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小说 女频言情 家有贤妻萌娃,重生后谁还当悍匪呀!小说
家有贤妻萌娃,重生后谁还当悍匪呀!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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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小鲜花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路婉宁的女频言情小说《家有贤妻萌娃,重生后谁还当悍匪呀!小说》,由网络作家“一朵小鲜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路回到家中天才蒙蒙亮,杨婉宁跟真真还在床上休息。陈路没有去打扰熟睡的母女俩,轻手轻脚来到厨房,开始给她们做早饭。米缸的大米已经见底,最多只能再吃上一天。不过陈路并没有因此担心,因为他空间中的东西只要成功变成钱。米缸瞬间就能填满!淘米下锅,陈路趁着水烧开的空闲,从空间取出一块半斤重的狼肉,洗好切成小块放进锅里面一块煮。之后便是少许的盐。半个小时过后,陈路从床上爬了起来,正准备去厨房给孩子做饭,就看见陈路端着砂锅从里面走出来。“婉宁,饭已经做好了,你跟真真洗漱一下就过来吃吧。”陈路陪着笑脸说道。听着、看着,杨婉宁双眼瞳孔猛然一缩,算算时间刚好是陈路说的第三天。她实在是不敢想象陈路真的说话算数。下一秒,杨婉宁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这才...

章节试读

陈路回到家中天才蒙蒙亮,杨婉宁跟真真还在床上休息。
陈路没有去打扰熟睡的母女俩,轻手轻脚来到厨房,开始给她们做早饭。
米缸的大米已经见底,最多只能再吃上一天。
不过陈路并没有因此担心,因为他空间中的东西只要成功变成钱。
米缸瞬间就能填满!
淘米下锅,陈路趁着水烧开的空闲,从空间取出一块半斤重的狼肉,洗好切成小块放进锅里面一块煮。
之后便是少许的盐。
半个小时过后,陈路从床上爬了起来,正准备去厨房给孩子做饭,就看见陈路端着砂锅从里面走出来。
“婉宁,饭已经做好了,你跟真真洗漱一下就过来吃吧。”
陈路陪着笑脸说道。
听着、看着,杨婉宁双眼瞳孔猛然一缩,算算时间刚好是陈路说的第三天。
她实在是不敢想象陈路真的说话算数。
下一秒,杨婉宁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这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是梦。
“婉宁,傻愣着干什么哦,快点带真真洗漱吃饭啊。”
陈路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杨婉宁才反应过去叫真真起床。
看到杨婉宁跟真真坐了过来,陈路立即盛好满满两大碗送了过去。
“婉宁,真真!”
“趁热吃啊,我在里面放了山上打来的狼肉,非常香的。”
杨婉宁并没有动手去吃的意思,真真虽然非常想吃,但是看到妈妈没吃立马忍住口水。
“你的东西我跟真真不敢吃,我怕吃了昏迷不醒,让你卖到山沟沟里面去。”
杨婉宁故意冷哼一声说道。
陈路哪里不知道杨婉宁还在生那天的气,不过这是他自作自受。
略微一想之后,主动从锅里面打上一碗粥,不顾还冒着热气便吃上一大口。
“好吃着呢,没你说的迷.药。”
陈路赔着笑脸说道。
看到眼前这一幕时,杨婉宁内心有了些许松动,示意真真跟自己一块吃饭。
陈路心中跟着松了一口气,看着杨婉宁跟真真吃好,主动把桌子的碗拿进厨房洗。
“难道真是我自己太敏.感了!”
杨婉宁暗自想着,陈路这几次的良好表现,跟以前是天差地别。
可以说是变了一个人。
下一秒,杨婉宁用力摇了摇脑袋,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让陈路的表象给骗了。
一定不能对陈路放松警惕。
对杨婉宁的心中所想,厨房的陈路自然不会知道。
此时的他,只希望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杨婉宁会慢慢改变对自己的想法。
从厨房出来躺在床上,陈路直接呼呼大睡起来。
大山打猎的三天时间,陈路无时无刻不是神经紧绷,眼下回到安全的环境中才敢真正闭上眼。
陈路一觉醒来发现天已经暗了下来,走出房间一阵香味便飘了过来。
往前一看,发现客厅桌子上摆着三菜一汤,杨婉宁跟真真也坐在那等着。
“你终于肯醒了啊,你要是再不醒,我还以为你睡死过去了呢。”
杨婉宁故意瞪了陈路一眼,冷冷的说道。
杨婉宁说话的语气虽然不好,但是陈路根本就不在意,笑嘻嘻来到杨婉宁母女俩面前坐下。
“婉宁,特意等我起床吃饭啊!”
“特意等你?你简直是在做梦,我只是不想欠你早上的情而已。”
此话一出,杨婉宁就跟受惊的小鸟一样,手忙脚乱盛好一碗饭,用力砸在陈路的面前。
“赶紧给我吃,吃完我们就两清。”
“好嘞,老婆大人!”
陈路故意大声喊道,不等杨婉宁恼羞成怒,拿起碗就大口大口干了起来。
“真不要脸!”
杨婉宁轻啐一声,懒得再跟陈路计较。
心想也就这一顿,只要自己忍忍就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
陈路偷偷将自己空间内的东西拿出来,用布袋分类装好放在地上,等约好的马车过来装。
毕竟空间是非常神秘的东西,要是让其他人发现,肯定会因此产生许多麻烦。
“你去哪儿,不会想跑路吧。”
杨婉宁从房内走了出来,看到陈路脚下的大包小包,眉头一皱说道。
天还是刚刚亮,又是大包小包的,想不让人误会都难。
“这还真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情,不过你跑路也应该更早一点,让我眼不见心不烦。”
陈路要是一直混蛋下去,杨婉宁心里面反倒是舒服一些。
陈路跟个神经病一样时好时坏,反倒让她产生了许多负担。
一听这话,陈路不禁无奈一笑说道:
“婉宁,你误会了,这是我那三天打来的猎物,还有就是一些山上的中草药。”
“我在这等村里面的马车过来,去镇子里面卖掉还债。”
说到最后,陈路生怕杨婉宁还是不愿意相信,直接打开一袋中草药给她看。
杨婉宁仔细看了一眼中草药有些相信,同时也惊讶陈路的行动,三天时间就能搞到这么多东西。
有时十几年经验的老猎人,一个月都不知道能不能弄到这些东西。
“不行,我要跟你一块去镇子里面。”
杨婉宁突然开口说道。
听到这番话时,陈路整个人愣了一下,紧跟着说道:
“婉宁,卖东西很辛苦的,我一个人过去就行。”
“绝对不行,我要看着你卖,要是你卖掉拿钱跑路,我跟真真怎么办。”
瞧见杨婉宁坚持要跟过去,陈路索性点头答应下来,刚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缓解一下双方的关系。
“对了,婉宁,那真真怎么办呢,卖货的时候人多眼杂,带过去总是不好的。”
陈路再次开口说道。
集市人来人往的人实在太多,一不小心就会丢孩子,之前附近村子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但是把真真一个人放在家里面更不合适。
“这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就带真真去她姨婆那里。”
杨婉宁抱着真真从房内出来,还不忘双眼紧紧盯着陈路警告道:
“陈路,在我回来之后,你最好还在这待着。”
“要是我见不到你,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没有问题,我会死等。”
说罢,陈路对着杨婉宁敬礼,好似在回答着将军的命令一样。

看着女儿真真乖巧的模样,陈路只觉自己一颗心都要融化了。
刚刚到村口去找真真和婉宁的时候,因为太过焦急,陈路把鞋子都跑掉了,一路泥沙石子硌着,自然就将脚底板给硌得破了皮,血淋淋的。
只是实在熬了一晚上,太累,陈路处理完野味后,就懒得处理伤势,直接睡觉了。
他此时起身一看,自己的脚已经被真真擦拭干净。
伤口处的沙石也都被清理了出去。
陈路心下感动,柔声说。
“真真,谢谢你啦,以前都是爸爸不对,爸爸知道错了,你愿意原谅爸爸吗?”
听见这话,真真一双大眼睛眨巴了几下,随即凑到陈路身旁,稍带着几分委屈地小声说。
“爸爸,只要你以后不要再打妈妈和真真,不要再......不要再跟妈妈吵架,真真就愿意原谅爸爸。”
说着,真真还伸出小指头,要跟陈路拉钩。
陈路暖心一笑,点了点头,伸出手掌,跟真真拉了拉指头。
“好,爸爸答应你,从今以后,爸爸都不会再打真真和妈妈了,也不会再跟妈妈吵架了!”
真真脸上笑容也变得灿烂起来,开心说。
“拉了钩,以后就不许反悔了!”
陈路自然是点头答应。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屋子里传来阵阵鸡汤的香味。
杨婉宁煮好了鸡汤,端到了桌上。
浓厚的肉香味,惹得真真也是一阵抽鼻子,满脸的馋意。
自打陈路开始赌博之后,家里就几乎没怎么好好吃过肉了。
为数不多的几次,只怕还是过年时候,真真跑去陈路村里其他那些亲戚家里吃的。
杨婉宁那美丽的脸上,也少了几分憔悴,她冲后院喊了声。
“真真,吃饭了!”
虽看着是喊真真,但实际上也是叫陈路。
阳光洒落院里,家中的氛围稍稍添上了几分温馨。
吃饭时,陈路没舍得怎么吃鸡肉,一直在给真真和杨婉宁夹肉,夹菜。
杨婉宁却只是将陈路夹过来的肉,又夹到了真真的碗里,然后低着头借着咸菜扒拉碗中的粗米饭。
陈路无奈,轻声说。
“婉宁,你吃一点肉,补补身子,你放心,我这次真的改了,以后,我一定会让你和真真过上好日子的。”
这样的话,以前的陈路也说过很多次。
杨婉宁红了眼眶,只轻声说。
“不说过好日子,只要你别再赌了,我们也就谢天谢地了。”
陈路点点头,伸手轻轻搭在杨婉宁的腿上,柔声说。
“好,我发誓,我陈路这一辈子,都绝对不会再赌了!”
到这时候, 杨婉宁的脸色才终于稍稍缓和。
虽然她还是稍稍挪了挪腿,躲开了陈路的手,但是对于陈路夹来的鸡肉,却已经不再排斥。
陈路心花怒放,看看眼眉如画,神情温婉的妻子,再看看一旁已经直接上手啃着鸡腿,小脸蛋上沾满了油的女儿,只觉幸福之极。
可就在这时,忽然“砰砰砰!”地一阵闷响,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一个熟悉,如公鸭一般的嗓音响了起来!
“开门!”
听到这声音,陈路眉头立马皱紧,脸色,也稍稍沉了沉。
屋外叫开门的,赫然就是陈路的二叔,陈狗剩!
陈狗剩找到自己家来,所为的自然只可能是一件事,那就是找陈路讨债!
其实,陈路之所以染上赌博,就是跟着陈狗剩一起。
这个陈狗剩一直就是到处坑蒙拐骗,偷鸡摸狗的流氓,后来跟镇里那帮大流氓混,就在村里也搞了个赌.场。
陈路刚开始就是在村里的赌.场里打牌,赢了不少钱,结果就被陈狗剩忽悠着去了镇上推牌九。
只一场,就输了个底掉。
不但把以前在村里赢的那些钱全都输光了,甚至还倒欠了陈狗剩七百多。
就是为了补这些窟窿,陈路才会越大越打,越输越多。
算起来,在陈狗剩那儿,陈路就欠了差不多有四千多。
那时候的四千多块,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那是能在农村盖一栋新房的!
现在回想起来,这陈狗剩,分明就是给自己设杀猪盘!引.诱自己钻进了赌博这个无底洞。
陈路看了眼一脸惊恐的杨婉宁和真真,沉着脸站起身来。
他不想被陈狗剩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搅合了自己和妻女难得的温馨时光,于是甩下一句。
“你们继续吃,我去开门。放心,婉宁,我会处理好的。”
陈路说罢,便快步走到房门口,拉开房门。
只见屋外是个穿得人模狗样,头发梳成港台明星那种油腻背头的矮个子中年男人。
他就是陈狗剩,其一双小眼睛滴溜溜转了转,似乎闻到了屋内传来的鸡汤味道,他吸了吸鼻子,眼睛里泛出一抹狡黠的光芒。
“好啊,陈路,你小子到处欠一屁股债不还,关起门来竟然偷偷在家里吃肉?!
这么香,是野鸡汤吧!快,你二叔我正好还没吃饭呢,给我搞一碗鸡汤喝喝。”
说着,陈狗剩就旁若无人地直接往屋里闯去。
陈路脸色冷沉,一伸手就将他给拦住了。
“二叔,我家里喝不喝鸡汤,和你不相干,在外面欠的钱,我三个月内一定还上,你走吧。”
听见这话,陈狗剩明显愣了愣。
他抬起头,细细打量了陈路一通,撇嘴不屑一笑。
“哟,陈路,你小子脑袋被驴踢了?这些年,你在外面大大小小的欠债,加起来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三个月就想全还上?你拿什么还?你二叔今天来是帮你忙的,你小子不识好,鸡汤都不肯给一碗,真他娘的抠。”
说着,陈狗剩从怀中掏出一个厚实的信封,拍在陈路的身上。
“上次你拜托我的事,我找着人了,是隔壁县的一户人家,他们家里有的是钱,只是儿子脑袋小时候摔坏了,有点小问题。
我跟他们已经谈好了,把你女儿陈真真弄过去当童养媳,一次性给五千。喏,这里是两千定金,下周他们派车过来接人,接了人,再付后面的钱。”
这话一出,屋里的杨婉宁脸色顿时“唰!”地一下子白了!
她颤抖着冲出屋,满眼泪水,瞪住陈路,绝望到了极点。
“陈路,你......你......你不是人!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难怪你从昨晚就开始装模作样,原来......原来你想要卖了真真!陈路,你......你做梦,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碰真真一下!”

看着妻子婉宁眼中的恐惧厌恶,陈路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一阵疼痛。
如果不是自己太过分,前世妻子又怎会被逼得走投无路,最后选择喝农药自尽。
陈路一咬牙,抬起手,狠狠给了自己几个大耳光。
这几下力大势沉,直打得陈路满嘴鲜血,半边脸颊都高高肿起。
他颤声开口说。
“婉宁,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赌了,我会好好改正,给你和真真一个幸福生活。
我知道这是你从村里亲戚那儿借来的过冬的钱,我一分都没花。”
说罢,陈路飞快从贴身的衣服口袋里,取出那四百块钱,塞到杨婉宁的手里。
可,这却并没有让杨婉宁有丝毫的放松,她那张美丽的脸上,凄楚绝望之色更甚。
因为,以往的每一次,陈路都是这样,嘴里说着错了,再也不赌了。
但下一次就会更加变本加厉。
就在今早上,陈路才刚刚跟杨婉宁保证再也不赌了,结果呢?
杨婉宁四处借完钱回来,准备买过冬的煤炭,结果晚上陈路就喝了酒就动手打人,抢钱。
现在他没拿钱去赌博,却拿了钱回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输红了眼,四百块已经不够他回本的了!
所以他回来,分明就是想要打女儿真真的主意!
杨婉宁根本不愿意听陈路的花言巧语。
布满淤青的双手,将真真抱的更紧,她咬住那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用颤抖得几乎呕血的声音说。
“陈路,你是不是想要逼死我们娘儿俩......”
因为被抱得太紧,怀中的真真带着哭腔说。
“妈妈,我疼......妈妈,我怕,爸爸要卖真真吗?”
两行清泪顺着杨婉宁脸颊淌下,她摇头哑声说。
“不,就算妈妈死,也不会让别人把你抢走。”
老婆和女儿这般模样,直让陈路心里悔恨痛苦到了极点。
他知道,不管自己现在说什么,婉宁都听不进去。
实在是以前的他,太过畜生了!
抬起头来,陈路看到了挂在墙上的那条堆满了灰尘的老旧猎枪,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光芒。
他可以进山打猎,只要弄点野味回来,让婉宁看到自己开始干正事儿,她自然就会渐渐看开,对自己改观。
这个季节,村子后山林子里,有不少野兔野鸡。
但是因为林子离村近,那里头的动物早就学精,狩猎难度极大。
而更往里的深山里,可是有着野猪黑瞎子,走深迷了路,很可能反而成为那些野兽的盘中餐。
所以,自打村里那些老一代猎户去世后,现在已基本没哪家人能靠狩猎为生了。
可陈路不一样,前世的他,犯罪后,为了躲避警方的追捕,可是在深山老林里猫过一年多,下套子,追踪,打猎都完全不在话下。
不过,只在后山林子里抓些野兔野鸡,倒是用不上猎枪。
陈路起身,在墙角的箱子里翻找了一圈,找到了一个铁制的大弹弓,和一大盒铁制的小弹丸。
这本是以前打鸟玩的,但是用来打野鸡和野兔,却是刚好够用。
将这些东西用一个背包装好,背在背上后。
陈路才再次对杨婉宁说。
“婉宁,相信我最后一次,这次我绝对不会再赌了。真真,爸爸就算是死,也不会卖你的。
你答应爸爸,在家里好好照顾妈妈,爸爸出去打点野味回来给你们补补身子。”
说罢,陈路转身就走。
但是走到门口时,陈路的眼角余光看到了放在房间角落的那一瓶农药。
他眉头皱紧,忍不住回来,将那瓶农药也一起带出来,到外面路边扔掉,心里这才稍稍放宽几分。
......
此刻天色已完全黑沉。
后山林子距村庄有好几里地远。
虽然陈路这几年有些酗酒,但他小时候跟爷爷学过武,身体很结实,留下的底子还在。
他健步如飞,一头扎进了林子里。
月光洒在林间,如今时候尚早,雪还没完全堆积起来,所以视野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
陈路一路深.入林子,借着月光,很快就看到了野鸡的脚印。
野鸡是夜伏昼出的动物,一到了晚上,有夜盲症的它们便会躲到灌木丛里。
前世的陈路可是抓野鸡的高手,追踪着脚印,很快就找到了几处灌木丛。
他仔细观察一会儿,找到几只野鸡藏身的位置后,果断从背包里取出弹弓,放上铁弹,拉满,发射!
野鸡受了惊,顿时簌簌乱飞。
而陈路也不住使用弹弓,朝它们射出铁弹,最终有三只连飞带跑地消失不见了,有两只被打中,拖着血淋淋的身子跑了一截,就栽在树底下不动了。
陈路上前去,取出随身带着的小刀,将两只野鸡喉管切开,放干净了血之后,用藤条绑在一起,扔到了背包里。
整个晚上,陈路都在林子里搜寻野物,直到天亮,他一共抓到了4只野鸡,1只野兔,1只松鼠。
野兔不太好抓,一有动静就钻洞里了。
陈路费了大劲,才打到1只。
不过他记下了好几个野兔洞的位置,准备回去做几个套子,下次再进山时,在这些野兔洞口设下套子,等它们自己进套了再来抓。
下山回家时,陈路感觉脑袋有点发昏。
他伸手摸了摸后颈处,感觉到那里传来阵阵灼热感。
陈路纳闷儿,还以为是自己钻林子时不小心被树枝划破了。
可拿下手掌看看,却也没见血。
他再摸了一下后颈,下一刻,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
陈路心下大惊,坏了,难不成一切都只是黄粱一梦,我又要醒过来,回到那个冰冷的刑场上了吗?
担心的事并未发生,陈路再睁开眼时,还是在山脚的位置。
只是他感应到了一个奇怪的,一平米左右的空间。
当他伸手一摸后颈时,心念一动,那个空间便出现了。
他直接将手中提着的背包寄存在那个空间里。
一瞬间之后,装有满满当当野味的背包,就在现实中消失,出现在了那个一平米左右的空间里。
这个空间,可以装东西。
那要是用来装枪支弹药......
陈路摇了摇头,将一些危险的念头抛到脑后。
既然重活一世,他就要重新做人,好好照顾妻女。
这个神秘空间,在狩猎上也是非常有用的,将重装备装在这个神秘空间里,自己深.入林子打猎,就会更加方便了。
一夜未睡,陈路也很困了。
他一路赶回村子,天色已完全亮堂起来。
蹑手蹑脚回家,大厅里,满地的狼藉已经被收拾好。
陈路稍稍松了口气,进了里屋,想看看婉宁和真真是否还在睡觉。
可进屋一看,炕上空荡荡一片,根本不见妻女的身影!
陈路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身子发颤,几乎站立不稳。
婉宁和真真去哪儿了?!
难道......难道婉宁还是去寻短见了吗?!

听见这话,陈路立马摇头,开口道。
“婉宁,你不要听他胡说!我没有要卖掉真真。”
那陈狗剩冷笑一声,眼神阴仄仄的。
“好啊,陈路,劳资辛辛苦苦帮你想法子,你他娘的还反咬老子一口,这卖身契不是你签的吗?”
说着,陈狗剩直接又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扔到了陈路的脸上。
陈路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微微一变。
他想起来了。
这卖身契,确实是他签的。
这是上个月,他在镇上赌庄里,因为输红了眼,急着要找陈狗剩借钱。
陈狗剩说需要有个抵押,就让他签了这份抵押真真的卖身契!
当时陈路一心只想着借钱翻本,脑子里哪里还会想着其他。
此刻看着那卖身契,陈路咬牙,真要将其揉做一团扔掉,可杨婉宁却上前一步来,一把抢走卖身契,仔细一看。
上面赫然就是陈路签的名字,按得手印。
一阵天旋地转,杨婉宁身子狠狠一颤,几乎要摔倒在地。
她眼眶通红,瞪着陈路,眼睛里几乎要流出血来,那眼眸之中的绝望透顶,甚至透出浓浓的怨恨!
“陈路,有这卖身契,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你的心肝都被狗吃了!”
而屋里,原本满心欢喜,吃着鸡肉的陈真真,此时眼眶里也已闪烁起了泪花。
她虽只有七八岁,却也能听懂大人说的话。
她知道,爸爸跟别人签了卖身契,要把她卖掉抵债。
陈真真转头看向屋外的陈路,小嘴一瘪,伤心地痛哭了出来。
她原本以为爸爸真的变好了。
不但不会再和妈妈吵架,而且还弄了肉回来吃。
可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爸爸只是用这些东西来欺骗她,爸爸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把她卖掉!
她折返回屋,抱住真真,用怨毒的眼神狠狠地盯着陈路,凄厉哭喊道。
“陈路,你......你连女儿都卖,你不得好死!”
听着妻子和女儿凄厉的哭声,陈路的心,几乎都要碎了。
可他知道,这一切怪不得别人,要怪,就只能怪前世的他自己!
前世的他,实在就是个王八蛋!
为了赌博,竟然连这种东西都签!
而最后,他也确实如杨婉宁所说,没有善终!不得好死!
深吸一口气,陈路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光是悔恨和斥责过去的自己并没有任何作用,上天既然让自己重活了一世,那么这一世,他就要改变这一切!
他绝不可能坐视女儿被其他人家当成童养媳买走。
于是陈路转过头,恶狠狠地一把抓住了陈狗剩的衣服,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陈狗剩,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亏你是我二叔,竟然做局害我,我告诉你,女儿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拿着你的钱滚蛋!”
说罢,陈路直接将那包用信封装着的钱,扔回了陈狗剩的怀里,然后狠狠一脚踹在其肚子上,将他踹得跌出门去。
摔倒在地的陈狗剩是又惊又怒,慌忙爬起身来,咬牙切齿说。
“我告诉你,你特娘的爱卖不卖,老子还懒得多管你家的狗屁闲事呢。
反正我告诉你,你的债,我已经全部转给镇上的金权哥了,连本带利一共六千。
他问你的债问了好几次,一个月内,你要是还不上,就等着他带人上门吧,哼,金权哥手底下的可全都是狠人,到时候剁了你的狗爪子,可别怪你二叔没提醒你!”
原本一共欠的也就三千多。
可那赌庄里利滚利,这才多久,竟然就滚到了六千!
说到底,从头到尾,都是陈狗剩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害的。
陈路火冒三丈,弯腰拾起门边的木栓就朝他砸了过去。
“二叔,你他妈是个狗屁的二叔!”
木栓从陈狗剩的脑袋旁边砸过去,凉飕飕的冷风吓得他一缩脖子,不敢再多说,仓皇跑了。
赶走陈狗剩,关上房门,回过身来,身后是依旧悲伤痛哭的妻女。
她们是真的太绝望了。
原本以为这次的陈路能真的转性,可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陈路总是会做出更加没有下限的事。
如今,甚至连他的亲生女儿,他都能签卖身契,给人卖出去。
陈路知道到了这步田地,不管自己说什么,娘儿俩都绝不可能信了。
他一咬牙,走进屋里,取下墙上的那把猎枪,又从破旧箱子里,拿出一盒猎枪用的子弹。
将子弹装入猎枪枪管里,而后陈路才将猎枪放到了杨婉宁的脚边。
他伸出手,狠狠扇了自己两耳光,低头说。
“婉宁,以前的我是畜生,我没资格求得你原谅,只求你一定不要想不开,一定要带着真真好好活下去!
这里这把猎枪,你知道怎么用,要是有人敢来家里抢真真,你就开枪打死他们!”
随即,陈路转身到卧室房门边,重新背上那个早上刚放这儿的背包,起身朝外走去。
“婉宁,我这次大概会进山三天,三天后我会带很多东西回来的,一点一点,一定能把当初的赌债还清。
你......你一定不要想不开......就算真的该死,该死的也是我陈路,不是你和真真,你们一定要保重,等我回来。”
话声落下时,陈路已经走出房门,没了踪影。
杨婉宁傻傻看着手中的猎枪,万千思绪也在这个时候涌上心头。
陈路没有沾上赌博之前是多么好的一个人,要不是因为这点,她怎么会不顾亲生父母的反对跟这个男人私奔。
只是往后一切并没有朝她的预想发展。
“陈路,希望你这一切不要再骗我,我已经让你伤的遍体鳞伤。”
杨婉宁双手紧紧握着猎枪,一字一顿的说道,双眼紧紧盯着前方不知道正在思考着什么。
......

半个小时过后,陈路进山先一步设好陷阱,而后直接朝着大山内部走去。
村里面不仅只有他一个人猎人,经过猎人的长久打猎,大山边缘地段已经见不到多少野物。
想在三天之内打到足够的猎物,进入大山内部是最正确的选择。
至于会不会平添风险,陈路根本就没有计算在内。
不多时,陈路在路边看到一味中草药,四下观察一下没有危险之后,才一株株放进自己的空间。
“滴滴滴......”
伴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陈路空间中的东西越来越多,不过距离还账的金额却是相差很多。
临近中午!
陈路靠在树上吃着山上采来的野果,由于出门实在是太急,背包里面除了一瓶水,根本就没有其它吃的东西。
休息了十来分钟,就在陈路要站起来继续探索时,不远处的灌木丛传来沙沙作响声。
陈路猛地瞧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视线之中,一只双眼散发着红光的灰狼从灌木丛走出来。
“不好!”
陈路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拿猎枪,什么都没有摸到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的那杆猎枪已经交给了杨婉宁。
只是这并不是最糟糕的情况,就在这几个呼吸间,又有两只灰狼从灌木丛里面走出来。
每一只都对陈路虎视眈眈。
陈路尽可能不让自己显得慌张,因为动物能够闻到人身上害怕的味道,只要一经散发,绝对会受到野兽的攻击。
三只灰狼并没有着急发动进攻,一直都在死死的盯着陈路,口中时不时不会发出一声低吼。
陈路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下一秒,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丢了过去,趁着三只灰狼躲闪之时,转身朝着前方快速奔去。
大山里面除了老虎、黑熊等一类的大型动物,就属群狼的威胁性最大。
就算是强如老虎,碰到成群结队的狼都要退避三舍,自然不用说势单力薄的陈路。
就这样,陈路拼了命的往前奔,三只灰狼一个劲的在后面追。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足足过去十分钟,陈路已经是累得气喘吁吁,但依然没有甩掉身后的三只灰狼。
“真是难缠!”
陈路轻啐一声,要不是在部队的时候体能绝佳,没有跑上几分钟就会让灰狼追上。
十几秒过后,陈路看到前方有一棵三人环抱的大树,二话不说来到近前往树干上一跳。
等到陈路爬到树的最高处,三只灰狼来到树下不停的徘徊。
“上不来吧,死狼!”
陈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要是一刻不停的跑下去,非得在山林间活活的累死。
眼下要做的事情等到灰狼们自己离开。
只是陈路还没有开心几秒钟,其中一只灰狼竟然开始往树上爬,剩下两只灰狼一见做出同样的动作。
“没有人告诉我狼还会爬树啊!”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陈路心头忍不住咯噔一下。
眼见其中一只灰狼快要到自己眼前,陈路来不及去做过多的思考,抽出腰间的刀单手刺了过去。
躲闪不及的灰狼脑袋中了一刀,一股刺鼻的鲜血紧跟着喷了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令受伤的灰狼更加疯狂,张开大口朝着面前的陈路咬去。
陈路边躲边刺,奈何灰狼就跟没有痛觉一样,身中几刀都死死的抓住树干。
好似要跟陈路同归于尽一样!
这个时候,另外两只灰狼也到了近前,陈路眼见要陷入围攻,一咬牙松开抱着树干的手,用双手朝着面前的灰狼刺去。
由于惯性的原因,陈路跟灰狼一块往地上快速落去。
“咚!”
伴随着一道沉闷的声响传开,灰狼吐出一口鲜血,发出几道呜呜声便没有了呼吸。
陈路好在有灰狼的身体做缓冲,所以只是有些头昏而已。
回过神来,发现另外两只灰狼还在树上,陈路瞬间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拔出刀就对着其中一只灰狼射去。
灰狼吃痛从树上掉落在地上,陈路看到它还想从地上挣扎着起来,二话不说上前又是几刀送了过来。
另外一只灰狼见到同伴的惨状想要下来,只是这个时候,陈路的飞刀已经射了过来。
最后只能落的跟另外两只灰狼一样的下场。
“要怪就怪我们都生活在物竞天择的时代!”
陈路口中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开始处理地上的灰狼尸体。
狼身上全部都是宝,尤其是狼骨头可以用来入药,卖出去绝对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足足过去一个小时,陈路才将三只灰狼分解好,再仔细分好类放进自己的空间。
刚好附近有一条山间小溪,陈路将身上的血腥味洗干净,眼见天色暗了下来,第一时间找了一个山洞休息。
天暗下来的大山,要比白天危险好几倍,就算是有着几十年打猎经验的人,都不会选在这个时候打猎。
陈路自然也不会去冒不必要的风险,因为家里面还有可爱的妻女在等着他。
晚上,陈路用火烤了一点灰狼边角料吃了几口,便在山洞里面休息。
入夜的生活并不好受,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将山洞内的陈路惊醒。
一直到早上两三点的时候,陈路才算是好好休息了几个小时,等到天彻底大亮时,还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山林间寻找猎物。
往后的两天时间,陈路碰到有价值的中草药跟大型动物,都会想尽办法弄到手。
等到第三天回去的时候,陈路的秘密空间里面已经有三头灰狼、两只野山鸡、五只兔子,十来斤各种各样的中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