢在了程书远身上,更是让对方免了自己的抄经。
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折辱自己。
更何况......她现在对程书远失望至极。
傅云雁心中一团乱麻,诡异的思绪在脑海挥之不去。
她夫君要纳入门的这个宠妾......倒更像是来帮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