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听到壮壮要吃鸡腿吗？”

我妈见我愣神，狠狠掐了我一下。

我哥听见哭声，打开卧室门吼道：“闹什么闹！吵死个人，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加班加的晚吗？要死啊！”

嫂子瞥了我一眼，“还不是你这个妹妹，知道壮壮爱吃鸡腿，过来的时候也不买，这不存心惹孩子哭。真是白养她了，有了本事不认家！”

哭声，鄙夷声，回旋在耳边。

恍惚间我好像回到了上辈子。

那时候我哥也是用这样不耐烦的声音说：“既然现在这丫头已经死了，也得给我死的有价值。我听说配阴婚能拿不少钱，家里养了她这么多年，不能亏了。”

起先我妈还不同意，有些迟疑。

我哥又说：“妈！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妈？我做生意亏了不少钱，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

嫂子不再害怕惶恐，镇定到：“是啊，妈，壮壮也要上小学了，学区房可是要花一大笔钱的。你也不想你孙子从小就比别人差吧？”

“何况这死丫头天天说不结婚，一催她结婚就摆脸色要死要活，彩礼钱都拿不回来，”

我妈听完连连点头，报警的事情提都没提。毕竟报了警，她儿子会没了老婆，孙子会没了妈。

我的身体一阵阵发寒。恨意，苦涩和愤怒快要把我撕碎。

4

我咬了一下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是来给你们送钱的。”

一听这话，都立马安静了下来。

嫂子看了壮壮一眼，说道，“壮壮别哭了，姑姑来给你送钱来了，快去给姑姑倒杯水。”

然后拉着我坐下。我哥也走了过来，和我妈坐在对面沙发上。

“钱呢？”我妈切切问道。

我皱了皱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妈急了，她可是跟我哥保证了能在我这里拿到钱的。她使劲拍了我一巴掌。

“你做这副样子给谁看！说话！”

我这才讷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