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禾周砚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沈知禾周砚之的小说暗恋三年,我走后他怎么疯批了》,由网络作家“是芒果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没想到周砚之临走前还交代了这些,心口那处微微颤了一下。她礼貌接过袋子,“有劳了。”“那沈小姐您进去吧,我就在门口等您。”沈知禾刚还在想,要不要把人请进来里面等?但对方到底是男人,她还在犹豫该怎么说,现在他这么一说,直接解决了沈知禾的为难。“好,你稍等一会儿,我很快的。”沈知禾重新关上门,拿着袋子快步进了洗手间。她将衣服拿出来,是一整套职业西装。换上之后很合身,应该是周砚之特意告知了傅律师她的尺寸。不过当她准备从洗手间出来时,发现袋子里还有其他东西,是一支隔离霜和口红,还有一张便利贴。沈知禾先拿出那张便利贴,上面有给她的留言,她认出来上面的字是周砚之写的。沈秘书,抱歉,没能陪你去处理你家里的事,衣服是昨晚匆忙安排的,你将就穿一下,另...
她没想到周砚之临走前还交代了这些,心口那处微微颤了一下。
她礼貌接过袋子,“有劳了。”
“那沈小姐您进去吧,我就在门口等您。”
沈知禾刚还在想,要不要把人请进来里面等?
但对方到底是男人,她还在犹豫该怎么说,现在他这么一说,直接解决了沈知禾的为难。
“好,你稍等一会儿,我很快的。”
沈知禾重新关上门,拿着袋子快步进了洗手间。
她将衣服拿出来,是一整套职业西装。
换上之后很合身,应该是周砚之特意告知了傅律师她的尺寸。
不过当她准备从洗手间出来时,发现袋子里还有其他东西,是一支隔离霜和口红,还有一张便利贴。
沈知禾先拿出那张便利贴,上面有给她的留言,她认出来上面的字是周砚之写的。
沈秘书,抱歉,没能陪你去处理你家里的事,衣服是昨晚匆忙安排的,你将就穿一下,另外还给你准备了一只隔离霜,以一个好面目去处理事情,会事半功倍,另外,傅律师是自己人,你有什么需求尽管和他提,我们南城见。
沈知禾跟在周砚之身边这么些年,她知道他是个很细心的男人,特别是工作上。
只是她没想到,他会特意给她准备了衣服,还细心地准备了隔离霜和口红。
但她不明白,他明明有了许青,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
很快,沈知禾便找到了答案,除却肉体上的关系,她沈知禾还是华诚的员工,他的秘书,得力助手。
或许,他帮她,不过就是出于对自己公司员工的帮助。
毕竟周砚之,是一个很不错的老板。
沈知禾垂眸苦笑,拿出那支隔离霜,挤了一些,涂抹在脸上,随即拿出那支口红,打开,颜色意外和她平时上班涂的颜色差不多。
他果然细心。
沈知禾收拾好了,才带上傅律师出发去了云鹤村。
有了昨晚在警局的协调,加上今天她又带着律师来,沈家夫妇倒是没有再弄什么幺蛾子,事情很快便办妥了。
昨晚沈知禾手写的那份断绝关系书,也在傅律师的见证下,重新拟定,重新签名按手印。
沈知禾也按照约定,把三十万打到了养母邱玲的卡上。
沈家夫妇看着到账信息,脸上的笑也多了几分。
还好言好气地跟沈知禾说道:“虽然你不愿认我们做父母了,但你以后要是想回来,随时欢迎。”
沈知禾又怎么可能会把这话当真,不是客套话,那便是舍不得她这棵摇钱树。
她没有应答,拿上自己的行李,叫上傅律师便离开了云鹤村。
在出村子的时候,刚好遇到了李长扬。
李长扬刚从外面回来,还是骑着他那辆拉风的重型机车。
远远看到沈知禾,一个漂移就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他脱掉头盔,甩了甩头上的黄毛,“知知,你还没走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南城了。”
“正准备离开,晚上飞机。”
“那正好,现在还有时间,不如去我家吃顿饭再走?”
沈知禾本想拒绝的,但想到离开之后,以后可能也不会再有机会回来这里了。
李长扬算是从小跟在她屁股后面长大的,而且他小时候从家里拿了不少好吃的给她。
相较于沈幼安那个妹妹,李长扬反倒更像是她的亲弟弟。
她点头答应,随即想到了旁边的傅律师,“傅律师,要不一起?”
后面这句是沈知禾没想到的。
这种话不像是周砚之会问出来的。
只是她生谁的气,也不敢生他周砚之的气啊!
“没有,周总想多了。”
这次周砚之直接将背靠向办公椅的椅背,清冷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打量着她。
好半晌才道,“过来。”
沈知禾被他的这一句弄得愣住了,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所以她忍不住再度询问,“周总,您刚说什么?”
周砚之轻叹了一声,“我说,沈秘书,过来。”
过来?过哪里来?
沈知禾拧眉不解地看着他,脚步更是一步都没挪。
“沈秘书,沈知禾,我的话,你是听不清吗?我让你过来,过来我这边。”
这次听清楚了,可她还是紧拧着眉。
不过周砚之看着她的眼神在一点点变得不悦,她磨蹭了下,终是移动脚步绕过了办公桌,在他身旁停下脚步。
周砚之抬手捏住她的一只手掌,轻轻一拉。
沈知禾根本就没想到他会这样做,完全没有防备。
待她反应过来,她已经坐在了周砚之的腿上。
她直接吓坏了。
在工作场所,周砚之绝对不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
他是被夺舍了?
下一秒,周砚之的手已经环上她的腰,将她整个人禁锢住。
沈知禾浑身僵硬。
她和周砚之更亲密的行为都有,但两人似乎都心照不宣,在公司,就是上下属的关系,不管是行为还是言语上,都是极其规范且不逾矩的。
周砚之此刻的动作,无疑像是在沈知禾脑中丢下一个炸弹,炸得她不知所措。
“沈知禾,今天给你五分钟放肆的时间,说吧,为什么生气?”
沈知禾彻底回神,她开始挣扎着要起身。
可周砚之看似轻轻环在她腰上的双手却如那铁箍,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我没有生气,周总还是先放开我,在这里,不合适。”沈知禾脸上都是急色。
特别是这个办公室面向着外面办公室的那边,有一个大大的玻璃窗,虽然她知道,这玻璃是单面可视的,只有在周砚之办公室里能看到外面,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
可她还是心虚。
她和周砚之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
在这里,她和周砚之是上下属关系,也是共事的同事,他们的关系是平等且正常的。
可私底下,他们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畸形的。
她不想被同事知晓她和周砚之有过那样的关系。
“我说了,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我允许你作,也允许你撒娇责怪我,说吧,到底因为什么不高兴?”
沈知禾急了,去掰他的手,“我说了我没有不高兴,周总多虑了。”
周砚之无视她掰自己的手,依旧紧紧箍着不放,“我多虑?那你说说,为什么要结束?为什么想要辞职?还拒绝公司给你出国深造的名额?还是说,你对我,腻了?”
沈知禾很想说,她对他怎么会腻?恐怕这辈子都不会腻?
偷偷喜欢了整整十年的人,怎么可能会腻了?
“……不是。”
“不是?那是对我的身体……不满意了?”
“并没有。”沈知禾慌忙否认,“周总,这里不适合谈论这些,你还是快放开我,等下有人来……”
这次,周砚之放开了她。
沈知禾慌忙起身,几乎是站稳的同时,就快步撤离周砚之的身旁,重新站到办公桌对面。
周砚之看着她急于跟自己拉开的距离,眉头微不可察地轻蹙了下。
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怎么之前没有发现她对自己如此疏离?
而且那日,明明两人很契合,很愉悦,不是吗?
她平时几乎都是压抑着不发出声音的,那日的声音却是听得他耳根发热,差点就缴械投降了。
她还缠着他要了几回,当然,他对这样不一样的她,也很喜欢。
可他想不明白,睡完,她就说要结束他们的关系。
之后更是直接请了一周的假,他是很愿意给她时间空间去调整心情的,他以为这一周的调整,她已经调整好了,不想一回来就提辞职。
这是他想不明白的。
所以,他直接拒绝了她的辞职,甚至也不急着追问她为什么,就是想着,留住空间给她,让她好好想清楚。
这一周,她虽不再提辞职的事,但他从人事主管那得知,她去过人事部,再度提了辞职的事。
而且这几天,她对自己的态度,极其冷漠。
明明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可他也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她对自己不一样了。
他不是个喜欢稀里糊涂的人,他没有办法,让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自己,否则会影响他的工作效率,所以,他需要问清楚。
周砚之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脸上还挂着未退的红晕。
这样露出羞赧一面的她,好似只有在床上。
平时的她,眼神坚定肃然,工作认真兢业,但床上的她,软得像一滩水,还会娇娇地哭泣。
周砚之喉结不自觉滚了几下。
他抬手看了下腕表,五分钟已经过去了。
他只好道:“把今晚我的行程都推了,在云水间定个包间。”
他的话题转得突然,沈知禾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原来这才是他叫自己进来的真实目的,至于她是不是生气这件事,不过是顺道问而已,无关紧要。
刚才被他抱着的旖旎心思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是啊,许青回来了,他自然是要和她约会的。
她怎么就生出了他叫她进来是想哄她的想法?
他又怎么可能会哄自己?
只是他今晚的行程,有个重要的客户要见。
她明知道,周砚之决定了的事,是不会改变主意的,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道:“周总,云顶科技的云总今晚七点的飞机落地,约好了八点和您见面,商谈下这次合作的细节。”
“无碍,我会打电话跟云总说的。”
“好。”沈知禾嘴里应着好,心里却无比失落,不死心,又说了一句,“那程家的宴会呢?也要推辞吗?”
不想她这句落下,周砚之视线忽地落在她脸上,带着几分探究。
“这种宴会,我平时也不怎么参加的,沈秘书忘了?”
确实,对于一些小宴会,或许与公司发展无关紧要的宴会,周砚之几乎不会亲自出席,一般要么是公司其他股东去参加,要么就是她沈知禾替他参加。
沈知禾明知还问,不过就是她的私心。
这下,也彻底死心了。
“好的,我知道了,要是周总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嗯,去吧。”
沈知禾出了周砚之的办公室,回到座位上,却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到工作中,一直到下班,旁边的琳达提醒她。
“沈秘书,下班了,要不要一起走?”
沈知禾回神,“不了,你先走吧,我今晚还要去参加一个宴会。”
很多周砚之的宴会是沈知禾替周砚之参加的,琳达也是知道,她对沈知禾露出同情的表情。
“那我先走了。”
沈知禾点头,也开始收拾,准备等下先去洗手间补个妆。
不想她刚关了电脑,拿着包起身,周砚之办公室的门开了。
周砚之见她已经收拾好,唇角轻轻一弯,而后径直朝专属电梯那边走去。
只是当他站在电梯门口,沈知禾还待在她的座位处没动。
他不由蹙眉,转身看向沈知禾,“沈秘书,不下班了?”
沈知禾忙点头,“下的。”
随即拿着包包赶紧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沈知禾离开之前,还是忍不住朝许青那边看了一眼。
许青自然也一直注视着这边,见她看过来,不由地扬了扬下巴,再度对她露出一鄙夷和挑衅的表情。
沈知禾当没看到,推着覃老太离开。
一直到回到覃老太太的住处,忍了一路,藏了一路好奇心的覃老太太终于忍不住开口:“小禾,你要回去结婚是真的吗?”
沈知禾摇头,“没有。”
她并不打算瞒覃老太太。
“既然不是,那你为什么要……”
覃老太太到底是过来人,活了大半辈子,哪里看不出来。
她握着沈知禾的手,心疼道:“我之前在这边见过几次那个周总,你和他……没有在谈恋爱吗?”
沈知禾更是苦笑摇头,“没有,覃奶奶你误会了。”
“我误会了吗?可我看……”随即想到医院里周砚之抱着别的女人,她话锋一转,“那可能是奶奶人老糊涂了,看花了眼,没事,要是小禾你想结婚,奶奶给你介绍小伙子,我手头上有几个不错的,都是他们父母托我留意的,小禾你要是愿意,我明天就可以安排你们见面。”
沈知禾却笑着拒绝,“覃奶奶,你就不要操心我的事了,你现在养好脚最重要。”
覃老太太没有继续坚持,但心里却是在盘算着,定要给她物色一个出色的男孩子,要比那个周总出色。
沈知禾又交代了几句,让覃老太太有什么事给她打电话,她这才回了隔壁她住的房子。
——
她简单地冲了个澡,便爬上了床。
她身体并不累,最近的工作量并不算大,但心却很累。
明明早就做好了面对周砚之和许青在一起的准备,可真的看到他们在一起时,她发现,她好似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在乎。
三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已足以让一个人在另一个人的骨血里生根烙印。
她对周砚之的喜欢,在这三年的血肉灵魂相碰之间,已经不单单是单纯的暗恋,而是已经发展到想要将其占为己有的程度。
可她又很清楚自己,在工作上,她可以果断凌厉的,快刀斩乱麻,对于自己想要得到的项目,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拿下。
但在周砚之这里,她却是个怂包。
想要离开的心理在此刻,愈发强烈。
她了解自己,也许退出周砚之的生活,去到一个完全没有他的世界,她才会正常。
不然,每日这样面对着周砚之和许青在一起,她会疯的。
抱着乱七八糟的情绪入睡,不一会儿,她便陷入烦躁的梦魇。
她好不容易从梦魇中脱离,睁开眼,四周还是一片黑暗。
沈知禾就这样看着黢黑的天花板半晌,才掀开被子,准备去倒一杯水喝。
不想她刚从床上坐起身,便在黑暗中对上了一个黑影。
几乎是同时,她浑身冒出了冷汗,她脑海里也在飞快闪过网络上报道的那些独居女性夜半遇贼人闯入房中被害的新闻。
她甚至在想要不要继续装睡?这样,那贼会不会就放过她?
可想想,若是这贼起了色心,如何是好?
然就在胡思乱想之际,那个黑影朝她走来。
她紧紧捏着被子,视线朝旁边的梳妆台瞄去。
那上面有一个台灯,用这个台灯是否能与之对抗一下?
只是还未等她去拿那台灯,黑影的手已经朝那台灯而去。
下一秒台灯被打开,满室的黑暗被突如其来的光亮驱赶而走。
沈知禾对上了周砚之的那双熟悉的黑眸,她猛然松了一口气。
周砚之注意到她额上的汗水,还有她那双惊魂未定的星眸,他在床边坐下,抬手自然地替她腮边的碎发挽到脑后,“怎么了?做噩梦了?”
沈知禾是做了不大好的梦,但比之那个醒来之后便忘得一干二净的梦,他才是吓到自己的那个人。
“你怎么在这?”她没有答他的话,反问之。
不过问完之后才记起,之前为了方便他过来,他从她这拿走过一颗钥匙。
提出结束关系时,她并未想起给他的那颗钥匙。
但即便是这样,他们不是结束了吗?他为什么还来她这?
而且这个时候,他不陪着许青,来这是几个意思?
当然,这些沈知禾是不会嘴贱去问的。
“在医院看你脸色不好,就想来看看你。”
其实周砚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沈知禾在医院离开之后,他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之后,他让许青助理送许青回去,他便开着车准备回去,可不知怎地,开着开着就来了沈知禾这里。
他在她楼下站了许久,看着她家里的灯开灯灭,最后鬼使神差地就上了楼,来到了她门前。
就在他准备敲门的时候,忽地想起了自己好像有她这里的钥匙,但摸遍全身也没找到,最后是下去车里找到的。
他又上来,悄悄地开了门。
他没有上床去挤沈知禾。
她的床很小,睡两个人其实很逼仄。
所以,他每次完事后,都没有留下,可此刻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人,他忽地有点想睡上去,抱抱她。
可到底是忍住了。
他对自己生出这样的情绪有些懊恼,他很清楚,他和沈知禾的关系。
刨除工作上的上下属关系,现在的他们,好像没有什么关系了。
她说,结束他们的关系。
可他此刻却觉得心口那处,有些不得劲儿。
不过片刻后,他便将这不得劲儿的感觉归结为,这段关系被沈知禾先一步开口结束,他自尊心可能有些受创。
因为在他的世界里,女人向来都是对他趋之若鹜,即便是拒绝,也是他拒绝。
他和沈知禾的这段关系,即便要结束,也该是他来结束。
最后他挪了一张椅子,对着她的床坐了下来。
只是他没想过她半夜会醒。
“我没事,周总你半夜来我这,实在不合适。”
沈知禾说着,微微侧头,避开他的手。
周砚之看着落空了的手,心中那股不得劲儿的感觉再度涌了上来。
甚至还夹杂着一丝不爽,而这丝不爽马上便化作行动,他直接扣住她的后脑,霸道强势的吻便直接压了下来。
周砚之的目光黑沉,眼底藏着不悦。
“沈知禾,你的小脾气也闹得差不多了,我已经给了你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了,你怎么生气,也该消了。”
沈知禾懵了好一瞬,他怎么又觉得她闹脾气?她自始至终都没闹脾气好吗?
而后发觉到两人姿势暧昧,她下意识扭动身子,想要挣脱他。
可一抬眸对上他的眸子,她便不敢再动了。
她跟在周砚之身边几年,周砚之一直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可以说,他的情绪极其稳定,极少会露出像此刻这般深沉不悦的眸色。
沈知禾身子不由地颤了颤,垂下眸子颤声道:“我不明白周总的意思,而且我并没有闹脾气。”
她在他面前,哪有什么资格闹脾气?
何况,她也不敢。
“没闹脾气?那你是什么意思?我让你坐我的车,你推三阻四?”
“我只是想着不顺路,无谓浪费周总的时间。”
周砚之剑眉紧紧拧起,“什么叫不顺路?你要是不愿和我吃饭,你大可不必定位置,既然定了,为什么又要反悔?”
“你……”沈知禾震惊再度抬眸看着他,好半晌才重新找回声音,“你的意思是,你在云水间定位置,是要和我吃饭?”
“不然……你以为和谁?”
自然是以为和许青。
当然,沈知禾不会这么不知趣这个时候提许青,说她有私心也罢。
她有些心虚道:“我以为你约了客户。”
周砚之没好气,“我的行程不都是你在安排吗?我约没约客户,你不知道?”
沈知禾抵在他胸前的手轻轻推了推,“对不起,我误会了,你先放开我好吗?”
周砚之深深看了她一眼,才松开,而后站直身子,恢复了一贯的清冷禁欲。
“那现在误会解开了,还坐不坐我的车?”
既是专门定了位置和她吃饭,不管这吃饭的目的是什么,沈知禾没理由拒绝,既然无法拒绝,那都是要去的,坐他的车也方便,随即点头,“好。”
况且这是周砚之第一次不是因为在工作,约她单独吃饭。
她承认,她抗拒不了。
可她也有些想不明白,周砚之为什么要请她吃饭?以为她生气了?那他为什么会以为她生气?是因为她提出辞职?还是她提出结束他们那段畸形的关系?
她想,应该是辞职。
毕竟,一个得心应手的秘书,能给周砚之的工作提高很大的效率。
至于结束那段见不得光的关系,他应该无所谓,毕竟许青回来了,他不再需要她了。
到了车库,沈知禾习惯性往驾驶座走。
以往要是司机没在,基本都是沈知禾这个秘书开车。
不想她的手刚碰到驾驶座的车门,周砚之的手就握住她的手。
“今天我开。”
沈知禾讶异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忙将手收回。
“好。”
说着,走到后座,准备拉开车门进去。
周砚之的声音又传来,“把我当司机?”
“嗯?”沈知禾再度疑惑看向他。
“坐副驾驶。”
“……哦。”沈知禾迟钝应了一声,才重新坐到副驾驶座。
待车子行驶在公路上之后,沈知禾望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也后知后觉发现,今日的自己,多有反常。
从许青出现的那一刻,她就失了一个专业秘书的水准。
平时,她和周砚之相处的时候,周砚之虽然也是沉默寡言,即便和她说话,也大多是谈论工作上的事,可她在他面前一向头脑清楚,应对自如,从不曾像今天这般。
不得不说,许青的出现对她的影响很大。
沈知禾垂眸忍不住轻扯下唇角,露出自嘲一笑。
她心里清楚,面对许青的时候,她有多淡定,其实心里就有多慌乱。
即便她再不怕许青知道她和周砚之的那段见不得光的关系,再觉得许青配不上周砚之的爱,但心里却是害怕。
因为在她心里,她总觉得和周砚之的那段时光,是她偷来的,偷的周砚之对许青的爱和思念。
她越去忽略这感觉,就愈发强烈。
以至于,车子停下,周砚之已经下了车,走到她那边,打开了车门,她还是一副呆愣的模样。
“沈秘书。”周砚之的声音传来。
沈知禾转头循着声源看向他,眼神呆呆的,好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回神,发现云水间到了。
然周砚之看着她难得露出这样迷糊的瞬间,嘴角不自觉微微弯了下。
就在沈知禾准备下车,他忽地俯身进来,沈知禾一惊,不敢再动弹。
她看着突然在自己眼前放大的俊脸,下意识将脊背紧贴座位靠背,想要往后缩,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甚至颤声问道:“周……周总,您要做什么?”
周砚之近距离睨着她,没答她的话,而是突然伸手落在她左侧,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困在座位和他的怀抱里。
她心不受控制,剧烈跳动。
周砚之和她保持那样的关系之时也从未在外和自己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
突然这般,她很紧张,甚至不知所措,于是下意识闭了眼睛。
只是下一秒,耳边就传来‘咔哒’一声,随即是周砚之的声音传来,“沈秘书,你闭眼干什么?是想让我亲你吗?”
沈知禾没想到周砚之也会有这样调侃她的时候,顿时羞赧不已,慌忙睁眼,“我没有,周总误会了。”
“哦?是吗?”随着他声音落下,下一刻属于他的气息撤离。
但沈知禾好似听到了一声不大明显的笑声,是周砚之的。
她顿时懊恼不已,脸也烧红了起来。
而周砚之已经笑着转身将车钥匙丢给泊车的门童,抬脚朝云水间里面走去。
沈知禾连忙从车里钻出来,跟上他。
周砚之是这里的常客,服务员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自觉上前来带路。
云水间是一间私房菜馆,两层四合院的建筑,中式的装修风格,菜系自然也以中式宫廷菜为主,当然,这里招待的客人,几乎都是非富即贵。
不多会儿,他们就被带着上了二楼,只是还未走到他们包的包厢,迎面就看到了熟人。
是周砚之停下了脚步,沈知禾才注意到的。
她有那么一瞬的错愕,甚至在车里生出未散的旖旎心思,在此刻消失得一干二净。
因为那熟人不是别人,正是许青。
和她同行的还有她的助理和两个男人。
若不是那两个男人,沈知禾都要怀疑,是不是周砚之和许青约好带着各自的秘书和助理一起来这和彼此约会。
许青他们是从另外一边的楼梯上来的,刚好和他们直接打了照面。
许青看到他们的时候,先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即嘴角弯了起来,“砚哥,你也来吃饭?”
周砚之点头,目光落在她身旁另外两个男人身上。
许青注意到他的目光,微笑着介绍道:“这是邝天娱乐的江总和刘导,我们今天刚好谈了一个项目,一起吃个饭。”
说完,转头对那江总和刘导说道:“这是华诚的周总。”
那江总和刘导自然知道华诚的周总,那是京圈鼎鼎有名的太子爷,只是他们一直没有机会见周砚之,忙上前寒暄,“原来是周总啊,幸会幸会。”
周砚之其实在私人时间,并不喜欢这样的工作寒暄,他脸上的表情很淡,让人看不出喜怒。
一旁的沈知禾从见到许青的那一刻,心情就一落千丈,但在那江总刘导伸手和周砚之寒暄时,她马上便在短时间内就已经完成了切换,恢复成沈秘书。
她看着周砚之双手插在身上大衣的口袋里,迟迟没有要拿出来的意思。
沈知禾知道,他可能是不高兴了。
毕竟喜欢的人,要和这两人应酬。
在周砚之身边待了这么些年,沈知禾也深谙不少商场相处之道。
在商场上,多个朋友好过多个敌人。
当然也要避免此刻的尴尬,这是她这个秘书的职责所在。
于是她上前一步,伸手握了下江总和刘导的手。
“江总,刘导,我是周总的秘书。”
华诚主要的业务在新兴科技,但最近公司在研发AI项目,正有意进军短剧市场,开发一款内嵌AI的短剧APP。
所以,这江总和刘导,沈知禾觉得还是不能得罪,指不定以后会有合作。
然,她在和江总刘导握手的时候,并未发现周砚之的视线落在了她的手上,眸色沉了几分。
而沈知禾和江总、刘导握完手后,又寒暄了几句,随即给了自己的名片。
“我们公司最近正准备开发一款短剧APP,希望以后有机会合作。”
周砚之冷哼一声,“好啊,有本事你就去告,正好我也好好跟警察说说,你们是如何虐待自己的女儿的。”
“什么虐待女儿?你有什么证据?而且,父母管教儿女,本就天经地义。”
“好一个天经地义!那你们就去警察局说说这个天经地义吧。”
周砚之说着,抱着沈知禾就径直出了房间,但在门口的时候,视线一一在苏逸和王嬢嬢脸上扫过。
苏逸迎着他的目光,唇角轻勾。
而王嬢嬢则是有些心虚低头,忙道:“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就是来做客的。”
随即拉着苏逸的手,赶紧朝旁边让了让。
周砚之没有多说什么,抱着沈知禾就直接出了沈家。
待将沈知禾安置在他的车上之后,他才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周砚之打了电话之后,才重新打开后座车门,坐到沈知禾身旁。
沈知禾此刻已经收了眼泪,整个人蜷缩着靠在车门边,眼睛呆呆地看着车窗外。
身上被打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好在肚子已经缓解了许多,或许是那瓶水里下的药不多。
她此刻脸上已经没有了刚见到周砚之那一刻的激动和委屈之情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堪。
她的不堪,全都被周砚之看到了。
她既希望今晚来的人是他,又希望不是他。
或许,喜欢一个人,就想从心底里都让他觉得,自己是完美的。
但今晚她的狼狈,一一展现在他面前。
她忽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而周砚之看着她这副毫无生机的模样,心口忽地涌上一股钝疼,他下意识伸手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
轻声问道:“还好吗?”
沈知禾微微侧眸,朝他轻扯了下唇,以此作答。
周砚之却看得出来,她是在强撑。
“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了,等下我们还需要去下警察局,你可以吗?”
沈知禾坐直身子,怔怔地看着他,她没想到他会帮她报警。
她和养父母,闹到了这步田地,她对他们仅剩的一点亲情,也消磨殆尽了。
但她却没有想过要报警。
或许是心里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
现在周砚之直接就帮她走到了这一步,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做?
她现在是恨她养父母的,但真的要将他们弄到警察局吗?
周砚之却以为她是在害怕,忙道,“你不用怕他们,有我在,他们不敢再动你。”
良久后,沈知禾终于点头,“嗯,我知道,谢谢你。”
既然走到了这一步,那就这样吧。
若是她自己,她未必有这个勇气将养父母送入警察局。
当然,她也清楚,即便真的进了,未必能定他们什么罪,那就当个教训吧。
或许自己还能快些迁移户口,尽快脱离他们。
周砚之捏了捏握在手心的小手,“你身上的伤,能给我看看吗?”
他一刻都忘不了,她被那个老女人压在身下欺负的情景。
其实不用看,也知道,她身上定然有伤。
但他还是想看看,到底伤得怎么样?
沈知禾却把手从他掌心收回,“我没事,小伤,不痛了。”
其实整个后背还在隐隐作痛,有养母掐的痛,最痛的还是养父用台灯重重打的那一下。
但这些她都不想给周砚之看。
她不想再在周砚之眼中看到那种同情的表情,这样会让她更加不堪。
周砚之向来不是个会强迫人的人,他从沈知禾的神情和语气中知道她不愿意,他也就没有强求。